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汁,您嗓子都哑了。”
“屈妈妈,过会儿再擦。”木婉薇握住屈妈妈的手,低下头道,“痛的厉害……”
“好姑娘,忍着点儿……”屈妈妈挣开木婉薇的手,再次细细的擦了起来,“女儿家,哪有不带耳环的?这耳洞要是不长好,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木婉薇关心的不是耳洞,她的心思还在竹苑里。
此时竹苑中,定是一翻激烈的争吵。
轻轻将脸捂住,木婉薇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屈妈妈,既然这侯府里的人都不喜欢我,老侯爷为何还要硬将我留下?如果他是真心当我是亲孙女儿,为何十年前不阻拦老太太将我送走?我身上,可还有值得让别人索取的东西吗?”
“姑娘!”屈妈妈闻言惊变了脸色,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竟会有这样的想法,“您怎么可以这样想?老侯爷留你,自是真心疼你……”
“真的吗?”木婉薇直视屈妈妈,“只是因为我是他孙女儿而已?”
屈妈妈不敢直视木婉薇的眼睛,“自是这样,就如姑娘您所说,你年纪小,自幼又养在外面,身上有什么可值得别人惦记的?再说,老侯爷是一府之主,整个侯府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可缺的?姑娘您不要乱想了,水凉了,我去换些热的。秋锦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木婉薇双手拄在身侧,一双嫩白的小脚前后晃荡,在裙摆里若隐若现。屈妈妈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她不信这安平侯府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
好到,会用暖暖的大手拉着她,满含怜惜的说,‘丫头,有祖父在,你什么也别怕’。
这做梦一般的场景,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屈妈妈端着水盆来到抄手回廊上,见秋锦背对着门口坐在抄手栏杆上。忍不住心中升起的怒气,压低了嗓音喝了句,“姑娘在里头没人伺候,你倒在这里自在起来了。”
秋锦忙站起身,却没回头,“屈妈妈,我想告几日假……”
很浓的鼻音,还抽噎了两声。
屈妈妈心生疑惑,她放下水盆绕到秋锦面前,将秋锦要背过去的身子扳正了。
只见秋锦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嘴角流着血,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
“这,这是怎么弄的?”屈妈妈想用手去碰,却被秋锦躲开了。
憋着嘴抽噎了半天,秋锦才道出缘由。
木老侯爷突然去竹苑,不是偶然,而是秋锦跑去通的风报得信。闯书房的时候,正巧被从外面的张成看到了,等木老侯爷和木大老爷走了,他抓过秋锦就是一顿好打。
要不是秋锦连哭带叫惊动了书房里的丫鬟,还不知要打成什么样子。
“傻孩子,”屈妈妈一听心软了,她拉着秋锦坐下,问道,“你怎么想到去书房找老侯爷了?”
“我最初也没想到。”秋锦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按着充血的眼角,道,“是香苹姐姐让我去的,她说我冲进去不仅帮不了姑娘,还会被乱棍打死。只有去找老侯爷,姑娘才有救……还好,我还没被我爹打死……”
屈妈妈长长哦了声,“怪不得这样巧,原来是香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