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带着木婉薇和木婉欣来到百茶阁中时,百花阁中正一片忙乱,丫鬟婆子进进出出,送热水的送热水,取衣服的取衣服。
内室的屏风后,木婉月正围着一床锦被打喷嚏。眼泪汪汪的,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菊儿见小姐儿俩个进来,上前就立了眼睛,扬声道,“五姑娘,欣姐儿,你们好好的去哪儿了?二姑娘为了找你们,没观礼不说,还失足落了水。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回去看老太太怎么责罚于你们。”
李嬷嬷眉心微皱,将木婉薇两姐妹送到刚放了炭盆的暖阁里,道了句,“委屈两位姑娘在这里暂留,待镇国公夫人处置了此事,再做论断。”
木婉薇糊涂的很,李嬷嬷走后,对进来摆放茶水果碟的粉衣丫鬟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丫鬟没有李嬷嬷的好品性,嘴角一挑,冷冰冰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讥讽,“表姑娘何必多问,待表姑娘及笄后,安平侯夫人定会将这样的好手段亲传,还怕少学了一招半式不成。”
木婉薇再小,也听出这话里的嘲讽。她无心同那丫鬟争辩,只关心木婉月倒底做了何事,如果只是单纯的落水,怎会惹得一众丫鬟婆子如此气愤?
木婉欣也感觉到了这里气氛的不同,往木婉薇的怀里一靠,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镇国公夫人来得很快,同来的,还有木二夫人。
一迈进百花阁,木二夫人就直直的向木婉月冲了过去。抱着木婉月一顿心肝肉的乱叫后,竟是哽咽了起来。
木婉月亦是扑到木二夫人的怀中,凄声唤道,“婶娘,月儿没脸见人了,只有一死以证清白,才能保全安平侯府的脸面……”
镇国公夫人脸色阴沉,看着相互抹眼泪的两人只差将一口银牙咬断。
木二夫人对木婉月连番安慰,甩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后,起身迎向镇国公夫人,不依不饶的道,“亲家舅太太,我安平侯府受邀到镇国公府来观礼,本是喜庆事,可贵府的后宅里为何会有外男!如今月儿落水,竟是被外男,被外男搭救上来……他救月儿一命,我本应感恩戴德,可,可春日的衣衫那样的单薄……”
木二夫人捂脸痛哭,“我回去要怎样同老太太交待,月儿以后又要如何做人!”
胭脂咬牙,上前顶了句,“平白别人家的姑娘都好好的待在花园里,为何表姑娘就到了东边的园子里……”
菊儿上前直言相对,“我家姑娘是担心两个幼妹,四处找寻才走谜了的!”
胭脂一声冷笑,讽刺道,“你家姑娘可真是会走,这样大的一个园子,不往西走,不往北走,偏偏往东走,走到了爷们儿居的地界。这是合该落水……”
“胭脂!”镇国公夫人出声怒喝,“不得无礼!”
胭脂不服气的闭上嘴,狠狠的瞪着菊儿,似要吃她的肉吸她的血一般。
木二夫人从床榻边小几上拿过一身干净衣裳递给木婉月让她换上,回头对镇国公夫人冷声道,“此事,出在镇国公府,还请镇国公夫人给安平侯府,给月儿一个交待。如若不然……”木二夫人冷笑了,“大不了安平侯府不要了一张脸面,将此事闹上金銮殿,闹到京都人尽皆知,看皇上会如何论断!”
镇国公夫人气得手直哆嗦,咬着牙道了句,“此事镇国公府定有交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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