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薇本来的打算是先回朝瑰公主府居上几日,然后再回镇国公府的。木婉欣的突然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在合子下车赔偿了惊马撞伤的行人后,直接命车夫将马车往镇国公府的方向行去。
微晃的马车里,木婉薇把眼眸中依旧带着恐慌的木婉欣抱到怀里低语安慰。
忆朵一脸愧疚的坐在角落里,声音里带着一丝呜咽,解释木婉欣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
上一次镇国公夫人请来的余御奉在给木婉欣诊病后,尝试着给木婉欣开了三幅草药。服用后再配以针灸走穴,当真让木婉欣的病情有所好转。
镇国公夫人心中高兴,想让余御奉将木婉欣给医好了。
余御奉是太医院的首领太医,又是专门侍奉皇帝的,自是没有太多时间。于是,便和镇国公夫人约好了,每隔七日他在宫中下值的时候,将木婉欣送到他的府上去做针灸。
今日,木婉欣便是去余御奉府上做针灸的。做完了针灸回来,所乘的马车被堵到了街尾。
随行的婆子一辆辆马车打听完,回来说最前面一辆马车里坐的是安庆世子妃后,木婉欣不顾任何人阻拦,跳下马车一路跑到了最前面……
“姑娘……二姑娘想您。”忆朵抖着声音道,“二姑娘最怕马了,可听说车里坐的是您后,还是不顾一切跑到了马前面……”
木婉欣把头放在木婉薇的腿上,用两只手紧紧环住,就像一撒手,木婉薇就会跑了一般。直到马车在镇国公府的门前停下,她才松开。可在下了马车后,一回手,又紧紧的拽住了木婉薇的袖子。
镇国公夫人没想到木婉薇会提前回来,高兴之余,马上命人准备席面。在听说了木婉欣跳下马车跑了半条街后,惊得面无血色,直道丫鬟婆子看护不利,该罚。
待到忆朵带着木婉欣回去换衣裳时,镇国公夫人自责的对木婉薇一叹,“是舅母这段日子疏忽她了。余御医曾经叮嘱过,说她现在正在一点点好转,定要有人时常陪着,时刻注意着她情绪上的变化,可我……”
木婉薇查觉出镇国公夫人满腹愁思,便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镇国公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眼瞅着景瀚的亲事定下来了,现在正在给纤灵议亲,自是忙乱了些。不碍,过了这一两个月便好了……”话锋一转,将话题又落在了木婉薇的身上。
自然,木婉薇的肚子又成了她的首要关心对像。在木婉薇眼泪汪汪中,她宽慰道,“不急不急,舅母嫁给你舅父足足三年后才生下了你大表哥。然后一个接一个,你看你几个表兄弟表姐妹们,哪一个不是生龙活虎的……”
木婉薇牵强的一笑,阴郁的心情没有因镇国公夫人的话而好转。她曾经听嘴碎的婆子说过,镇国公夫人成亲三年才生下柳景盛,是因为滑了第一个孩子时伤了身子,而且,那三年中,镇国公有一年半的时间没在柳府。
就如镇国公夫人所说,她正忙着给柳纤灵议亲,几乎日日带着柳纤灵出入各府府邸,参加各种府宴花会。
那副急切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能在两个月之内将柳纤灵嫁出去一样。
奇的是,镇国公也默认镇国公夫人的做法。将以前那句自家女儿非武将不嫁的话都收回去了,文臣之子也能入眼了。
木婉薇诧异,问镇国公夫妇为何这般急柳纤灵的亲事,镇国公一叹没有回答,镇国公夫人笑道,“皇上有意过几个月派你舅父去边关……反正纤灵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就不要跟去吃那番苦了……”
这样一说,木婉薇心中明了了……
皇帝要派镇国公去边关,定是边关要有重大战事。在那种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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