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叮咚——
“21楼到了,祝您愉快。”伴着电梯服务员甜甜的嗓音,苏绒跟在夏其煊的后头出了电梯进了楼层。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红色毛毯上,脚下的疲惫感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苏绒正在惊叹,就听前头有几道男声响起。
“夏总来啦!欢迎欢迎!”
苏绒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体型起码比夏其煊大了三倍的胖男人一把握住夏其煊的手,脸上肥肉纵横,笑嘻嘻的寒暄着。
夏其煊面色不改的样子让苏绒心生敬佩。
“略微迟了些,李书记不要见怪。”夏其煊半点歉意都没有。
可人家胖子受用,立马笑哈哈的说这没关系,一边吩咐服务员上菜。
苏绒对他的假惺惺嗤之以鼻。哼哼两声直接跟在夏其煊的身后入了座,屁股刚坐下还没整舒坦,那胖子瞧见了她惊奇的问。
“夏总。这是……”
夏其煊扫了她一眼,“我的临时秘书,苏绒。”
李书记眼睛一亮,仔仔细细的盯着苏绒看了会儿,说了一句让苏绒恶心半天的话。“夏总的秘书真是……天生丽质,美丽动人,让我好生羡慕啊。”
苏绒一口茶哽在喉咙里,两只眼睛直直翻白眼,差点给那书记比了个大拇指以表嘉奖。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能说服我自己相信呐!
虽然苏绒很想吐槽,但总归要顾忌礼貌和人的脸面。她浅浅一笑后假装羞涩的说了声感谢,然后一直低着头喝水,就怕自己再看见那胖子会忍不住笑出来。
男人嘛,谈事情嘛,总是免不了喝酒。
才几盘菜上没多会儿,李书记就拉着夏其煊开始喝酒了。
按了服务铃,几声叮咚,服务员端着各色的名酒电梯里走出来,苏绒一边老老实实的啃着菜,一边用眼角看着两人把好酒当白水的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很是无聊。
两个人有什么好喝的,这样整下去到底啥时候才能结束啊。
起初苏绒还有半点耐心的,可是等她吃饱喝足了,两个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胖子又吆喝着让人上白酒,苏绒看着一瓶又一瓶的空瓶子摆在桌上,头痛极了。
夏其煊喝了这么久依旧面色不改,反而那李书记开始面红耳赤神志不清了。
她被叫来当助手,可是除了看着他们喝酒喝酒再喝酒,自己吃菜吃菜再吃菜,啥事都没干,她在这里的用处根本就是零嘛,难道夏其煊要的是一个撑场面的人?!
不靠谱,太不靠谱了,苏绒思索再三,终于决定要先走了。
“喝!”
又一个碰杯,苏绒偷偷看了眼桌下的手腕,已经快十点了,她一点耐心都没有,直接揪着夏其煊的衣服就低声的问。
“总裁,我还有事儿呢,我能先走吗?”
