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不单单是为司徒静打抱不平,而是她一直倾心江枫,想和江枫成就一段青梅竹马,表哥表妹情深蜜意的佳话。
现在,江枫因母命娶了司徒静,司徒姗心中自是不甘,自是将所有怨气都对准了木婉薇。
木婉薇听罢后轻声笑了,“我竟是不知不觉中毁了两段姻缘。”
“几段?”江顼把大掌放在了木婉薇的缓腰上,双手一合,还是差半掌。他好吃好喝的养了半年,竟是一点肉也没长。
“两段……”木婉薇嘻嘻笑道,“二叔叔和司徒姗,你和……”
“按你这么算,”江顼挑挑眉,翻身压了上去,“应该是三段,还有你和杨林。”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没提那两个字……”木婉薇阻止江顼的动作,连声道,“明个儿是二叔叔大喜的日子,咱们还要早起宴客,你……”
江顼果然不动了,把光溜溜的木婉薇抱进怀里,霸道的道,“算你说的,先记帐上……”然后,将眼睛合上了。
木婉薇平下气息后抬头去看江顼,见他的脸在烛光之下,似蒙了一层暗纱一般。薄唇紧抿,眉心,也拧了一个疙瘩。
木婉薇敢肯定,江顼在想司徒静。
在她说司徒静曾经寻过短见时,明显感觉到江顼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下。后来和她说话虽是有说有笑,可语气里却带了两分心不在焉。
木婉薇心里酸溜溜的,忍着不让自己把事情挑明。自己和杨林只有半年的感情,在决裂之时尚能绝望到割腕轻生,江顼和司徒静十几年的情份,哪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由已及人,江顼能容忍她手腕上有道疤,那她也要大度的许江顼心里有处暗伤……
只是,好说不好做。乱七八糟的想了许久后,木婉薇似只章鱼一般爬到了江顼的身上,低下头含住了紧抿的薄唇后,红着脸问了句,“明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要是起晚了,母亲会不会让你休了我?可,是她急着抱嫡孙的……”
凭心而论,江顼和木婉薇便是想晚起也不可能。天边刚蒙蒙亮,丫鬟们便叫两人起身了,连东西都来不急用上一口,便被嬷嬷们叫去招待宾客。
江顼去了外宅,木婉薇则跟在安庆王妃的身后,待在一大群司徒中留在内宅。
在司徒静的喜轿被抬进安庆王府大门的喜炮响起时,木婉薇心中生起一丝悔意。她应该安排人去拦喜轿给江枫做妾的,这样才符合做江家媳妇儿的习俗。
过后和秋锦说时,秋锦笑得花枝乱颤。直道这次江枫成亲,安庆王府门前守卫的侍卫比江顼成亲时要多三倍,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江枫和司徒静拜堂之后坐喜帐,身为长嫂的木婉薇是陪着的。她看着挑了喜帕,红着双眸却依旧美的惊人的司徒静,心中的感觉很是奇怪。可司徒静却是落落大方,对木婉薇一口一个嫂嫂,声音里虽带着哭腔,态度却是毕恭毕敬……
江枫成亲的夜里,江顼被灌得酩酊大醉。当小厮把他扶回兰苑时,神智已是不清楚了,拦着木婉薇的手,一个劲的还要喝酒。
木婉薇是第一次见江顼醉成这个样子,手忙脚乱的侍候了半个晚上。等到江顼躺在床榻上彻底睡实时,天色已近丑时。
打发忙了半夜的合子樱桃去睡后,木婉薇合衣躺在了江顼的身侧。就在迷糊了神丝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烂醉的江顼抱得死死的。
随之,便听江顼沙哑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沉痛,含糊着道了句,“你为何要嫁……”
刚要挣扎的木婉薇一愣,不会动了。
你为何要嫁,是指她木婉薇为何就这般认命嫁给了江顼,还是指司徒静为何要嫁给江枫?
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司徒静嫁错了,还是她和司徒静都嫁错了?
木婉薇彻夜未眠,直到江顼宿醉转醒后轻亲了她下,她才惊觉天色已亮。
江顼头痛欲裂,笑问木婉薇怎么了。木婉薇只揉了揉泛着血丝的双眸一笑,把心中的不适咽下,吩咐文茵和雅南进来服侍江顼梳洗。
用了些细粥暖胃后,江顼依旧问心事重重的木婉薇怎么了。木婉薇只道太累,然后催促着江顼快点,好去主院让新媳妇认亲。
司徒静给安庆王夫妇敬茶时,木婉薇的目光一直是落在江顼的身上的。
她细着心去揣摩江顼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待到司徒静走到江顼面前唤了声大伯,江顼无意识的沉吸了口气后,木婉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赤色裙摆落寞的笑了……
她安慰自己,她和江顼都要时间,自己和杨林半年情份,做到彻底忘记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江顼和司徒静近十年的感情不可能会一朝一夕就消失殆尽。
只是,心中满满的无力感,却不由控制的蔓延到四肢百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