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又一次想多了。
纪景言转头扫了我一眼,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可语气却有股不知名的阴冷气息,“你的人?但我怎么记得她是我女朋友啊。”
姜诺也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输纪景言,“早晚会变成我的。”
我被惊吓的脚下打了个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见过眼馋的……没见过眼馋人家东西成这样的。
……姜同学,虽然我明白你是抱着“纪景言有啥你就抢啥”的心态,但您说话可否婉转些?我是人,而且有害羞这项功能。
虽然我目前跟纪景言处于吵架期,但谁是同伙谁是敌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最后还是我选择挣脱开姜诺的手腕,微笑说:“姜诺,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姜诺随后的表现异常大度,他耸了耸肩,接着突然转身,从汽车后座上拿起一个纸盒递给我:“刚刚在那个餐厅帮你订的,抹茶蛋糕。”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我们两吃饭时几乎全程都呆在一起,他什么时候订得这蛋糕我居然都不知道……可见胸大屁股翘的江姗跟吃了回头草的纪景言在我脑子里的存在感有多强呀……
感觉到纪景言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吃痛地抬起头,发现他此刻正对我温柔地笑着,格外迷人。但也就只有我明白,那笑中的意思——你敢接过来试试!
我很生气。他干啥这样威胁我!在不吭一声去了日本之后!
于是我对他挑了挑眉,眼里的挑衅就是要他看的清楚明白。
帅哥,您不知道有种人专门吃软不吃硬吗?例如,本人。
我笑的活泼可爱的地接过蛋糕,笑的活泼可爱对姜诺说:“谢谢。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然后我还特么矫情的学着韩剧女主的样子娇羞的挥挥手。
姜诺听完也没废话,发动车子后便绝尘而去。
我目送着姜诺的车子越来越远,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句疑似带着幽怨语气的话,“呵,怎么?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我狠狠地瞪了纪景言两眼,实在不想多搭理他,于是转身就想走。但他哪是那么好对付的,见我这样,索性直接用手拦住我的腰,将我稳稳地固定在了他怀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语气比我还要幽怨还要委屈。
“为什么要接?”我不想理他。
他突然哼笑了下,如墨的黑眸半眯起看向我,说:“乐朵朵,麻烦遵守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我瞪他,我爸曾经教育我,就算气势上不能与对手持平但气场上至少不能输。于是为了秉承我家老子的教诲,我说这句话时,扬眉,昂首,挺胸!……虽然胸挺起来还不如有些男人的胸肌来得丰满……但至少能意思意思。
“就算你想谈情说爱的话,也请来找我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和姜诺保持距离,让他很容易就将你勾到手的话,那之前的计划就全白费了。”他分外认真的和我解释。对我晓以大义。
我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突然就觉得眼眶有点热。
我向来是化悲伤为怒火的,外强中干这么多年,只为了不让人看穿我的脆弱。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能忍,叔他媳妇也要起义!这说来说去他就是为了我差点破坏他的计划而生气啊!我握紧了拳头,愤怒的在他眼前挥舞。
“先破坏规则的是你!”我就简单地跟姜诺吃个饭,他就开始在这兴师问罪起来了。那他之前在日本跟江姗甜蜜入住旅店什么的,怎么不拉出来讲讲?
他略微皱眉:“我哪里破坏规则了?”
“你哪里都破坏规则了!”我踢飞路边一颗小石子。装,装,再装,你又不是塑料袋,总装什么装啊!
他愣了愣神,可能是在想我说的“哪里”到底是指“哪里”,半晌后又无奈地说:“不管怎样,麻烦你以后离姜诺远些。再有,现在剧本的事都没着落,你居然还有心思去和他吃饭?还直呼他的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怎样?叫名字犯法吗?我不也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回嘴。
“那不一样。”他抓住我的手。
我退无可退,被他抓住按在他的车子一侧,抬头就对上他黝黑的双眸不由得就心里一阵慌乱,内心酸涩的无法言语。有种异样的情绪似乎要破体而出。忍不住用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捂住了眼睛朝他吼。
“哪里不一样了?我叫出来的都是名字!再有,剧本的事,麻烦你自己先上心再来质问我好吗?明明是你先跑去日本……”
他愣了两秒,“安佑告诉你的?”
“呵,我看你是完全低估了媒体的力量。这种所有报纸上都报导着的事,除非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让安佑来帮我念,不然谁会不知道?”我心里酸酸涩涩的,把脸别开。
“你是在气这个?气我去日本没和你打招呼?我是去办正事,而且走得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说。”他摆正我的脸,认真和我解释。
……正事?
呵呵,对啊,什么好马吃了回头草啊,什么双宿双飞啊,什么小别胜新婚啊……这些可都是正事。
为了配合他嘴里的正事,我也丝毫没犹豫地在当下做了一件最正最正的事。
我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接着……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趁他不备又用力地推开他。
“正事是吧?那接着去办啊,不送咧您内!”说完,我便转身向小区内跑去。
纪景言在身后低吼了声我的名字,那声音中夹杂着不少威胁成分。
我心想我又不是吓到的,怎么可能他一威胁就害怕呢,这样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我停住脚步,微笑转身,定睛看了他一会后,大吼:“去死吧!!”接着就顺便将手里的蛋糕随着吼声一起向他扔了过去。那蛋糕很给力地直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奶油在扔的过程中早已顺着纸盒挤了出来,所以自然而然地也挂在他头上不少。
他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我看着那些在他头顶摇摇欲坠的奶油,有点儿后怕,然后脚底抹油,撒丫子就撤回家了……
自从那晚的事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在不安中度过。无论上班还是回家,我都在时不时地东瞅西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纪景言逮住。我深觉如果再在这种小心翼翼地状态下过几天,我绝对都可以去TVB演《潜行狙击2》了。不过也不知是纪景言太忙还是我想太多,纪景言却像是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一样,连电话都没再打过。
他像是忘记了我这个人一样。
我先是恐慌,然后是焦躁,最后到了悲伤。
我暗中狠狠给了自己狠狠一个嘴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随随便便的动心,上次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惨烈么。
可是我真的不长记性。我脑子里不停地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一会儿是本来就是他的错,一会儿是自己太过情绪化了,一会儿是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他如果真的因为一块蛋糕就生气那我铁定要对他将鄙视进行到底。可就算他生气也不能对剧本的事不闻不问呀……
对呀,剧本还没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