夏其煊放下酒杯,也没给苏绒回答,直接跟她说。“你先应付一下李书记,我去个洗手间。”话落不等苏绒答应一声就起身离席。
苏绒抽着嘴角,到底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咬咬牙她决定再忍几分钟。
没人陪着一起豪爽,李书记喝酒就不开心了。举着酒杯看见苏绒不断往门口张望,拿过一旁的新酒杯倒满。
“来来来,小秘书啊,一直忘记招呼你,来,一起喝啊。”李书记把杯子递到苏绒面前,喝醉了的他几乎是八杯子往苏绒嘴巴里塞了。
苏绒急急接过,眼角直突突的跳,可又不好推却人的盛情,意思性的喝了几口。
苏绒虽然酒量不大,但也不是喝几口就立马醉倒的人。可是她刚了一杯,就觉得浑身热得发烫,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不同寻常的热度。
靠在靠椅上,苏绒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在躁动,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冲撞,叫嚣着奔腾这要冲出来。
“诶小秘书。怎么就不喝了,还有一杯,来!”李书记直接往苏绒嘴巴里倒酒了,苏绒的意识开始变得浅薄,无意识的喝下李书记倒来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血好热,好像要膨胀出血脉爆出来。
苏绒痛苦的捂住仿若就一块热铁在烧烫着她的后脖某处,一双眼睛里也被火烤炙般滚烫着。
渐渐地,苏绒的眼睛向着血红变化,从瞳孔伸出,一点点扩展到全眼,猩红的一片,极度的妖异。
李书记又晃着脑袋倒了一杯酒,一抬头就看见苏绒两只红了的眼,吓得手一抖酒杯摔了,酒撒了满地,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你……你,妖,妖怪!”李书记一口气没喘上来,脸上竟是惊恐,结结巴巴的指着苏绒说道。
此时的苏绒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白色或者黑色,满色的红,红的恐怖,红的渗人。
她的脸也变得像纸张版透明,没有瑕疵,淡色的唇也在变化中成了鲜艳的红色,后脖颈处的印记也不断的闪着光。
李书记吓得酒醒了半分,可惜脚软站不起身跑,只能慢吞吞的往门的方向挪着屁股,救命的两字被卡在了喉咙,硬是叫不出来。
苏绒一眼就盯住了房间里的唯一一个生物,其实在她眼里李书记现在完全是橙黄色的物体,身体的本能告诉着她,那是食物,美味的食物。
她一步步朝着李书记逼近,红唇微微咧开,露出变化后的利齿,迈着狩猎雄狮般的步伐朝着李书记逼近。
猛地电梯门打开,夏其煊冲了出来,看见这样的一景急忙念了咒语,一道红光闪现苏绒被金色的身子捆的紧紧的。
苏绒烦躁的低吼着,而夏其煊已经来到李书记的身边。
李书记见了来人,颤颤抖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他,把夏其煊当做了唯一的救星。
“夏,夏总……妖……妖怪……”李书记哆哆嗦嗦的说着,上气不接下气。
夏其煊抓着他,大手忽然盖在他的眼睛上,不等他挣扎,丹凤眼中红光闪过,李书记已经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他收回困住苏绒的身子,得到自由的苏绒立即朝着他扑去,张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血,潺潺流泻而下。
夏其煊低低痛哼一声,反手抱住了苏绒,同样猩红的丹凤眼里宠溺盛满。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他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如情人般的低语。
月色打在两人身上,伴着那血色,竟调和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苏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某辆豪华轿车的后座上,软软的车垫和平稳的运行完全感觉不到颠簸。
苏绒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大叫着拍着车座,扯着微微嘶哑疼痛的嗓子质问车头的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快点停车,救命啊,绑架啊!!!”
苏绒的尖喊让轿车震了一震,驾驶座旁的人忍不住回头对苏绒解释。“苏小姐,请你安静点,我们这是回Z市的路上。”
苏绒闭上嘴,仔细的盯着转过头的男人看了许久,眯着眼睛努力回想。
这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哪里听过 忽然她猛地拍手,一脸惊讶的指着男人惊奇的喊道,“你,你是秘书长?”
男人点头,“是啊。”眼睛里还饱含幽怨,你才看出来啊主母!
苏绒那个瀑布汗,“你怎么弄成这样啊。”一个头都被白色的布缠住,只露出嘴巴和眼睛,缠的跟木乃伊似的,这样很难分辨出是谁的脸好不好。苏绒心里腹诽着。
还不是因为你……秘书长用更加幽怨的眼神瞟了下苏绒,而后慢吞吞的说。“昨天车祸啊,我就弄成这样了。”
苏绒点点头,用眼神表示惋惜和同情。
轿车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苏绒扭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后知后觉的明白一件事。
她一把扑在前座上,吓得秘书长惊恐不已的扭头怪责看她。
她着急的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应该在酒店吗?!”苏绒快要抓狂,怎么每一次醒来的地点都这么令人难以意料!
