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底是庶姑娘,木老夫人就将她关在了潇潇院中。因在一个院子里,小肖氏到是时常去看她。
只是一张嘴同大肖氏一样恶毒,从被关起来就没停了哭骂。什么污秽的字眼都能吐出来,诅咒之词都不会重了样儿的。
以前玉姐儿还算听小肖氏的话,只这一次,却将小肖氏一起骂了进去,恶毒到连小肖氏肚子里的孩子都捎带上了。
小肖氏被气得七窍冒烟,要不是粗使婆子拦着不让进,只怕已是冲进去给了玉姐儿几个耳光。
气归气,她却没想放任大肖氏母女去死,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只是大肖氏实在是笨蠢,一点也不反思自己的错过,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过错都推到了小肖氏的身上,最后嘴吧一歪,连不得好死这句话都喷出来了。
小肖氏可算是气急了,让丫鬟冬雨出去守着不让下人靠近后,指着大肖氏骂了个痛快,“凭得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我就不知你怎的就蠢笨到这种程度。我让你去同五丫头陪不是,是让你进了紫薇园好好说上几句软话,将这事给掀过去。你可倒好,竟是将我的话都咽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多少的年纪了,土埋半截的人往那一跪,竟然连点儿脸也不要了。自己都这样作践自己了,还要让别人怎的高看你?”
大肖氏蔫了,抽抽噎噎的不再争辩。她自知自己的脑子转得慢,不及小肖氏来得聪明。
“跪也就跪了,谁让你只是个姨娘,是个奴才!可欣姐儿都出来说原谅玉姐儿了,你为何不借势应了?你当你能耐,竟是在那里耍上姨娘威风了,现在倒好,五丫头拿着棍子打了你们娘们一顿,你们又能如何?大房的脸面,算是被你们两个无脑的给丢尽了!”不肖氏气得厉害,一张嘴,丝毫没给大肖氏留情。
大肖氏嘴里含着鸡,终是含糊的争辩道,“我们娘们儿也不是吃素的……”
“放屁,你当那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小肖氏气得直拍窗柩,怒吼道,“五丫头是嫡女,嫡女你明白吗?你的玉姐儿不过是个姨娘养的庶姑娘,庶姑娘打嫡女,你是嫌你玉姐儿活得太自在?还有,那许河家的是你能动手的?你将二太太的脸面放在了哪里?那一日你倒是主意正,没往竹苑里走一步。你可知这事的原委经过都是许何家的一点一点对老太太说的?若不然,五丫头怎会只关在紫薇园里,而你却被关到了这下奴房!”
“那遭天瘟的,万人骑的娼妇,竟是这般作践我,等我出去了,定是要她好看。”大肖氏用拳头一捶墙,恶狠狠的说道。
“蠢!”小肖氏气得肺都快炸了,靠在门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喘息,“看你将玉姐儿教成了什么样的德行?你这辈子这样也就罢了,合该你天生的奴才命!可你就不想玉姐儿寻了个好人家,吃香喝辣抬头做人了。小小的人儿,让你害成了这副模样,别说别人看着厌烦,就连我这个当姨母也不想多瞅一眼!”
话一扯到玉姐儿身上,大肖氏不再出声儿了。想了许久,终是回过味儿来,扔掉手里的鸡腿冲到门前,大哭道,“妹妹,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母女了啊。说到底,我们到底是一母所生,你若是不管,我,我和玉姐儿可怎么活啊?”
“我倒是希望你们死了,死了干净!”小肖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安平侯府,不是宁远那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宅子。可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你就作吧,什么时候作得大家一起都死了才算干净!”
大肖氏往地上一坐,哭开了,“早知落得今日的下场,当年我不如跟着历哥儿去了,我那可怜的……”
“你给我闭嘴!”小肖氏先前只是气,如今却是真正的发怒了,她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肖兰!我再同你说一遍!哭历哥儿,你只在老太太面前装装样子便罢了。以后,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哭他,我亲自求了老爷将你卖到窑子里去!我肖琴说到做到,肖兰,别让我不顾了姐妹情份!”
大肖氏被小肖氏阴狠的语气吓得一颤,果真收起了眼泪,不再哭了,“我,我记得了。嗝~嗝~”
刚吃了不少东西,又这么一吓,大肖氏竟拼死的打起嗝来。
小肖氏听着大肖氏打嗝,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无力,她终是捂着脸落泪了,“我怎的就有了你这么个姐姐……”
小肖氏哭得正伤心,守门的粗使婆子回来了。小肖氏忙擦了眼泪,对里面还在打嗝的大肖氏道,“你若是还想安安稳稳的留在侯府里当个吃香喝辣,丫鬟婆子侍候的姨娘,从现在起就别再闹了,剩下的,我去想办法。”
说罢,扶着冬雨的手离去了。只是没有回潇潇院,而是直接去了木二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