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个圈,猛地在苏绒发抖的时候抓住她的手,然后在苏绒见鬼一般的眼神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隔着布料,但还是有清晰的躯体火热传出来。
苏绒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反应过来要挣脱,却被他死死的攥住了手,动弹不得。
她心慌的紧,眼神到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夏其煊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的男性胸膛,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紧张,涨红了一张脸。
“你……你要……要做什么……”
这个变态,今天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更加变态了 夏其煊盯着她,头缓缓的往下凑去,苏绒眨了眨眼睛,有些发呆的看着他靠近过来的脸,呼吸在不知不觉被她遗忘,浑身绷紧一动不动。
脸颊更红,染了胭脂一般,屏息着,似乎在紧张,又似乎在等待。
眼看着夏其煊性感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双唇,苏绒竟是在他妖孽般放大的脸上,看见了某种叫做情欲的东西,然后不知不觉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夏其煊看着苏绒,呼吸浅浅的小心翼翼,眼睛也是闭起,但却是不安的,眼睑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透露出主人此时的感受。
他顿住动作,撑在墙上的手慢慢收回,而后站直了身体,退开了一步,目光看着苏绒的唇,若有所思。
期待中的触感没有下来,苏绒深呼吸了一口气,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夏其煊已经走开了些盯着她看。
苏绒一张脸变得又白又紫,感觉到深深的羞辱感。
这家伙,在戏弄她!
苏绒,活该你笨死,居然还敢期待,居然还敢失望!活该你被人骗!
苏绒气呼呼的握紧拳头,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的她,直接错开夏其煊的身子往包房的方向走。
夏其煊回过神,急忙追上去扯过她的手,在苏绒挥开的瞬间再一次握紧了些。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薄唇一字一字的蠕动,却带着无比强势的力量入侵着苏绒的神经。
“做我的女朋友,苏绒。”
苏绒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眼睛上下的眨巴着,有些懵懂,又有些讥讽。
然后她冷冷的一笑,笑容有些嘲讽,盯着夏其煊看就像是对方吃了大便一样。
“夏其煊,你今天没吃药吧?出门右转招个司机,让他带你去精神病院开药吧。”苏绒用惋惜的目光看了他几眼,然后抽出自己的手往回走。
夏其煊眸子一闪,忽的拖住苏绒的手,倾身而上,将惊恐要尖叫的苏绒压到了墙边,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丝停滞和漏洞。
“你……”
“苏绒,做我女朋友。”夏其煊打断她的话,眸中的坚定闪烁着熠熠的光亮。
苏绒皱紧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夏其煊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两个完全不可能发展到那种关系不是吗?
苏绒刚要问他原因,夏其煊却像是一眼就看出她的疑问,回答说。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需要一个男朋友,而我也刚好,需要一个女朋友。”
苏绒看着他,忽然脸色变得极其愤怒。
几乎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推开了他强压给她的重量,喘着气愤怒的说。
“你真有病夏其煊,我干嘛没事找你做男朋友?我又不是傻子疯子跟你一起玩。”
夏其煊却是按住她想要再次转身的胳膊,语气生冷发硬。
“我很认真,我会付钱给你,你做我的女朋友,与此同时我也会当一个称职的男友,帮你躲避你父母对你的施压。”
“滚开,我说我不要。”苏绒去掰开他的手,对方却纹丝不动。
苏绒怒了,直接对着他比了个中指,“靠!你的脑子是不是被胶水给糊住了?!你要女朋友自己去找啊笨蛋,干嘛要来找我,我都说我不要你的‘好心’,再说了,你不是有未婚妻吗,有病存心没事找事啊你!”
夏其煊的眸色变得更深,淡淡的红色开始侵染夏其煊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眼中似乎真的灼烧起一把火,可现在苏绒自己都被一把火给烧着,她才注意不到夏其煊的变化。
“放开!”苏绒冷冷的拒绝着。
这死女人,外面哪个女人听见他这样的话都恨不得尖叫点头,她居然还敢三番两次的骂他有病?!