还好白布包着他的脸,不然苏绒一定能看见秘书长一张尴尬至极的脸色。boss啊,你把主母丢给我一个人,让我咋办啊咋办!
秘书长不敢直视苏绒太过澄澈的黑眸,即使昨晚它血腥的令自己都感到害怕。
“是这样的,公司临时出了事,总裁要求我们全员回去……”眼快苏绒要发火,秘书长立即按住她,“你放心,总裁安排了一等的护工照顾苏同事的亲戚,只要你说出病房床号,护工马上就到。”
苏绒满肚子要喷发的火一下子从各种洞洞中漏了出去,整个人气憋了下来无奈的叹气。无比怨念的瞅着同样怨念的秘书长,浑身没有半点精气。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拨通了师兄方予桐的电话。
嘟嘟嘟了三声后,电话通了,那头的人接起,一声温润的男声传来,给苏绒心间吹拂着春风。
“是绒绒吗?”方予桐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微微吃惊。
苏绒憋着嘴别过脸,黑色的车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果真是一张委屈得不得了的脸。
“师兄……”她努着嘴喊,染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憨。“对不起,我昨天没能过去。”
方予桐轻轻的笑笑。“没关系,你的老板和我说了,工作要紧,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最后极有深意,他一语双关,没说明白这个机会是聚会还是他等待的表白。
苏绒大大吃惊,“我老板?夏其煊?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他和你说什么了?”苏绒一连炮般的发问,问的方予桐是一愣一愣的。
他在那头暗暗握紧了手机,想起昨晚夏其煊挑衅和占有性的话语,他不禁冷嗤。
“师兄?”苏绒以为方予桐挂了电话,好久都没有回答。
方予桐回过神,依旧是温柔的语气。“抱歉,刚刚失神了……昨晚我在楼下看见夏其……夏总了,他和我说你在楼上陪饭局不能来参加聚会。”
苏绒握拳,小眼睛里怒火蹭蹭的冒。
啊呀呀的那个混蛋,竟然和师兄这么说,而且还那么笃定,一定是他搞的自己不能及时参加聚会的!
方予桐不知道苏绒的小心思,话语停顿会儿后似无意般提起。“其实也没关系的,苏绒在Z市的吧?”
苏绒藏住心思,甜甜的回答。“是啊。”师兄怎么好端端的这么问?
“这样啊……其实我前两个月开始就决定要回B省发展了,A市是重点发展的城市,不过Z市也是我打算入驻的地方,绒绒,我们或许下个月就能见面了。”方予桐细细的说着自己的打算,话腔里满是宠溺。
苏绒一听,兴奋的不得了。师兄要回来!师兄要回Z市了!好高兴啊!
“嗯嗯,我们下个月就能见面的,我到时候请假陪你逛逛。”苏绒忘形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前头的秘书长无奈的扶着额头缓缓的摇动。
主母啊主母,被主人折腾了三天,您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方予桐与她约定。
苏绒想吃了蜜糖一样的甜,笑意然然仍郑重的答应,“嗯!”
“那我不打扰师兄了,再见。”
“好,再见。”
苏绒等方予桐挂了电话才不舍的合上手机,呆坐着傻笑了好久。
秘书长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苏绒的一举一动,深深的替自己的主人感到同情。碰上这么个主母,有够主人闹腾的了。
昨晚抱着主母被吸了将近体内五分之一的血,要不是他及时拉开,主人估计连猫都变不成了。
“对了,夏其煊呢?”苏绒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吓得秘书长赶紧威严正坐。
“英国公司有急事,主人连夜坐飞机过去了。”
“啊?去英国啦。”搞什么,她还没问清楚那家伙为什么师兄说些有的没的人就走了,真扫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闷闷的问。
秘书长略微沉吟,按照昨天主人虚弱的状态看,应该要一个月,不过他可不能多嘴,要是主人有另外的打算他就不好办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找总裁要紧事?”
“不,才没有。”苏绒赶紧摇头,否认道。见不到才好,省得心烦,那个一次两次三次破坏她表白见师兄的家伙,哼!
