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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默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抱住他的脖子,那唇,一点点主动靠近。
厉靳廷的眉心,越皱越深,直到那唇瓣快要碰到他的时候,男人眼里的嫌恶不加任何掩饰的显现,他将脸侧了过去,白橘默的唇,吻上他的脸颊。
男人将她环在他脖子的小手,无情拨开,起身,将一边脱下的白色衬衫重新丢在她身上,“白橘默,你以为你对我的吸引力是多少?随便上个床,就能让我轻易放过你?你这一晚上还真是贵!”
厉靳廷嗤之以鼻的嘲弄,白橘默早就麻木了。
她躺在床上,目光发直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厉靳廷,这么多年了,你没给过我什么,我只求你一件事。”
“我应该要给你什么?”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伤害我爸爸。”
厉靳廷薄唇边的笑意料峭,“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你白橘默?!”
白橘默弯了弯唇角,眼角滑落一丝温热,可她却笑了笑,“你的确不稀罕我,可你稀罕折磨我,不是吗?”
“滚。”
冷薄唇中,只吐出一个字眼。
白橘默咽了口唾沫,起身,动作缓慢的穿起衣服,腰背笔直,哪怕处于这么劣势的地位下,也依旧不甘示弱。
“希望厉总言而有信,明早我会去厉氏报道。”
外面大雨瓢泼,白橘默身影单薄的出了屋子里,站在二楼落地窗边的男人,目光隐忍锋利的盯着雨夜下一步步离开梧桐苑的女人。
……
这一带没有公交车和出租车,白橘默只能靠走,大雨倾盆,一颗颗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她头上,脸上……
胸口处的窒闷越来越厉害,而她眼前不知是黑夜沉沉,还是那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导致,眼前的景象和雨滴都开始晃动,唇鼻间尝到一丝除了咸涩雨水外的血腥味,伸手一探,手指上沾着鲜红鼻血,而她明显感觉到,那鼻翼之间,正大团大团的冒着鲜血。
她不知在这条沿海公路走了多久,走到身心疲惫,走到双腿瘫软,再也支撑不起任何力量,倒在了雨水里。
……
夜里,梧桐苑一阵忙碌。
秦慕川冒着大雨赶到梧桐苑,开了一点退烧药,又帮白橘默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皱着眉头道:“厉,她的情况很不好,肝功能有问题的人本来体质就弱,现在淋了雨发高烧,这高烧如果一直不退,脑子会被烧坏的。”
厉靳廷看着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她一直叫着冷,意识昏迷不清,那张惨白的小脸上,似乎在控诉着他对她到底有多坏。
他修长的大手,探上她的额头,滚烫一片,他的脸色沉静至极,“如果脑子烧坏了,算在我头上。”
若脑子真的烧坏了,就不会总是忤逆他,变成个傻子,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那时,他一定对她好。
“厉,看来肝移植的手术需要提前了,她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的。”
厉靳廷目光平静,从始至终,黑眸都只盯着昏迷的白橘默,“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