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忘了自己是伤兵,那猛然一站膝盖处就如被撕裂般地疼,顿时腿软地往前又要栽倒。
是莫向北反应迅速地从旁捞住了我的腰,才免我受二次摔倒之痛。
他在耳边低斥:“咋咋呼呼地什么呢?”我拽住他的衣袖说:“咱们那外卖餐盒给落在医务室啦。”他的眼角抽了抽,“丢了就丢了,这么久也凉了,还能吃吗?”
彷如一盆凉水兜头而笑,顿时浇灭了我的热情,垂头丧气地应了字:“哦。”
沉默数秒他忽而起身,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喝:“给我安份呆在这,我去找回来。”抬头看他急廖而走的身影,不由嘴角弯起。
乘着他离开时,我自个一瘸一拐地晃进洗手间,拿毛巾擦拭手肘和身后。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自己鼻子,它不仅内敷了药,在外面也贴了药膏,鼻腔里都是一股药味。
我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指着里头的人说:你真丑。
这时莫向北刚好走进来听见我的话,似笑非笑地酸我:“终于发现自个丑了?快来巴结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嫌弃你这黄脸婆了。”
我手一叉腰,“怎么就黄脸婆了?不就是鼻子上涂了药膏黄一点吗?”
“你不觉得那药膏把你整张脸都衬得发黄吗?”
我又回头去照镜子,还真感觉是的。女为悦己者容,顿时心里就难过了。他放下东西走进来从后抱住我,目光锁定在镜中的我脸上,“傻妞,知道你最迷人和最吸引我的是哪吗?”
我摇了摇头,他忽而伸手遮挡住我的眼睛,然后抵在耳边轻声道:“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第一次对你印象最深刻的也是这双眼睛,你可知道,当晚我就在梦里梦着你了。”
把他的手扒拉而下,视线又能穿透过镜子看自己和他,听了他的话仔细去看也觉着自己的眼睛长得不错,双眼皮,大大的,睫毛眨动时扑闪扑闪的。
转念又想自己跟着这人后,连脸皮都厚了。目光不由凝在了镜中的他身上,他问我:“你看什么?”我大方坦白地回:“看你啊。”
他轻声一笑往我后颈里腻了腻后说:“出去陪我吃东西。”
我歪着脑袋假作考虑的样子,但被他直接从后提抱而起往外走。
有时候静下来了一个人时会常常想喜欢真是个奇妙的感觉,它最初的时候害怕被人窥探到,就像自己喜欢的糖果会在恍惚之间被其它小朋友抢掉的失落感;但过了那个阶段后,就恨不得逢人都要如数家珍般把他表扬和炫耀一番,这个叫莫向北的男人多好啊。
我这时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平时是个很挑剔的人,刚刚其实他是不情愿的,但因为见我失落便还是去医务室拿回了外卖的餐盒,但我给他点的菜确实凉了,有的汤汁也掉了出来,可他还是眉都不皱地在吃着。
我陪坐在旁忽而想到什么便问:“你是不是喜欢吃辣?”
他的筷子顿了顿,“还行。”
“什么叫还行?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样以后去帮你点菜就可以给你带好吃的了。”
“那你记好了,下次记得让厨房烧用脆骨做的辣子鸡。”
心头一动,还真的喜欢吃辣子鸡呢。我把沈静后来报的几个辣菜名也报出来询问他是否喜欢,却听他慢条斯理地把每一道菜该怎么做用什么配料都说得头头是道,最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你是厨师吗?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他耸耸肩:“我是吃客,只会吃不会做。”语锋一转了反问我:“那你呢?喜欢吃什么?”
“我啊?喜欢吃七分熟的牛排,煎大虾,清蒸鲈鱼,三文鱼,哎呀,有好多呢。”
他给我两字评价:“吃货!”
我抓着他的手臂点头:“对,我就是个吃货。莫向北,你来学了做给我吃吧,煎牛排最好学了,你先学这。”
他用鼻子哼气,“为什么不是你学做菜来做给我吃?这不是一个贤惠女子应该具有的本领吗?”我眨眨眼分辨:“可我不是贤惠女子啊。”
“你是什么女子?”
“我是啊......”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被男朋友宠爱的小女子。”
“谁是你男朋友?”
“谁应谁就是喽。”男朋友......多好的归类与称呼呀。
那边莫向北还故意道:“这里有人应了吗?我怎么没听见?”我也学着他故意环转四下后说:“原来没人应,算了,那我去船上随便找个帅哥问问看谁愿意当我男朋友呢?”
“你敢!”莫向北佯怒声喝。我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说:“不敢不敢,你莫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