不过要是他迟点回来,我下个月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师兄相处吧。
这样想着,苏绒不禁笑了起来。
秘书长对苏绒的怪异表示摸不着头脑,果然隔着年龄有代沟,隔着种族代沟更重了。
苏绒一上飞机就哼哼的睡了过去,连下飞机都是秘书长抱着她下的,不过为了防止某人知道后大发脾气,特地用大衣裹住苏绒秘书长才敢动手。
别墅二楼的窗台上,墨玉缩着猫身蹲在宽大的栏杆上,好看的蓝色猫眸半眯着,时不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管家在旁边站着,看着自家主子现在只能变成猫,心里直叹气。可又是为了主母,他也没话可说了。
这时,几辆车子缓缓从远处驶来,墨玉站起身,抖擞了毛发,一个轻快的跳跃从二楼跳下,在佣人的行礼中跃到了大门前。
车子停下,秘书长下车后朝着墨玉微微颔首,绕道后座打开门,发现里头的人依旧睡得不亦乐乎。
“苏小姐,苏小姐……”主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去摇醒苏绒,只能隔着门喊,谁也知道这几乎没有效果。
墨玉优雅的踱步过去,借着秘书长的腿爬上,踩过他的脑袋跃进车中,猫爪子在车座上蹭了蹭,一把搭在苏绒脸上。
“喵,喵!”墨玉沙哑的猫叫着。
见苏绒依旧没反应,直接把肉肉的猫爪按在苏绒的鼻子上,几秒后苏绒两只手挣扎着终于醒了。
她喘了几口气,惊奇的看着墨玉,再看看车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抱歉,睡太久了。”
墨玉猫尾巴一甩,跳进她怀里,让苏绒抱着进了别墅。
苏绒睡了一个旅程,所以当她看见餐桌上摆放的各色甜点,立即哼哼唧唧的像猪似地将它们一扫而空,全部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墨玉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的从她怀里跳开,摇着尾巴坐到了另一边休息。
他昨天消耗了极大的血气,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人形,只能在躲在猫咪的身体里修养,恢复灵气。
看着一脸常态的苏绒,夏其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因为他的血,苏绒的血色图腾变得更加不明显了,身上的吸血鬼气息也是极淡极淡的。
苏绒接过女佣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刚过去要抱起墨玉。
“来墨玉,咱们去洗个澡。”
墨玉的猫脸刚一红,管家就急急的走了过来。
为难的脸色看了看墨玉,接着又看着苏绒,吞吞吐吐的说。“主家来了电话,泽拉米西奇小姐要过来……”
墨玉眼眸倏地沉下,一片冰冷足以慑人心魄,这使得管家的脑袋低的更低了。
苏绒抱着墨玉,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而她则是很好奇的问,“那是谁啊?”好长的名字,应该是外国人。
管家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墨玉的脸色,思索许久找到一个比较恰当的解释。“安妮泽拉米西奇小姐,算是我们主人的未婚妻……”一道冷光射来,管家急忙改了口。“……额,不被主人承认的未婚妻。”
苏绒哇了一声,满脸的压抑和惊奇。“夏其煊居然有未婚妻?没看出来诶……”
“是家族预定的。”管家冷汗涔涔,主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苏绒理解的点头,有些了解了夏其煊的处境。虽然是个钻石王老五,可是自己的婚姻还是要家里人安排啥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啧,果然够黑暗的,好封建呢。
“话说你家主人不在,她来了有什么用?”
呜,主母呐,您能不能不要老问我这些问题,我也不清楚啊!而且我还要看着主人脸色来回答,这样很辛苦的好吧!
“应该……可能是来放松心情吧。”管家模棱两可的回答。
苏绒无所谓的耸肩,“算了,我也不问那么多了,洗澡去。”说完抱着墨玉踩着欢快的步子,无忧无虑的往楼上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管家则是无语至极的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擦着,很想坑爹的骂一句:你这叫不问那么多么!!
