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之后他便环着我扬长而去,经过收银台时我还问了句:“不需要买单吗?”他原本冷峻的脸顿时缓和下来,将我环紧一些后笑道:“苏苏,你太良善了,这群不省心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去。”我也不由莞尔,边走边说:“早知道应该点更贵的。”
莫向北没喝酒,由他开车。刚开出停车场就有电话打来,他示意我帮忙接,我看是蒋晟便替他按了免提。电话一通那头就问了:“滚哪去了?”
莫向北回:“没学这技能,你先给滚一圈示范一下。”蒋晟耳朵很尖地听到引擎声不由低骂:“你爷爷的,老子在那给你出头,你倒好,撂担子跑路了。那这顿饭谁买单啊?”
莫向北嗤笑了下,慢条斯理地回:“谁留到最后就谁买单喽。”
“你这孙子!”蒋晟又骂了句,但听他似乎拿开了手机在对旁人说话,“那个谁,把你们厨房干货给我打包上两斤,再来瓶二十年的茅台。”似乎罗勉在道:“你这样也太黑了吧。”蒋晟不满回话:“黑什么黑,爷出来吃饭受惊了,不要压压惊的啊。”
隔了有二十多分钟,蒋晟笑嘻嘻的声音又在手机里传来:“就知道你没挂在听壁角呢,猜猜看这一顿总共花了多少?”莫向北慵懒地问:“最后谁买单了?”
“不知道,我这已经出来了,晚点我打探下。”
“明儿叫你媳妇带一斤燕窝给苏苏。”莫向北随意开口,而蒋晟倒也不在意:“本来要两斤就准备给你媳妇一半的,那瓶茅台回头上我那喝了去。”
我原本还听着他们说话,后来实在抵不住脑袋里的晕眩而靠在椅背上眯了过去。
莫向北停了车来抱我时其实是有知觉的,但只是眯了眯眼就往他怀里钻,依稀间想起那次与老三和老四喝得酩酊大醉,也曾这般依偎在温暖的怀中。不过不对啊,那时他应该还没回来呀,念一闪而过又迷迷顿顿过去。
耳边似听见在问:“要洗澡吗?”我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回应就觉暖热离开,身周一片清冷,本能地想要去拉点什么来盖,可扒拉了几下都没抓到被子。
勉强睁眼定睛看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身影走近,应是看到我醒了就道:“浴缸里水替你放好了,泡一泡会舒服些,以后你还是少喝酒为妙。”
他俯身来抱我,但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时借着酒意而问:“小南是谁?”他顿了顿,“一会和你说。”确实泡过澡后舒服了许多,穿着睡衣出来看见莫向北脱了风衣外套,只穿了衬衫坐在那,室内暖气早已打开变得暖融融的。
在我坐进他身旁时他顺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将我揽入怀,因为酒精的原因,我也整个慵慵懒懒的,拿着遥控器在那换频道。
与他来京后极少有这样闲暇时候,并不去催促,他要说时自然会说。
等我选定了一个综艺节目,看过片刻觉得无聊又想再换时听见他在耳旁突然低道:“小南是陈华浓的妹妹,叫陈佳南。”
心头微动,陈华浓与他是发小,那小南必然与他也走近过。
“之前我跟你提过与陈华浓因为某件事而决裂,其实就是因为她。那时楚桥还小,一圈子里就她一个姑娘自当都呵护备至,唯独我跟陈华浓烦她,因为我俩每次厮混出去干点啥她都跟屁虫似的,还威胁我们要是不带她就给老头子告状。男孩们小时候倒也还好,但长大了谁希望后边还跟着个妹妹?于是有一次我出门就把她给甩了,等到晚上陈华浓来找我要人才知道出事了,她一整天都没回来。我们出去找了一夜,天亮时在一个常玩的防空洞里找到了她,当时我懵了,看着陈华浓惊惶地跑过去抱起来的姑娘就像纸片儿一般聊无生气。”
听到这我忍不住去看莫向北,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幽沉复杂,见他顿住不语便追问了句:“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单身女孩还能发生什么事,只是那人凶残到割开了她的咽喉。”
我心头一紧,转而翻覆难过,为女孩的不幸也为莫向北在那之后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