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欣喜的若兮出宫。
忆朵扶着木婉欣进了内殿后,忍不住劝道,“娘娘,您何苦逼舅太太?别说是舅太太,咱们这三年来不是也没打探出来丝毫的消息?”
木婉欣说的那个消息,是五日前无意中听来的。
可这话,能信吗?眼下木婉欣带着身孕,身子正弱,这番话定是有人故意编出来害木婉欣的……
木婉欣没有说话,抚着肚子坐下后,让忆朵出去将心腹太监小会子叫进来。
小会子进来后,将这五日来打听来的消息对木婉欣说了一干二净。贤亲王妃的确在两个月前血崩,这段时间,御医在贤亲王府中出入异常频繁。而贤亲王妃大限将至的话,最初是从刘贵嫔宫里流出来的……
木婉欣听后敛了神色,细细的柳眉皱了起来。刘贵嫔,表面上同谁也不亲近,实则早就是皇后的一条狗。
命小会子下去后,木婉薇沉默了许久。回过神后,爱怜的轻抚隆起的小腹,道了句,“皇儿,你哥哥帮娘救了你姨母一条性命。你,争争气,帮娘除去要害娘的人。若可能,再帮娘把你姨母救出来……”
守在一侧的忆朵听罢大惊失色。
当年,朱佶因为这事冷落了木婉欣三月之久。若不是后来木婉欣被陷害的差点流产,最后还不知会落得何样的结局……
镇国公夫人是含着泪出宫的,坐到回镇国公府的马车上后,忍不住哽咽落泪。
这三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注意着贤亲王府的消息。
可守在贤亲王府外侍卫是皇上亲派,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她又有何法子?
若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镇国公夫人的神色,抬手将帕子递了过去。她不知道镇国公夫人为何落泪,更不知道宫中慧妃娘娘,对她的神态为何一直冷冰冰的……
镇国公夫人回到镇国公府不到次日,木婉欣动了胎气的消息传了出来。
听罢后,镇国公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顶着清晨凛冽的寒风,连件披风都没披就去了镇国公的书房。
话未说,泪先落。
镇国公夫人不说话,镇国公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
江顼被圈禁后,镇国公曾试探着给江顼求了两次情。
第一次,朱佶没做正面回答。第二次,则告知了木婉薇的真正身世。
初闻真相后的镇国公,被惊到了。他万没想到,自己疼了多年的外甥女,竟是当年他‘护送’回京的朝阳公主的女儿。
想到朝阳公主,镇国公便想到当年从朝阳公主那里得到的半张忘尘丹的方子。
若不是那半张方子,他根本不会将刚落生才一个月的木婉薇送到道观中去,两个女孩儿,也不会被换了身份……
“老爷……”镇国公夫人哽咽几声后,抽噎道,“当年我去别院接薇儿回来,我问她真不认镇国公府这门亲戚了吗?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她不是不认,她是认不起……听了这话,我的心都被撕碎了……从那起,我就将她和欣儿当成了亲生女儿。老爷,那孩子,就快没了,你想想法子,让我再见见她,就一面也好……”
听罢镇国公夫人哭诉,刚将披风解下的镇国公又将披风披到了肩上,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我,再去求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