苏绒进了房刚把墨玉放地上,黑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影子。苏绒转过头,手里拿着睡衣,一见空荡荡的屋子,惊奇的喊了声。
“墨玉,去哪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洗好了。”苏绒自言自语的走进了浴室 墨玉从阳台几个跳跃下了楼,红眸一闪现了身。
管家走出,恭敬的向他行礼。“主人。”
“不准米安妮来。”夏其煊皱着眉不悦的说道,红色的眼眸里尽是厌恶。
“可那是老夫人的安排……”管家劝说着。“泽拉米西奇小姐迟早会知道主母的存在,趁着现在主母的气息还不浓,让她们有个底也好。”
夏其煊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几丝冷意。“那个痴心妄想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她以为除了皇室的名她算什么?我们家族还需要用这样无用的女人来维持权力吗?!”
管家被问的气都不敢喘,低着头苦恼的想,那主母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凡人,还不是让您百般维护。
“主人,现在和老夫人正面冲突不好……”
夏其煊挥着手,很无奈,“好了我知道了。”他迈着步子往花园深处走,管家以为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刚转身身后就传来沉声的命令。
“把照和卓召过来。”
管家一愣,那两位可是主人最得力的下属,一直帮着主人管理家族常务。尽管不知主人意欲何为,但他对主人的命令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是。”
三天后清晨,这位未婚妻乘着私人飞机来到夏家别墅区,停机坪里排了两队的佣人,管家带领他们特地来迎接。
安妮泽拉米西是个典型的欧洲美女,身材火辣面容妖艳,画着弄弄的烟熏妆穿着一身黑衣紧身连衣短裙,姿态高傲优雅。
管家迎了上去,行了个宫廷礼仪,因为夏其煊的缘故,安妮泽拉米西奇早在儿时就学会了八国语言,中文是她的第二外语。
“小姐,主人已经在大厅等着您了。”管家机械化的说道。
安妮泽拉米西奇甩了个头,将大金波浪发甩在脑后,取下墨镜,她打量了眼四周。
“我的中文名是米安妮,我想你直接叫我夫人能让我更满意。”狂妄肆意的语气似乎在述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管家丝毫不受她的‘威胁’,“那老奴还是称呼您米小姐好了,我怕我让小姐满意了会让我的主人不高兴。”
米安妮黑下脸,前一刻还娇笑嘤嘤的面孔立即变得狰狞起来。“老家伙,你可要清楚我是谁,得罪我,小心以后没好果子吃!”
“老奴只听从主人的安排,愿意为主人献出生命。”管家的老脸上满是坚定,一字一句戳的米安妮愤愤不已。
“很好!”米安妮恶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气急败坏的往别墅走。心里想着要让夏其煊把这个老东西赶出去,竟然敢在她面前嚣张,老不死的。
卧房里,苏绒躺在大床上安睡,呼吸沉稳。夏其煊站在窗边,看着一大群人往这边走,收回视线后来到床边。
他在苏绒头上下了咒语,对着身后的空气沉声吩咐。“好好保护她,少一根头发用你十年的灵力来还。”
“是!”有人回答,郑重严肃。
得到忠心下属的回答,夏其煊摸了摸苏绒的脸颊,转身走了出去。
米安妮刚踏进大厅,就见夏其煊从旋梯上走下,这样高度的仰望,让她心底不禁崇拜爱慕更多。
这样的男人,这样优秀的男人,这样完美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只配是她的!
“煊……”她情意浓浓的呼唤,与适才咒骂管家的恶毒女人判若两人,朝着夏其煊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还没有给‘未婚夫’一个热情的西式见面礼,横空出现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
米安妮脸色一变,正想破口大骂拦着她的男人,一想到自己不能在夏其煊坏了脸,于是假装娇柔的仰起头,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不远处的冷漠男人。
“煊,你的手下好像都不喜欢我,一个个都对我很无礼……”她不满的抱怨,撅着红唇可怜的不得了的撒娇,企图来让男人为此心动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