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负责。”
我看看那碗里还留了一半的面,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不用了,我没拿多一双筷子。”话出来就知道不好,因为那张脸立即沉了,“你还嫌弃我口水?”他恼怒地把我拽进怀中,抵在耳边威胁:“信不信我直接用嘴喂你?”
最后自然不是用喂的,我就着他用过的筷子把剩余的面当他面都吃了,连汤水也喝了,这才见他露出满意的眼神。
一番折腾已经快天亮了,我把外卖盒子收拾了去扔垃圾桶,回来见他还站在窗前。
“不再睡一会吗?”
但见他一动不动,垂眸视线落于窗外楼下,我不由顺着他目光也看下去。很快我就发现莫向北在看什么了,刚刚在饭店碰见的陆少离这时正坐在停车场的一辆车后盖上抽烟。
忍不住询问:“他怎么了?”
莫向北轻靠在窗沿,神色讳莫如深,我知他如果想说自会道来,所以也不催促。果然过了片刻后听见他道:“我倒是忘了今天是老陆父亲的忌日,以往每年这几天都见不到他人。”
乘着这机会我也询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看了我一眼后轻声回应:“他母亲是我姨。”我心头一动,没想是这答案,原来他俩是表兄弟。但听他又接着道:“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小姨在他两岁时就改嫁去了国外了,也因为小姨的关系两家不亲,一直没往来,直到他父亲去世我去参加葬礼时才第一次看到他,那年他十岁吧。”
我无意去探他们家族的隐私,转移话题而问:“那他后来为什么会走上江湖这条路?”
莫向北摸了摸口袋似乎想要找烟,但身上披着的是病号服所以没找到,他只得手插兜里缓缓道:“没有什么江湖不江湖的,那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私底下看得都是手段。就拿你家老爷子这事,假如纯靠官方的势力来压,可能到现在也未必能把人弄出来,而那姓何的也没那么容易扳倒,所以这里头的利益与权力其实是互通互助的。”
我听着似懂非懂,也不想去深问,这些事多知无益。再看楼底下的车后盖上已经不见陆少离身影,心中不由想这次都是因为我的事而耽搁了他去祭拜父亲吧。
所以当天亮后莫向北提出要出院与陆少离一同回H市时我并没反对,办完手续就坐上了陆少离的车。车厢内虽然开了电台音乐,但是气氛有些沉滞。莫向北自上车后就闭目假寐,陆少离只负责专心开车,我本不擅言辞只好埋头摆弄手机了。
突感车速减缓不由抬起头,刚好与后视镜里陆少离的目光对上,他问:“会开车不?”
我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就见他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然后回头对我道:“有些困,你来开吧,我眯一会。”交代完也不等我同意就兀自从驾驶座爬上了副驾驶座,我看看莫向北见他虽然还闭着眼,但原本握着我的手却松开了,并且还轻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等我坐到驾驶座上后不由紧张起来,之前开的都是自动档的小车啊,现在陆少离这Jeep的标准SUV车还是手动档的,感觉压力很大。
启动之后缓缓上路,想先适应一下所以不敢车速太快,但是很快陆少离就在旁道:“大小姐,这不是QQ,别爬得像乌龟好吗?”
我立即去踩油门,可一紧张踩错刹车了,顿时一个咯噔把人都给掼向了前面。我有安全带绑着除了受惊并不觉得怎样,但听背后“咚”的一下,然后传来莫向北的磨牙声:“苏苏,你是把我教你的开车技术都还给我了吗?”
陆少离闻言大笑:“哟,原来师傅在后面坐镇呀,不过——”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侃:“不是我说啊老大,你开车技术是厉害,但这教出来的徒弟真不咋的。”
还真是越急越错,在误踩刹车之后我又熄火了两次,终于陆少离无奈地道:“换我吧。”
我把车停下后有些忐忑地问:“你不是困了吗?”昨天夜里他应该是没睡吧,看着眼睛都有些发红,只见他挑了挑眉:“要不然呢?你这速度开到H市不得天黑,还是让老大亲自上阵?”我下意识就否决:“不行。”
陆少离朝后飘了一眼笑道:“老大,她说你不行。”
莫向北佯踢了一脚过来,口中低斥:“赶紧换位置,哪那么磨叽的。”我拉了车门要往后座去,却被陆少离拦住:“别整得我跟司机似的,你坐前面吧。”如此我只能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车子重新上路时与我刚才笨拙相比,陆少离的操作那叫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