照他看,她自己才有病!
既然这妮子不吃软,他就给她一颗大钢块硬死她!
不答应我是吧?还不是有方予桐么 “你喜欢你师兄吧。”夏其煊突然说道。
苏绒脑袋被人打了似的,而后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夏其煊,“你干嘛这么说。”
“答应我的要求,我帮你让你和方予桐在一起。”
苏绒撇着嘴鄙视说。“关你什么事啊。”
切,这家伙因为自己是谁?大总裁还是月老?以为他可以只手遮天还是认为自己有红线,随便绑一绑就万事大吉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有病自己玩。”苏绒不耐烦的打着他的手。
夏其煊手握成拳,然后找回自己的高傲的轻笑。“苏绒,你以为你是谁,方予桐怎么会看上你?”
他从鼻孔里哼出鄙夷。“我会让你当我的女朋友还不是因为墨玉只喜欢你?你以为凭你的姿色条件,能让我看上,别做梦了……”
夏其煊无情的数落着她,见她开始沉下脸,又再补了一刀。
“实话告诉你吧,方予桐是美国新兴企业带头的年轻一代,现在多少女人等着在他面前摆弄风骚,你说你去一比,你能比得过人么?还不是被人挤在最后的位置?苏绒好好想想你自己,我的条件已经很好了,给你钱,给你身份地位,帮你接近方予桐……”
“我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好好琢磨我的话,否则你以后哭都流不出眼泪。”
夏其煊说完,在苏绒完全低下头不看他的时候放开手,松开对她的钳制,转身大步离开。
而那十几分钟前勾人的眸子,此刻已经被深红染遍,妖异万分。
苏绒靠着墙,抱着头缓缓蹲下,耳朵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播着夏其煊的话,那么冷,那么无情,那么……刺伤她的心。
苏绒开始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甚至有些麻木的不去擦拭。
混蛋夏其煊,要不要那么狠,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这么说出来嘛 她曲起双脚,将脑袋埋进双腿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绒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有人在摇晃她身体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狼狈的拥着好心人递过来的纸巾擦着脸,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的,沾满了湿润氤氲。
她急忙的往包房里走,推开门,里面的两人回过头看着她。一个目光担忧,一个面露不悦。
苏绒看了看包房,愣愣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的看了苏妈妈一眼,对着苏爸爸小声问道。
“林轩和……夏其煊呢?”哭过果然会带着鼻音,好难听。
苏爸爸看出女儿的心事,暗暗的对着苏绒指了指一边生着闷气的苏妈妈,回答说。
“林轩等不到你就先走了,夏其煊他也是有事,跟着你一块走了以后就没有回来,他没和你说吗?”
苏绒愣了会儿,摇摇头。“没有。”
而后低下头,咬着唇,湿润又开始在眼眶里酝酿着。
气氛沉闷的可怕,忽然之间苏妈妈拍了下桌子,吓得苏爸爸坐正了身姿,苏绒也把眼泪给忍了回去。
“苏绒,那个夏其煊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苏绒吸吸鼻子,老实巴交的回答。“就是我和你说的,墨玉的主人……”
“你和他同居过?!”苏妈妈提高了一个音量,问道。
适才苏绒和夏其煊在大厅的对话,他们都仔仔细细的听了进去。
苏妈妈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骗自己,还做出……那种事!
苏妈妈又气又恨,等着苏绒,又觉得怒气更多了几分,索性别开眼看着满桌凉了许久没碰几口的菜肴,眼不见为净。
苏绒再次吸吸鼻子,默默的对着苏爸爸使了眼神,然后拖着自己的椅子往苏妈妈身边挪,可是刚动了没几下又被苏妈妈瞪得回了原地。
她心慌的解释说,“我只是去照顾墨玉的,妈你知道吗,他的房子很大很大,家里很多佣人,我过去也是住个客房,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也没有发什么什么事情……”
苏妈妈继续说,有些不甘心。“你说我给你找的林轩多好,可是你……真是会被你活活气死!”
