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事过了,你是猪吗?我坐的是头等舱,有专门的VIP通道出入,你等在出站口要等谁呢?”
我咕哝着说了句他没听清楚,拉开我的手把我揪到面前再要询问,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尖堵上了他的唇。时间似乎静止定格,周遭的人与物都成了背景。
他只是愣了一秒就摘下墨镜夺回了主动权,毫不吝啬回予热情。
不敢看那双幽黑的深眸,我闭紧眼任由他夺去呼吸,等到终于松开时听见他在耳边说:“如果这是道歉,我勉强接受了,而且欢迎你经常使用这种方式。”
回程的出租车上,他就像一头蛰伏的兽,神态慵慵懒懒,却把我的手给捏在掌间牢牢不放。刚才他上车后报的地址正是陆少离住的那家酒店,显然他们之间有通过电话。
可能碍着前面陌生的司机在他没有开口,我也不想说话,就安静地靠在他身边。电话铃声突兀而响时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家里来电,一接通就听见老妈焦急的口吻:“喂,小苏,你一大早的去哪了?”
可能之前不想打扰我,一直到这时才发现我人根本不在房里,所以两人立即就慌了。我平静而回:“妈,我有个朋友要过来,所以起早赶机场接人了。”
老妈松了一口气问:“那回来吃饭吗?”
我想了下正要拒绝,不防手机被旁边抽走,然后就听到莫向北温和的语调:“阿姨,您还记得我吗?就上回上来叨扰您找...季苏的。”说起我名字时,他有意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老妈在那头说了什么,只听到他在轻嗯,最后竟然说了句:“那回见。”
把手机交给我时黑眸沉定:“你妈让我们回家吃饭。”我愣了愣,他把“回家”两字说得那叫自然而理所当然,可是我们远还没到那地步啊,他真的确定要与我见爸妈?
我眼中的犹疑被他尽收眼底,移转视线时语声清冷了八度:“如果是说我不爱听的话,就咽回去吧。”我默了声,车内氛围低迷延续到市内,听见他让司机转开往我家小区时忍不住去看他,只见他侧脸轮廓立体却面无表情。心知又惹他动了气,只能放软了声说:“你上我家不买点水果的嘛。”
他一听,侧转脸过来,“附近有没有商场?你父亲喜欢什么?喝酒不,要不去买两瓶茅台......”我额头顿时冒起黑线,连忙拦住他道:“只要买水果就行了,我们这的规矩第一次上门不能太隆重,但也不好空着手,所以简单点买些水果就好。”
他听后蹙了下眉没再坚持,只是突然说了句:“我不是第一次上门。”
我横过一眼后接话:“我知道,从纽约回来后一下飞机就把我给流放了,自个却跑来了我家。”他眸光闪了闪,沉沉而问:“你知道了?”
“嗯,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啥时候成我同学张鹏了。”心说要是有这么一个妖孽同学,打小就不能风平浪静地过啊。
他闻言也不由弯了嘴角:“是你妈认错人,给我按了这么个土气的名头。”
“哪里土气了?”
“大鹏展翅这种名字还不过时?”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傲娇的男人啊,哪股子自信觉得自个名头比别人好呢?不过,莫向北......我在心里咀嚼这三字,为嘛也觉得很好听呢?
小区附近有家水果超市,看到莫向北拎了满手的礼盒出来时我已是无语。
爸妈看到我们进门时除了一开始面露如释负重,之后就笑脸相迎了。我没有想过莫向北竟然也有这种斯文有礼的时候,他解释了上次老妈的误会,报上了自己名号,也不否认这次父亲的事有他在处理。
后来我被老妈拉去厨房帮忙,就留了莫向北与我爸在客厅喝茶聊天,老妈直言不讳地问:“小苏,他是你男朋友吗?”我顿了下,忍不住转头去看。
我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莫向北的侧影,父亲正在说着什么而他认真聆听。
朋友,本只是广泛的代指,当它被惯上男朋友或女朋友时,意义就变得不同。
大约是知道......很暖很暖,面对面时连心跳都不客气的像不是自己的人,就只有他了。如果一定要将这份触动冠名的话,只能将之称作——我的Boy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