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倾城哽咽的喊了一声。
宫以卿心里猛的一痛,像是被什么重物敲击了下。
挺拔的身躯轻松的跳下来,站在倾城面前。面具下是熟悉的薄唇还有上挑的桃花眼。
可惜的是,隔着一层面具。
倾城没有看到那抹勾人心魄的媚笑中带了几分心疼。
宫以卿慢慢的走进她,熟悉的气息便包围了倾城的整个意识。
现在才让倾城真的感觉。
师傅就在眼前。
“师傅!”这次她肯定的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小女儿的娇气。
面具下,宫以卿轻启绯红色的薄唇低低的应了声。
伸出手让倾城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倾城像只找到主人的猫咪,安静蜷缩在宫以卿的怀里,用手指将他垂下来的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倾听着呼吸。倾城看着绕在手里的黑发,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诗句。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师傅,你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倾城?”倾城闭着眼问。
从上次将她从莫筱兮地方救下来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师傅了。
她真的……好想师傅。
哪怕他是写份信来告诉自己也好,至少不要消失的那么一干二净。
她好怕!
从此再也见不到师傅。
“城儿,师傅有自己的事情。”面具下,某人目光灼灼。
似乎想要望进倾城的心里。
倾城睁开眼睛,空洞的望着他。
没错,他的人生不可能只有自己。
他有自己的事情。
可是……
他为什么就不能跟她说下。
哪怕留下只言片语也好。
“城儿,你是在怪师傅吗?”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低下头,隔着面具,倾城看到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宫以卿?
这双妖孽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倾城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按个暗红色的身影。宫以卿也是这么习惯的抱着自己。
师傅,你是不是就是宫以卿?
你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倾城迷惘的盯着那双眼睛,清澈的水眸中倒影着某人的影子。
两人是在是有太多的相似。
同样的妖孽,同样的慵懒,同样的魅惑人心。
唯一的不同,师傅对她会比较温柔,都不做出格的事情。
倾城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想要将事情理清楚。
“咝。”用力过猛,又戳到了沈筠刚包扎好的伤口,上面渗出隐隐血迹。
“城儿,你受伤了?”他轻柔的挪开倾城的爪子,望着上面被黑发遮住的伤口。
倾城一愣,随即就觉得委屈起来:“师傅,你不在倾城受了好多的伤。”
她低头,咬着唇,刚下去的泪水又憋了回来,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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