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坐下时就靠了过来,手臂支撑在我椅后将我半环在怀中,另一手捻着棋子笑问:“你什么时候会下棋的?”听他这问我便抿起嘴角轻声道:“小时候,是我爸教的,然后还去比赛过呢。”他煞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这么厉害?拿了第几名啊?”
“第二名,与冠军擦肩而过。”说起儿时的这些事就不由心生感慨:“其实我并不喜欢下象棋,是看老爸与村子里的人下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后来被老师知道就开始代表学校去比赛。那时候班里会有演出,每次同学在那练舞蹈我就一个人孤伶伶的呆在体育办公室跟老师练棋,一盘又一盘,枯燥而乏味,一下就是数年。”
人生就是这样,在做的事未必就是喜欢做的,可当回首过往其实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我侧眼看他,没好气地道:“你不会也想跟我下棋吧。”
他失笑着摇头:“我才不和你下,怕你输得太惨。”我轻哼出声:“没下过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闻言他收回手臂走至对面,伸出右手对我作了个请,口中却道:“那来,不过加点赌注吧。”我问:“什么赌注?还是不下了,一会你外公就要回来吧。”
“瞧你那怂样,跟老爷子下得不亦乐乎跟我就不敢了?他做全身检查没一下午是做不完的。”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却印证了他那句话——输得太惨。
无论我往后多想几步棋又设了多少个陷阱在那,都能被他一一识破还反过来将我的军,最后我兵败如山倒看着一个个棋子都被他吃掉,然后他还不急着一下将死我,就慢慢折磨着把我几乎全部的棋子都吃了,剩一个光杆司令时才问:“认输不?”
我一咬牙:“不认。”
他忽而半倾过来气息扑在我脸上,未等我反应就在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道:“不认也没用,愿赌服输。”我伸手推了他一把拔腿就跑,但跑出几步就被他给抓住,抵在耳边轻笑着问:“想跑?”我哼了声:“你就是在给我下套呢。”
“才知道?难怪当初得的是第二。”他这是拐着弯骂我二!
被他压在身下时两人气息都微乱,近在眼前的那双眸子里的欲念很明显,就连窗外的光线射进来都似带了一丝暧昧。这时他的外套已经脱了,就穿了一件磨毛的衬衫,忽而他眼角一弯,低头吻住了我。
起初还算温存,可渐渐感觉他的吻里带着一股发泄与情绪,睁开眼见他神色平静眸中欲念渐浓,手下的动作也不够温柔,是外面的事对他压力所致吗?
这几日我其实挺平静的,每天就与老爷子拌拌嘴,并没多去想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此时看他带了情绪的暗沉不由心中发软,忍不住去抚他的头发。
简单的安抚使他抬了眼,对视片刻后他眉眼疏散而开,手上动作放轻却依旧坚定。等一切平息后他揽着我,刚好耳朵压在他的胸口,听见心脏有力的跳动。默了片刻后我问:“你这次还是没打算接我出去吧?”
其实自他走进来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面上含笑眼底却暗藏一丝清冷。之后他看似神态放松,却隐约有着沉意。还有,他带了这副棋子来,本就是为我和老爷子带的。
他只静了一瞬,就又俯吻过来,凶狠而带了蛮力。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沉默而生出的恼意,还是心底里那点压抑不住的火苗上蹿,我在数秒之后也用力反吻回去,和他纠缠。气息交缠、互不相让,就好像恨不得都从对方得到些什么,他的手又要往下移但被我紧紧摁住,这时室外脚步声越走越近。
一声低笑直接传进我口中,他退开一些问:“怕被外公知道?”
我懊恼地去揪他头发,把他的头拉得往后仰。等我们走出卧室时我微微一愣,室外居然不止老爷子一人,除了徐医生在陪着外还有一位中年男人。
看清那人面目的第一眼我就下意识地去看身旁这人,从轮廓到眉眼里外都十分像,除了眼角与额头的皱纹和稍矮一些的身高,以及威严的气势。是他父亲吧?这几乎不是疑问。
听到这边动静,对坐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老爷子倒还好,但是中年男人的眼神使我心头发怵,他在看了眼莫向北后就视线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打量之后的审度目光,刚刚初见时觉得莫向北轮廓像及了他,这时才发现错了,莫向北的气息甚至眼神都不是这般的。
没有人开口,静默变得煎熬。
在莫向北没有作声下我也不敢多置一词,不过能体味到他父亲眼神里的不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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