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红的朝阳再次映红天边,终于安宁下来的静思庵,又热闹起来,皇上摆驾回宫,陈香与皇上同撵,杜德妃独自趁一辆马车。
路上,皇上看着陈香,心疼的说:“看看,就几天的功夫,又是逃难又是被绑,都瘦了。”陈香笑着靠在皇上的肩上,她觉得,这个皇上真的太宠她。
陈香道:“臣妾受的不算什么,皇上还记得臣妾说今天要给皇上一个真相吗?”
皇上笑道:“朕当然记得,就怕爱妃耍赖!”陈香道:“臣妾怎么会耍赖?只是皇上要答应臣妾一个条件,臣妾才敢说!”
皇上疑道:“什么条件?”陈香看着皇上,很严肃道:“皇上答应恕臣妾,慧王,可儿,还有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无罪,臣妾才敢说?”
皇上更加好奇道:“怎么还牵扯这么多人?”陈香道:“皇上不答应,臣妾就不能说!”皇上无奈的看着陈香笑道:“好!朕答应你。”
到了疯人阁,陈香让马车停下,带着皇上往疯人阁去,祥公公见了惊道:“皇上,那可是疯人阁,去不得!”
皇上笑道:“没关系,你在这看着,其他人一律不许进去!”祥公公只得止步。
大门开了,看门的见是皇上,刚要跪拜,皇上伸手拦住,示意不要声张,只见那个自称贵妃的女子又过来,跟陈香搭话,看门的赶紧把她拉开,陈香问道:“皇上不认识她吗?”皇上看看,摇摇头道:“想必是前朝皇帝的嫔妃吧。”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本来在院子里闹翻了天的人们,顿时安静起来,有的就地坐下,望着天空静静的发呆,有的顺手拿起能拿的东西,随着低声翩翩起舞,虽然都是些疯子,基本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所以人人其实都是身怀绝技的,所以舞蹈跳得有模有样。
陈香带着皇上到了二楼,到展翼的房门口,推门进去,才看见原来笛声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曲声悠扬感伤,悲悲切切。
皇上道:“这是谁?”陈香道:“这位就是前朝丞相展良的公子,展翼。”皇上道:“为何变成这样?”
陈香道:“多情公子,为情所困!”皇上听了道:“原来是这样!”陈香道:“那皇上知道展公子是为谁发痴的吗?”
皇上看着陈香,摇摇头,陈香道:“与他相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大仁之女宋元元!”皇上奇怪的看着陈香道:“那不就是爱妃吗?”
陈香道:“皇上,如果臣妾告诉你,我并不是宋元元而是另外一个人,你相信吗?”皇上道:“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陈香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我真的不是宋元元,只是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皇上惊呆了,看着陈香一时无语,陈香道:“臣妾的确不是宋元元,臣妾因为被人追杀,逃到宋国与齐纳单的交界,无家可归,被慧王路过所救。真正的宋元元在进宫的路上被齐纳单人绑架,在齐纳单的帐营中自尽了!”“
皇上道:“宋元元为什么要自尽?”陈香道:“因为与宋元元,慧王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前朝丞相展良的公子展翼,而宋元元与展翼两情相悦,展公子擅长书画,在宋元元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给她画了一幅画,因慧王对宋元元也心存爱恋,所以请展公子临摹了一张,所以,皇上会在我那里看到那张画,而在慧王的大殿上也有那张画。”
皇上似乎有些神情恍惚道:“那朕却下了一道旨,要宋元元进宫为贵妃?”陈香点点头道:“是的,展公子得知后,明知不能抗旨,终因积郁成疾,进了疯人阁,宋元元在齐纳单的帐营,听说了,便自尽了。”
“慧王是在去齐纳单的路上将臣妾救下,本想着让臣妾顶替宋元元进宫,让宋元元和展公子远走高飞,谁知宋元元在齐纳单帐营自尽,慧王不敢声张,只得草草将宋元元埋了,臣妾就这样进了宫。”
听到这里,皇上倒退几步,道:“朕实在不知自己的一道圣旨,竟造下这样的孽缘。”皇上已经满脸泪痕,用手撑着桌子,慢慢抬头看着展翼,旁若无人般的吹着笛子,道:“爱妃,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陈香道:“其实这一切,也不能全怪皇上,只是皇上应该多跟自己的孩子交流。”皇上点点头:“是啊!虽然这一切是朕不知晓的,但是却造成了两个年轻人的悲剧,朕很心痛啊。”
皇上道:“朕想把展公子带回皇宫,好好弥补朕的错误。”
陈香道:“皇上,也许现在这样的生活,对展公子才是最好的,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清静了。”
皇上道:“那朕派专人来伺候展公子,让他的生活能过得好一点。”陈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