苏绒听出苏妈妈话里的松懈,她赶紧的圆上。“不要不要,我妈身体最好脾气最好,一定能活到一百岁。”
苏爸爸对苏绒比了个大拇指,就连苏妈妈都冲着她瞪了一眼,脸色没有那么差了。
苏爸爸看了看两人,找准机会抢白。“绒绒啊。那个夏其煊,真的是你男朋友?”
苏绒皱起眉头,想着刚才夏其煊的一番话,极尽嘲讽不屑,却句句戳痛了她的心。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她一直都在巴巴的等着方予桐,却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
或许真像夏其煊说的那样,有许多优秀的女人围在他身边,她苏绒,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根本不会有机会。
“绒绒?”苏爸爸见宝贝女儿不说话,担忧的问道。
苏绒回过神,立即打起精神。
“嗯,夏其煊……是我的男朋友。”
苏妈妈立即瞪眼了,“你不是说你喜欢你的师兄吗?!”
“我……”苏绒无话可说了。
苏爸爸赶紧拉着苏妈妈,说,“女儿多个选择也是好的,你不是担心她没有人要吗?现在有两个选择,你要开心啊孩子她妈。”
苏妈妈臭了苏爸爸一脸,却是闭上嘴不说话了。
到最后,一家人还是叫了几样菜吃饱了肚子,苏绒没忘记家里的墨玉,打包了一份香炸鱼,牵着苏爸爸的手拉着苏妈妈的衣服,一家人往酒店外走。
刚经过大厅,就被适才的酒店经理给叫住,苏绒三人疑惑的回头,只见经理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见经理手里拎着两袋东西。
“还有事吗?”
难道是吃饭有赠品?不会吧 酒店经理脸上谄媚着笑意,就跟刚才对着夏其煊狗腿的时候一模一样。
“苏小姐是吧?这是夏总裁吩咐的,给苏先生和苏夫人的礼物……”他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苏绒。
苏绒接过,一个给了苏爸爸,另一个自己和苏妈妈一起打开来看。
“是燕窝?!”两人同时惊呼,而另一边,苏爸爸也是很兴奋的喊道。“是大红袍!”
“哇,你说这是夏其煊送的?”苏绒指着两袋东西,对着经理惊奇的问道。
经理点头,非常的肯定说。“是的,是夏总裁吩咐的。”
苏绒猜疑的眯着眼睛,“不会是没付钱的吧?要我们给钱我可不要啊!”
苏妈妈皱眉警告了苏绒一句,“苏绒,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注意礼貌。”
酒店经理脸上的笑有半分的僵硬,幸好他见过识广,一下子就将自己尴尬的情绪掩盖了起来。
公式化的友善笑意,经理回答道。“苏小姐请放心,这些东西夏总裁已经结算完毕,不需要二次付款。”
他看着苏绒脸上的疑惑,多补充了几句。“其实即使夏总裁没有付款,我们也会根据他的吩咐将礼物免费赠与苏小姐。”
苏绒看了看礼物,好奇问。“为什么?”
经理调高了眉头,苏绒似乎看见他连背脊也挺直了许多。
“其实本酒店是夏总裁资助的,酒店股份有一半属于夏总裁。”
苏绒两眼一黑,感觉许多只小鸟绕着自己的脑袋叽叽喳喳的叫着转来转去。
擦,搞半天那家伙哪里都有股份!
