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就别操心这件事了,她又没邀请过我。我俩也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干吗一定要纠缠在一块儿。”
白书一机灵,一下子听明白了。
“那她要是邀请你呢?”
苏颜觉得白书一根本抓不住重点,懒得和她再说。
可她心底却也有个声音问自己:如果陶婉邀请你呢?
在陶婉告诉她想搬家的时候,她也希冀过对方会邀请自己,可陶婉暧昧的态度很让她失望。她知道,自己如果开口陶婉或许不会拒绝,可她不想输得连自尊也不剩。
凭什么要她开口?凭什么要她主动?明明先撩拨人,先招惹人的是陶婉,为什么好像是她放不开,舍不得一样?
因着这一口气,苏颜一直到学期末都没再回过家。一转眼,大二也已经结束。
白书一所在的辩论队拿了个大奖,让她一时风头无两。但真正让她兴奋不已的是暑假要参加的一场婚礼,据说花染也会参加。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书一这段时间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让苏颜很觉得碍眼。陶婉搬家的日子就定在苏颜放假的第三天,苏颜考完试甚至不想回家。只是当初她嘴硬说好要帮陶婉搬家,这才不得不收拾好东西坐白书一的车回去。
她原以为回到家要么看到一片狼藉,要么看到打包好的东西,没想到看到的是丝毫未变的摆设与一桌好菜。
陶婉穿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瓦罐,见到苏颜忙不迭地招呼道:“颜颜,正好可以吃饭了,去洗洗手吧。”
整得倒真像是个贤妻良母。
苏颜心中腹诽,到底没说出口,洗了手出来,菜已经全部上齐。
陶婉正帮她舀汤,“先喝碗乌鸡汤,加了党参和红花,滋阴补肾最好了。”
苏颜现在一听滋阴补肾腰就酸,但汤看起来确实很好喝,她也就半推半就接了。
“做那么多菜,早知道让小白别走了。”
白书一火急火燎的不知道在急什么,一给苏颜送到就走了。
“那你多吃点也是一样的。”
陶婉笑得颇温柔,不带一点儿促狭味,倒是把苏颜弄得心慌慌。
汤里不会下药了吧?
她知道这念头荒唐,只是这样一想,那美味的鸡汤有点喝不下。
陶婉望着她,目光专注,见她放下了碗,不禁担忧地道:“怎么了,不好喝吗?我尝了一下感觉还可以,是不合胃口吗?”
苏颜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陶婉真的有点怪怪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陶婉并不给明确的回复,“等吃完饭再说。”
苏颜顿时觉得没了胃口。
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陶婉既然要搬走,那自然是要给两个人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即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和陶婉算是个什么关系。
苏颜有点想笑。
没心没肺如陶婉,能为与她断关系如此花心思,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你先说吧。”
但她笑不出来,甚至喉中发苦,鼻中发酸,眼中发热。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只想陶婉快点给个痛快。
陶婉看着她倔强冷漠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苏颜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罪犯,对方只是轻启唇瓣都能让她提心吊胆。
陶婉并没有说话,只是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苏颜犹如惊弓之鸟,不敢伸手去接,“是什么……”
陶婉无奈地笑了一下,打开盒子再递给她,里面赫然躺着一串钥匙。
“是我房子的钥匙……”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苏颜忍耐了良久的泪水已经扑簌而下。
苏颜恨自己的不争气,忙不迭捂住脸,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陶婉走到她身边,把她的脑袋揽到胸前,轻声道:“哭什么?”
苏颜乖顺地埋在她胸口,带着哭腔的声音依旧倔强,“不用你管……”
陶婉忍不住发出笑声,“颜颜,我是认真,和我一起住吧。”
苏颜只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和你一起住有什么好处吗?你那么懒!”
“可我做菜很好吃。”
“你就会给我做滋阴补肾的东西,你就会压榨我!”
“那我不煮了。”
“也不能再勾引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好,我们慢慢来,重头来。”
苏颜陡然翻身做了主人,开出一堆条件。陶婉耐着性子一一答应,总算把她哄住了。
“所以,你答应了吗?”
苏颜哭得狼狈,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我们吃完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