死得很难看的!”
我只觉得头晕眼花。
乖乖听话地把糖捏在手中捏紧,可冬天,天寒地冻手指是僵硬的。
突然大力,把糖朝她砸过去。
“傅瑶,你别以为你和白岩那点勾当我不知道。他当初愿意治我,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我警告你,不要对我阴阳怪气的,我江荼蘼虽然没见过世面也不会玩手段,但是玩狠这种事,我不一定输给你!你想要江汓是么?那你光明正大去争取啊!我勾引他,是我下三滥,但都是下三滥,谁有资格看不起谁啊!傅瑶,姐,你什么货色你自己知道!”
我深呼吸,说话都冒出白气:“你弟弟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也脱不了干系,他出事之后,你有管过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姐……”
“小蘼!”钟楚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听我的,把林菀交给她,别管这事。不是所有的善良都代表你心好。”
最后我还是听了钟楚楚的,现在我最信任的人除了蒋蔚然就是她。
当然,傅瑶没有进步,而是让门口的小弟把林菀带出来的。
林菀看到她特别恐慌,但还是被她塞进车里。
看着跑车绝尘而去,地上躺着一颗薄荷糖。
我拉住钟楚楚的手,又变得沉默。
本来对亲情没有太大感觉,生命中也很欠缺这玩意儿。
但是傅瑶和蒋蔚然,我是见过他们感情好的样子。
怎么就成了这样。
“然然晚上才回来,出去办事了。”钟楚楚开口,“你别老想着自己逞能,尤其是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很可能林菀就是她给你下的套,你要是不给她,她就能找到理由和借口弄你!”
钟楚楚是老江湖,至少比我道行深。
“恩,我想回出租屋取点东西。”
把枪和那个盒子拿过来,心里踏实。
里面,还有江汓送我的三把钥匙,虽然至今我不知道钥匙的用处。
但总觉得它能开启我不知道的什么秘密。
钟楚楚叫了俩小弟送我过去拿东西,其实也不多,就一个盒子,没有别的。
里面三把钥匙,一把枪,一手串,一项链。
这几样,大概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其他的可有可无。
但奇怪的是,这房间特别干净,尽管我很久没回来打理。
甚至,空气里还散发着香味,很淡,但真实。
所有的地方一层不然。
江汓?
他让人在打理?
我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钥匙,没有枪,没有手串,没有项链。
我放在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银行卡和现金通通都在,唯独少了那几样东西。
我冷静了几秒,拿了点钱,拎着包出去了。
不找江汓,不找他。
他知道我会回来拿这些东西,所以他等着我找他,求他。
我偏不。
他都开着车撞蒋蔚然了,我还能怎样?
回去的路上,机车声伴着冷风,呼啸而过。
我把手放在兜里,但还是冷。
“去超市。”
买了食材,这是我头一回往蒋蔚然的地盘买东西,买了很多。
买了很多蜜饯和肉脯,想着这个对戒烟有用,也一定对蒋蔚然戒拿玩意儿有用。
……
蒋蔚然戒那玩意儿的过程非常辛苦,时不时就被钟楚楚绑着,弄得浑身是伤。
每次,每次我都不敢靠近。
不是怕受伤,虽然脖子被他咬过,但绝对不是怕疼。
而是于心不忍。
这世上,母亲不忍看自己的孩子受苦,朋友不忍看自己的弟兄受难……
我也不忍看蒋蔚然活受罪。
所以我离得远远的,每次听到钟楚楚上来说他又躲过一劫,心里就踏实下来,也安心睡着。
白岩给我的药我在继续吃,但越来越少。
我的情况并没有明显好转,依然会失眠,依然会焦虑,依然会忧心忡忡。
蒋蔚然喜欢上了蜜饯和肉脯,让我天天跟他出门去买。
我知道,他只是找借口跟我一起出去。
每天闷在房子里,心里总是局促的。
可那天我们提着袋子准备上机车的时候,傅瑶再一次出现了。
她的跑车就拦住我们的路,下车瞧了一眼,看到蒋蔚然手里的袋子。
“然然,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到这种市井小民的地盘闲逛的?”她讥讽,“我记得你以前连超市大门都不带踏的!现在还拎塑料袋?”
我皱眉,蒋蔚然把我拉住没让我上前。
“姐!”他叫她。
“还知道我是你姐?见个面比登天还难,你觉得你心里有我的位置?”
蒋蔚然哈哈大笑:“如果我有心,那心里肯定有你的位置,但是现在我的心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