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能逢凶化吉,所以跟着他准没错。
萧宸挂断了电话,心里多了几分的把握,和秦家的两场官司,他一场都不能输,否则秦子良从牢狱里出来,只会拼命反扑萧家。他必须让秦子良在牢里呆满半年以上,才能让萧家恢复到之前的规模。
秦家没了秦子良势必要大乱一番,等他们争完斗完,一切就会重新洗牌。
※※※
医院。
云姿接到唐宁宁的电话的时候,正给萨拉在擦身体,每天给萨拉清洗身体,和她讲话已经成了习惯。她不知道萨拉听不听得到,就一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从记事起开始点点滴滴的都说给她听。
其实在知道萨拉存在之前,她一直觉得双胞胎离自己很遥远,直到碰到她,才知道血缘是多么神奇的存在。仅仅是数面之缘,她的心底就相信她不会害自己,哪怕每次萨拉出来,面上总是冷冰冰的。
错过了那么多次,可兜兜转转的,最终还是在了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要她们重新在一起。
如今每天看着和自己同样的容颜,就觉得很新奇,这就是萨拉,曾经和她一同在母亲的肚子里成长发育呱呱坠地……那么多年她都在受苦,没能陪在萨拉的身边,她真的很抱歉。以后,她不会再让萨拉受一分的委屈。
“喂,云姿,你在干嘛呢?怎么半天回答我一句?”唐宁宁不满地对着电话叫嚷着,她都快被烦死了。
童冼尧这个家伙怎么就来了,她是对他有那么丁点的愧疚,可在机场哭了一场那丁点的愧疚就扔到了南极洲去了,这家伙厚脸皮跟到了A市算什么事情?
每次看到他就想到在宴会上那个吻,她现在看到男人就觉得烦,看到童冼尧更觉得烦,利用他腿伤,在沙发上躺着,像个大爷似的对她呼来喝去的,她爷爷都没这么使唤过她!
天知道,她多想把手里的一盘葡萄,直接盖在童冼尧的脸上,让他知道她不是他家里的菲佣。
“我在帮萨拉清洁,怎么了?”云姿把手里的毛巾放下,浑身都是汗水。
“你快过来看看我吧,我快被姓童的给折磨死了,我还怀着孕,他就忍心让我一个孕妇给他洗手更衣,太惨无人道了。”唐宁宁哭天抹泪的,客厅里童冼尧还在叫她,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当初她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把肚子里的多出来的那块肉给撞掉,一箭双雕该有多好。
她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感觉肚子疼了一下,赶紧把这个念头甩掉。
摸着肚子轻声说了声对不起,她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能抱着这个想法,毕竟那是一条命。而且,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要完蛋了,越是怀着这个孩子,她越觉得自己舍不得。
尤其在孕吐的厉害的时候,她越能感觉到,肚子里怀着的是一条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随意的扼杀,对这个孩子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想找个人说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身边都是不靠谱的人,萧念没结婚没男朋友还是女孩子一个,她不可能和她讨论结婚生孩子的事情,萧家其他人直接排除,童冼尧更不靠谱,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云姿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她真是快郁闷死了!
云姿看了下时间,还早,“那我给司机打下打电话,你等着我,一个小时后到。”
“嗯!好!”唐宁宁一听云姿可以来,立刻就高兴了,刚想抬头表达下自己的兴奋,头嘭的一声撞在了玻璃门上。
童冼尧趴在沙发上,看着捂着鼻子的唐宁宁,露出一个贱笑的表情,“宁宁,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上去了吧?去拿一个东西都能那么久,走路还撞到门,你这样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啊。”
唐宁宁捂着鼻子,破口大骂:“要你管!我就是变成老姑婆,也有人养!”
童冼尧轻哼了一声,“你那么凶,把佣人都吓跑了……”
“童冼尧!你不说话会死啊!”唐宁宁眼泪一下就飚出来了,因为她松开鼻子,发现自己的手上有血迹,一定是刚才碰到门的时候,把鼻子碰的出血了,不知道鼻梁骨会不会因此而塌下来。
她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招人喜欢了,再把鼻子撞塌了,可就真的没人要了。
童冼尧原本还想继续和她开玩笑的,可看着唐宁宁是真哭了,这才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单腿跳着走到唐宁宁跟前,俯身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怎么流血了?我看看是哪里碰到了,其实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我们家宁宁长得可漂亮了,谁敢不喜欢你,我就把他给宰了……”
“你最不喜欢我,先把你自己给阉了。”唐宁宁被他扯开捂在脸上的手,检查伤口,疼的嘶了一声,立刻气就上来了。
每次和这家伙在一起就没好事,上次在美国的时候,他说要带她参加宴会,结果在宴会上碰到他前女友,两人打得火热把她扔在一旁,差点被一个色胚占了便宜。
再上次过圣诞节的时候,他说要送她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了,他礼物盒里装着一个拳头,她一打开就被揍了一拳,肿着脸过了一星期……
这类的事情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好不容易跑到了国内,她想着离他远远地就能过好日子了,可没想到他带给她的霉运隔着几千里还能传染,现在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还成了未婚的妈妈……
唐宁宁越想越伤心,对着童冼尧的肩膀就小拳头擂鼓似的可着劲的敲。
唐宁宁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平日里又上蹿下跳的,力道可是一点都不小,把童冼尧捶的眼前一黑。
很疼,可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心口更疼,咬牙硬撑着,还是算了吧,让她打一顿出气,这傻丫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肯定憋坏了。
萧子澈走进客厅里,看到的就是童冼尧把唐宁宁抱在怀里的这一幕,他脚下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