苏绒也没有矫情,直接收了礼物跟经理说了声谢,拉着苏爸爸苏妈妈出了酒店,上了的士呼呼的回家了。
一路上苏妈妈都不说话,开了家门,苏绒把礼物丢给苏爸爸,往屋里招呼着墨玉。
“墨玉,我的小乖乖,你在哪里啊啊?”苏绒喵叫了几声,在屋子里赚了一圈发现没有墨玉的踪影,奇怪的挠了挠脑袋。
“爸,墨玉不见了,帮我找找。”
苏爸爸放下东西,答应了一声后开始跟着苏绒整个屋子转着找,小缝隙也不放过,也不好好想想那么大只猫能钻进那种地方吗?谁吃饱了没事干啊 果然,遗传是很可怕的。
苏妈妈看了两父女一眼,摇了摇头换了出门穿的外套后去了阳台,她要给她的宝贝盆栽喷水了。
当她拉开门,看见躺在地上的某个黑色物体是,她奇怪了一下。
走过去提了提,而后很淡定的对着屋里忙活的两父女说。
“别找了,猫在这里。”
苏绒和苏爸爸赶紧跑过去,一看,还真是墨玉。
苏绒把墨玉抱起来,“墨玉,你怎么了?怎么软绵绵的啊?”
她去扒了扒墨玉的脑袋,猫咪微微睁开了眼睛后又闭了回去,一副累到半死的模样。
苏妈妈看着苏绒把猫咪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摇晃,嘀咕着。“这猫怎么回事,我记得我玻璃门关紧了,它是怎么跑到外面去的?”
苏绒扭头看了看,想了半天支吾着。“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出去,回来的时候被困在那里吧?”
“墨玉,醒醒啊,我给你带了吃的,是不是饿昏了啊?”
苏爸爸检查了下,也猜测到。“估计是饿的,看它都没精打采的。”
苏绒啊了一声,“那咋办??”
“现在给他喂吃的吧。”苏爸爸提议,赶紧去厨房拿了一副新的筷子,打开白色盒子,夹起一块鱼肉往墨玉嘴边送。
“绒绒,把它嘴给弄开点……小心别被它咬了。”
“哦哦。”苏绒照着苏爸爸说的去做,硬是给墨玉塞了几块鱼肉。
夏其煊忍不住了:这死女人真没良心,他的精力都快消耗尽了,她居然还来折腾它不让它睡觉!
“喵!”忽的墨玉突然跳起来,叫了一声后在苏爸爸和苏绒冻结住动作的时候,自己去盒饭里啃了几块鱼肉,当做敷衍,然后继续躺会沙发,呼呼的睡了过去。
苏绒拍拍自己的脸颊,表情有些奇怪。
苏爸爸也是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疼的他呲牙咧嘴,但脸上的表情和苏绒差不多的怪异。
“绒绒,刚爸爸是不是眼花了?”
“我也觉得我是不是眼花了,刚看见墨玉的眼睛……变成红色了?”
“我也看见红色。”苏爸爸将筷子放下,皱着眉头想了想,对女儿说出自己的猜疑。
“难道墨玉发烧了?”
“发烧?”苏绒默默的念了几声,疑惑的目光从沙发回到了阳台,看着那里阳光灿烂的,最后点头肯定了苏爸爸的观点。
“我看是了,墨玉可能在阳台里晒了好久的太阳吧,所以就发烧了,然后眼睛也给烧红了。”
“绒绒,那你得小心照顾着,还有也要注意你自己,别被传染了。”苏爸爸担心的交代女儿。
苏绒点头,还贴心的扯过一边的小薄被给墨玉盖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墨玉的背部。“我会的。”
“墨玉,以后我一定不会随随便便把你丢家里了。”苏绒深深的内疚了。
苏爸爸满意的看着女儿如此关爱小动物,赞赏的点点头后去厨房干活了 一直在阳台浇花的苏妈妈听见屋里两父女的神经对话,抽着眼角无语的骂了句。
“神经。”
下午四点,苏绒带着仍在睡觉的墨玉,在苏爸爸苏妈妈不舍的目光下,登上了回Z市的飞机。
虽然墨玉还是托运,但苏绒心疼内疚之下,给乘务员塞了五百大洋的小红包,让他们好好给墨玉找个位置,通风的不会很冷的,给墨玉一个好的休息地方。
晚上八点,苏绒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她把墨玉抱到床上,坐车回家的期间墨玉醒过来一次,看起来精神不错,眼睛也恢复了原本好看的蓝色,苏绒才微微放下了心。
她打了个电话给宠物店的老板,跟他说了明天把秋琥接回家并让他们提前给秋琥洗个澡,然后才开始打扫两天没住有些小灰尘的公寓。
墨玉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再抬头看看窗外的月色,从被窝里打了个滚,跳下了床。
‘铃铃铃……’
苏绒一手拿着扫帚,另一手接起电话,“喂?”
