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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的亲事还没定下来,在年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又否到了两家贵公子。一个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嫡次子,另一个是端亲王的庶嫡孙子。
这两位公子的府门可是都不低了,别说江婷是个庶女,便是安庆王府正经的嫡姑娘,也绝不会屈了身份。
可江婷就是没同意,说那兵部尚书的儿子只会带兵打仗,根本不知何为诗词歌赋。端亲王的庶嫡孙子倒真入江婷眼来着,最终却败在对不出她所写下的对子上……
江婷任着性子推掉这两门亲事时,安庆王刚好旧病复发,卧病在床。待病情好转后听说了,直道江婷胡闹。他将安庆王妃叫到身前训斥了一顿,让安庆王妃一定要在三个月之内把亲事订下来。
因着安庆王爷这话,江婷将自己关在房门整整半个月没有出来。今个儿肯出来见见,是司徒静亲自去请的。
这会儿,安庆王妃正在和江婷商量议亲的事儿。有官无爵的,有爵无官的,有权无势的有势无权的,只要江婷有个打算,她马上去合计人选。
江婷板着脸坐了许久,在安庆王妃殷切的目光中道了句,“既是女儿不能觅得合心意的良人,那女儿便要那无官无爵却又权势在握的。”
说罢,起身走了。
安庆王妃脸色变得难看,过了许久,对面色露出适当惊讶的木婉薇和司徒静道,“都是我,把她给惯坏了。”
木婉薇嘴上说了句江婷还小,心中却暗道她胃口可不小。
无官无爵又权势在握的,可不是沾了皇字了?不仅是沾了皇字,而且定是要以后有一番大作为的!
这人选,就直指太子朱佶了。
江婷走了没一会儿,家宴也便开始了。男人们依旧在外面,女人们依旧在里面,守着规矩的分桌而食。
身为儿媳,木婉薇和司徒静两人要先侍候着安庆王妃用膳的。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安庆王妃两边,一人持筷一人拿勺,将安庆王妃面前的小碟子里布了几样安庆王妃喜欢的菜肴。
待到头汤上来后,安庆王妃就让两人挨着自己坐了。
木婉薇早就饿了,见孩子气的江嫣首先动了筷子,也便拿起了汤匙。可还没等将一勺白玉豆腐舀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在她对面坐着司徒静突然捂着嘴哇的一声吐了。
木婉薇一愣,把手里的汤匙放下了。
司徒静用帕子捂着嘴胡乱道了声没事,可在看向那碗熬了一日的老鸭汤后,脸色一白,又呕了两下。
满是歉意的看了安庆王妃和木婉薇一眼,司徒静捂着嘴跑到外面去了。司徒静的丫鬟连忙跟上,一边跑一边扔下句话,“二奶奶都这么恶心了两日了,见到荤腥就吐……”
安庆王妃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擦手后笑了。让丫鬟出去看了看司徒静的情况后,对着身边的赫嬷嬷笑道,“昨个儿早上,我房前的树上便落了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当时我便知我江家是要有喜事了!快去,请个郎中来给静儿诊脉!”
赫嬷嬷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小跑着出去了。隔扇外的男人们听到动静,也不用饭了,纷纷走过来。
两个时辰后,给司徒静诊过脉的郎中对安坐在主位之上的安庆王和安庆王妃贺喜。
司徒静,已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往细了算日子,就是成亲那几日有的。
安庆王妃眉开眼笑,合实了手心念了句菩萨后,对同样一脸喜色的安庆王笑道,“王爷,大喜,咱们这是要抱嫡长孙了!”
一句嫡长孙,让木婉薇心中泛起了五味。
她是嫡长媳,比司徒静早嫁了半年,却没能怀上安庆王府的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