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这都是外人的事儿,却远没有咱们府里的事儿解气!”
“如何解气的?”木婉薇歪头笑问。她只觉得卢碧云和娄雨晴能有那样的后果,已是很解气了,难道还会有更解气的?
“当然。”芍药露出得意,卖起了关子,“姑娘就不想知道玉姐儿如何了?”
木婉薇对那一日仍心有余悸,收了笑脸道,“还要如何,那一日她的脸……只怕,是医治不好了吧……”
“岂止!”芍药没注意到木婉薇的神色,兴奋的差点要跳起来,“姑娘,那一日咱们走后,兰姨娘寻死腻活的耍泼,最后一头撞向了一只大琉璃樽。她只当每次她寻死都有人拦着呢,却不想那一日满屋子的人竟是没人去拉她……”
“呀!出人命了?”木婉薇一愣,随即又自顾摇摇头,“不可能,若兰姨娘真没了,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出人命,可也同出人命没什么区别了。”芍药止不住乐,用嫩白的食指点着自己的左额头,道,“兰姨娘撞碎了琉璃樽,碎瓷将她这里划了道见骨的口子。郎中来看过了,说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寸长的一条疤。这回,兰姨娘是真不想活了,整日的哭闹要寻死呢。”
屈妈妈笑了,在一侧接口道,“该!恶有恶报,终于到了时候了!”
“可将大老爷气坏了,说兰姨娘再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将她绑了卖出侯府。”芍药又道,“不过,最后也没有,只是将玉姐儿抱到琴姨娘屋里去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货!”屈妈妈又沉了脸,“兰姨娘可恶,却没心计,什么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看便明白。琴姨娘就不同了,那才是个真正有心思的,骨头里阴着呢。”
芍药连连点头,觉得屈妈妈说的甚是有理。大肖氏闹成那样,小肖氏还能每日笑面迎人。这不是没心没肺,便是心思深到了一定的程度。
“行了,”屈妈妈看了眼沙漏,已近午时,便挥手对坐在门槛上听得入神的樱桃道,“让合子传饭吧,你再去楼上,让七巧将欣姐儿带下来。”
樱桃站起身应了声,朝楼上去了。
芍药却站在原地没动身,想了许久后,对木婉薇道,“姑娘,秋锦还同我说了件事,我不知应不应该同您说。”
“说吧。”木婉薇站起身,理了理裙摆的褶皱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秋锦说,舅老爷一回到京城就被陈国公上折子参了,挺严重的罪名,还不知皇上要如何呢。原来二太太已经准备了要带您去平远大将军府拜访的,只因这事,推了。”
“哦,我说怎的又是做衣裳又是打头面首饰的。”木婉薇垂下眼帘向外面走,脸上没了笑意,“原是借了大舅父的福泽。”
屈妈妈在后面掐了芍药一把,暗声责怪,“这话,你就应该烂到肚子里!不应说出来乱了姑娘的心思!”
芍药不敢叫痛,一脸悔色的跟在木婉薇的后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