“是我,考虑的怎么样了?”夏其煊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
苏绒咬牙暗骂了声妖孽,这才不情不愿的回答说。“我答应了。”
“很好。”夏其煊似乎对苏绒的回答意料之中,完全没有一分惊讶。
苏绒不满的撇嘴。“记住啊,我们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而已,我可不会陪你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她事先提醒,免得到时候被吃了豆腐。
那边的夏其煊停顿了会儿,似乎在思考着苏绒说的‘乱七八糟’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对你的牙签身材没兴趣。”
“喂,你……”苏绒气结,什么叫牙签!
夏其煊截断她的愤怒,“我现在有事要忙,还有些具体的等我回来见面再说。”
苏绒撇嘴,有些随意。“哦。”
“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你单独行动,也不准见你的师兄。”夏其煊警告道。
苏绒张牙舞爪的,可是碍于自己早上被夏其煊当着面说了一顿,只能忍气吞声。
“哦。”
“还有,不准和你的新上司有来往……要是被我知道你们有什么猫腻,苏绒,看我怎么收拾你!”
“死男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苏绒大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死夏其煊臭夏其煊!
法国
塞纳河畔岸的个人独栋别墅中,安妮泽拉米西奇看着一汪平静的河面,美目里却是阴狠乍现。
几天前她狼狈的从中国逃到这里,要不是因为夏其煊下了禁令,她也不会在这个烂地方躲着。
真真该死!
‘叩叩叩’
“进来。”米安妮拉上窗帘,转过头看着身后推门而进的佣人。
佣人颤抖着递上电话,声音如同身体一同抖动着,泄露了她无尽的恐惧。
“安妮小姐,是,是夏夫人的电话。”
米安妮大喜,一扫脸上的烦厌之后接过电话,挥退佣人。
弯起嘴角,伪装起她的坏心情,用着最天真甜蜜的口吻说话。“夏阿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夏夫人似乎心情不错,呵呵的笑了几声。“还好,还是安妮挂心我,果真是我心肝儿上的小女儿,等你过门了我可得好好疼你。”
米安妮也呵呵的笑出声,假装羞涩道,“夏阿姨别这么说啦,我和其煊哥只是朋友嘛。”
“什么朋友,你们都订婚了,这还是朋友?”
米安妮有些抱怨道,“可是其煊哥对我没有好感嘛……您也知道我上个月特地去中国看他啊,可是其煊哥把我赶回来了……”米安妮趁着机会,向夏夫人打着小报告。
夏其煊敢把她赶回来,就应该会想到她米安妮会拿出后盾来帮自己。
夏夫人,就是米安妮最好的后盾。
果不其然,米安妮说了这话,夏夫人的语气就由晴转阴,阴沉的问道。
“怎么回事?夏其煊那混蛋欺负你了?”
米安妮顿了顿,弄出了类似哽咽的声音,缓缓说道。“没有啦,其煊哥对我很好……可是他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我不应该当第三者破坏他们的……”
夏夫人立即惊讶的问道。“有喜欢的人了?谁!?”
“好像是其煊哥公司的员工,都已经搬进其煊的别墅住着了,看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似乎住了好些时候了……”
米安妮想起管家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她添油加醋的给夏夫人说着。“……就连管家也是对她好些,对我却爱理不理的……在别墅里,都没有人愿意陪我,呜呜……”说着,还小声啜泣起来。
即使隔着话筒,早已经习惯把柔弱善良面具戴好的米安妮在夏夫人面前假扮着,熟能生巧的技能,和本心里对米安妮的偏心,让夏夫人因为她简单的几句话而对她怜惜起来,对夏其煊是更加的愤怒不满,更对米安妮所说的那个女人痛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