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节败退。
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那样近,想伸手环住他的腰像小时候那样,可是我没有勇气。
他不仅是丈夫,还是父亲。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打水,你放开我。”
刚才咬在嘴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我一见他就心紧张。
尽管,我已经惦念了他六七个月。
从初夏到快要深冬。
他说:“我不想。”
他弯下腰来,我刚好抬头,四目相对,我能听到身后水龙头的滴答声。
呼吸渐渐急促,我从紧张饺子的下落,到了担忧我自己的处境。
他一出现,就使我心慌意乱。
“楚楚姐在等着我!”我不敢看他眼里的沉黑。
江汓勾住我的脖子往前一带:“水台凉,不怕硌腰?”
我一震,腰上被他握着那处特别僵硬。
“我……”
“我抱?”
我及时往后一仰,却没快过他的动作,声音都未发出,就已经被他抱住。
“是……是你让人叫警察的么?”
他没回答,只道:“他还是那么混,打个架都让你拎衣服?”
我知道江汓看不上蒋蔚然。
毕竟他江汓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已经在G市风生水起,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
在他眼里,蒋蔚然只是个天天混着的毛头小子。
“不是的,我……我自己要帮他拿。”我心虚。
确实,蒋蔚然不如他江汓优秀。
可蒋蔚然有蒋蔚然的好,至少他时刻顾着我。
“想我?”
“不想!”我脱口而出。
“手里是什么?”他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从后面探入我手心。
然后,那枚扣子落到他手里。
他把扣子放到我眼前:“还说不想我?”
只觉得脸上潮红,心事被撞破的窘迫,却解释不得。
沉寂片刻,江汓又问:“想我?”
我终于绷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扑进他怀里,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感觉到他轻喃一声,像是松了口气。
“我的小蘼长大了……”他轻声微叹。
我捶了他一拳;“你都有孩子了,我不应该长大么?”
他沉默。
我又说:“我不管,你帮我找到饺子,她是楚楚姐的孩子。”
不知道江汓是不是故意的,提到孩子,他脸色沉寂。
我难得的任性了一次,仰着头追问:“傅瑶怀孕,你开不开心?要做爸爸了,你开不开心?名字取好了么?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你是不是会把他宠到不行?你所有的宠爱都会给他吗?那我呢?你……”
我还在喋喋不休,江汓俯身吻住我。
太熟悉的感觉,以至于我以为自己沉在梦中。
他动作娴熟,也更熟悉我。
狠下心咬下去,他吃痛松开我。
“你就说帮不帮我?”
“帮。”
“那傅瑶怀孕,你开不开心!”
他薄唇轻抿:“还行。”
“名字取好了么?”
“随意。”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表情严肃,正儿八经:“各要一个。”
“那你会不会宠他到不行?”
“会。”
“你所有的宠爱都给他么?那我呢?”我知道问这个问题很傻。
他都结婚了,凭什么宠我。
可我还是想问。
这问题,江汓没有回答我。
……
不知道怎么拎着水壶从开水房出去的,我只知道临走前,我跟江汓说,如果天亮前我没看到饺子,就杀了傅瑶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他嗤声一笑,说我跟着混混玩了这么久,也变成混混了。
然后我就出了开水房,一手拎着水壶,另一只手是那枚扣子。
钟楚楚见到我,往我手中的开水壶看了一眼。
“遇到贵人了?”
我一愣。
她笑:“行了,他来了我就不担心饺子回不来。”
对江汓,她就这样有信心吗?
江汓不是好心,而是怕我杀了他的孩子。
果真,天刚亮,包子就抱着饺子回来了。
饺子哭得撕心裂肺,钟楚楚伸出手:“该喂奶了。”
她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包括对钟明,她都是半放养状态带着的。
上午九十点左右,蒋蔚然单手拎着外套就进来,他脸上还有伤,一看就是新弄的。
想起江汓的话,他说蒋蔚然脸打架都要我帮他拎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我上前把蒋蔚然的外套拎到手里:“你以后,别打架了。”
蒋蔚然微怔,然后满脸委屈:“怎么了嘛,我打架的时候难道不帅吗?”
“都二十一二岁的人了,做点正事,解决问题要动脑子,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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