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肩膀说:“小好子,我的龙虾卖给你了。”
郑好道:“桂叔,你不怕梁老虎子?”
“我打我儿子可以,别人打就不行。”老桂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把龙虾卖给你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爸,梁老虎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别跟他硬顶。”虽然被老子扁得伤上加伤,可是一听老子要跟梁老虎子硬顶,强子叫了起来。
老桂眼睛一翻:“那你跟他顶什么?”
“我跟飞哥混的嘛。”强子辩了一句,“我不能没义气。”
“你是我儿子。”老桂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强子就闭上了嘴,头也垂了下来。
郑好笑了笑:“桂叔,这事我不想让你为难。这样吧,晚上你忙你的,明儿一早,按之前的约定我去你那儿收,问起来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让他有什么事找我。”
周飞竖了根大拇指道:“这事做得敞亮,不过你能干得过他吗?我知道你能打,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不如我让那些小杆子跟你一起,真要动手,也有个照应。”
“我是去收虾的,又不是打架。”郑好心里自有计较。
一下午无话,郑好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这几天接连干旱,村里从上游水库花钱引了水,吃了晚饭,他和嫂子一起去地里看看水有没有进田。
等老娘睡了觉,叔嫂两个打着手电往田里去,夜很静,不知名的小虫子叽叽咕咕地叫,郑好想着白天周飞跟他说的话,暖流一直在心头流动。
“嫂子,哥当年是怎么进去的?”郑好一直在外地读书,跟哥哥接触不是太多,知道他混得好,但具体的并不清楚。
“就是打伤了人。”陈可欣道,“提这个干什么?”
“哥出事之后,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他。”郑好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想有空儿的时间去看看他,也给他带点东西。”
陈可欣惊喜道:“你不恨你哥?”
“我干嘛要恨他,兄弟哪有隔夜仇啊,以前我不懂事,是我的不对。”郑好的声音低了下来,对郑善他谈不上恨,但怨气是有的,如果不是他出了这个事,他现在早就是公务员队伍中的一员了,也不至于在外面吃苦受罪。
陈可欣开心道:“好啊,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哥要是看到你去看他,肯定会高兴坏了。”
话说得很朴实,却是最能表达心情,郑好能够感觉到,哥哥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一路聊着,到了地里,手电灯光下,两人都吃了一惊,他们家地里的秧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拔了,水上漂了一层。
陈可欣惊呼了一声:“谁干的?”
人为破坏,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在郑郢村,婆媳俩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梁老虎子干的,这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陈可欣要报警,郑好阻止了她:“这种小事派出所也没法查的,算了。”
陈可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梁老虎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