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的安平侯府,处处花灯高挂,各府前来的做客的姑娘夫人们观灯猜谜,一片繁华景象。
只紫薇园内,漆黑一片,寂静的似一座空置多年的院落一般。
木婉薇缩坐在床榻里,牙齿狠狠的咬在胳膊上,想哭,却又强忍着。这种无助又绝望的感觉,就像芍药被卖掉后又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一样。
乱糟糟的脑子忍不住一再的胡思乱想,她怕木婉欣走丢到侯府外去,落得不堪的下场。
越想越害怕,越怕越想,那种思绪,折磨的她烦躁不堪,忍不住将牙齿咬得更紧。
仿佛,只有让自己痛,内心里才会好受一点点。
不知过了多久,绣楼紧合的大门被推开了。‘吱哟’一声轻响,刺激了木婉薇的神经。
她抬起头,如只受惊的鸟。直到听闻杨林轻唤了一声五姑娘,才胡乱擦了眼泪,从床榻上跳下来往外跑。
‘噗通’一声,木婉薇摔倒在地,摆放彩碟的小几被她撞倒。庆立年间烧制,名贵的有市无价的碟子作时粉身碎骨。
杨林听到声音举着火折子走进来,先是把抗在肩上的木婉欣放到床榻上,才把趴在地上滚滚落泪的木婉薇扶坐起来。
他把火折子拿到木婉薇身前,抬手摘到木婉薇发髻上已经快要掉落的珠花,问道,“你怎么不撑灯?”
“我,我害怕。”木婉薇紧紧抓着杨林的手腕,痛哭道,“我怕欣儿和芍药一样,被人拐出侯府,卖到勾栏之地。我怕别人把她推下荷塘,荷塘的冰才那么一点厚……”
“别怕……”杨林转身,找到烛台后撑了灯。一连点了三盏,待室内灯火通明,才将腿软的木婉薇扶起来,“我把你妹妹找到了。”
目光落在木婉薇带血的袖摆上,杨林心中一紧,抬手将袖摆撸了上去。
似雪的肌肤上,入目的是带血的牙痕。
木婉薇一躲,把左手背到身后去了。她抬起袖子擦了泪,捂着脸狠狠抽噎了两声,对杨林道,“杨,杨大哥,又让你看笑话了……”
杨林一言未发,扫了眼木婉薇的闺阁,微扬剑眉,“绊脚的东西太多了,你的丫鬟……”
“我让她们出去找欣儿了……”木婉薇低着头,绕过倒地的小几和碎瓷,去看床榻上的木婉欣。
木婉欣已经晕过去了,淡粉色的衣裳上带着几个脏手印,左臂的袖摆不见了。右脸红肿,眼角还带着泪水。
木婉薇又落下泪,她放下帘子,细细检查木婉欣的衣裳是否完整。待确定没有被动后,把木婉欣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身子直抖。
杨林长叹一声,把小几扶起,又撕下袍摆把碎瓷收拾起来包好,对木婉薇道,“我不能久留,我说的话你细细的听。我是在府外找到的七姑娘的,好再人还未走远,没有出了安平侯府所在的街道。据,”杨林话一顿,斟酌了言词后,道,“据碰到她的人说,她是孤身一人……你,看看能不能打听出,她是怎么出了后宅又怎么出了安平侯府的大门的,是无心,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杨林藏了话,此时,他不敢对木婉薇说是从两个地痞手里把木婉欣救下,也不敢说当时的木婉欣一直哭着找娘亲。
那两个地痞在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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