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之后,夏其煊便挂了电话。
他盯着屏幕暗下来的手机,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苏绒,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知道了师兄后天就要回来,苏绒觉得时间都变得快了些,上班下班,再上班下班,好像就是这么一转眼,她的假期就到了,师兄也要到了。
苏绒没有回夏家吃晚餐,而是早早的到了机场,路上打包了一份外卖,到了机场里边就蹲在座位上简单的吃掉。
擦了嘴,苏绒看着时间,照着方予桐发来短信的时间,离飞机来,还有半个小时。
尽管还有时间,可苏绒已经是满心的激动,按耐不住的欢喜。
还有半个小时,她就能见到师兄了啊!这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苏绒坐在生冷的座位上,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热铁一样,烫的身下背后一阵冒气,烫的她浑身发颤满头大汗。
她期待了多少年,她怀揣了多少年的暗恋,现在,终于快要真真正正的来到她跟前。
更是因为有了方予桐提前的电话表白,让苏绒更加觉得虚幻幸福着。
当你知道暗恋的人也喜欢着自己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苏绒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心跳已经完全不能自控,随着大屏幕上时间的迫近,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着,她的手脚都在发抖着。
是紧张,是小心,是激动,好多种情绪都夹杂在一起在她身体里头窜动着,让她不是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苏绒几乎是不敢去看时间,紧紧的闭着眼等待着什么。
很快,服务人员的报道声响起,苏绒伸出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滚烫自知。
她撑着自己因为过度颤抖而麻木的双腿想要站起来,一声淡雅熟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立即将苏绒的动作冻结住了。
“绒绒,我回来了。”
这句话,比苏绒当初在酒店里第一次听见就别几年的师兄叫她,还要震撼,悸动。
苏绒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脸笑意冉冉的方予桐,连自己的呼吸,都不知不觉的放轻。
方予桐看着她满脸的通红,一双明亮的黑眸里是润泽的水光,小女人羞涩姿态在他一向憨厚傻呆的小师妹身上显露无遗,他不禁心头一动。
松了手,丢了手里的行李包,方予桐三步向前,便在苏绒好不容易支起身子的同时,一把揽住了她,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股清雅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苏绒觉得自己的鼻腔里一阵的火热。
方予桐一手按着她的背部,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照着以后苏绒回忆来说,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那是将近三天都没有洗的头。
沉色的眸子里是柔波浮动,没有听见苏绒对他的一声回应,方予桐忍不住抱紧了她,开口打趣道,“绒绒,不欢迎我回来吗?”
苏绒耳朵一颤,憋红着脸急忙的开口替自己辩解,“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因为……”
难道要说是因为她暗恋师兄好多年,现在见到真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然后被X火焚身?!
不,这种事情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
方予桐低低的笑声传来,朗朗好听的男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似乎震动着她的耳膜,还连带着震动她的心脏。
扑通,扑通的。
苏绒呆呆的站着被他抱着发愣,忽然觉得鼻子里有一股热流冲过,脑子里立即作出了反应,苏绒猛地推开了抱住她的方予桐,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捏着两个鼻孔一动不动。
被推得措手不及的方予桐后退几步,刚疑惑的抬头去看,就见苏绒是捏着自己的鼻子两眼发直,他定神一看,那小小手指没有掐住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红色液体。
苏绒很没有骨气的流鼻血了。
上了计程车,方予桐跟司机报了苏绒给自己的门牌地址,转过头抽着纸巾帮着苏绒堵鼻子,还是忍不住的眉眼弯起。
“绒绒,最近吃了什么热气的东西吗?”他几乎是憋着笑问道。
苏绒有些羞愤的看了他一眼,腹诽着自己鼻子这么不配合,居然丢脸的流鼻血。
可是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闻了师兄的味道才流鼻血的,只能点着头顺着他的话。
“可能吧,前几天吃了羊肉煲……”
前头的司机大哥在后视镜里看了苏绒一眼,笑嘻嘻的插嘴道,“小姑娘哩,你是哪里吃的羊肉啊,最近咱们城里不是闹检查吗,狗肉羊肉驴肉都没得吃捏……”
苏绒被口水一呛,瞪了多嘴的司机大哥一眼,避开方予桐笑意更深的视线,低着头当鸵鸟了。
苏绒想了一晚上,还是让方予桐住自己的公寓,毕竟自己交了一年的水电费啥的。
下了班她就过来打扫了,所以现在两人开门走进来看见的,是完整无比的公寓,比苏绒住的时候还要干净。
方予桐打量了房子一周,略微满意的点头,“嗯,这里不错。”他跳过了这栋楼年老的事实。
苏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成功止住了血的她很淡定的丢开了纸巾,倒了两杯茶。
“当然啦,这里是我住的嘛……喝水吧师兄。”
“嗯。”方予桐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浅浅的喝了口水。
瞄了眼屋里的设计,他勾着眼角牵着笑意看着苏绒,“绒绒,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你……”
“我答应。”苏绒急忙的抢话,见方予桐怔愣的模样,又骂了自己的猴急。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兄,我答应你,我也愿意,和你交往。”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心跳已经震到了她的耳膜边,大到吓人。
可是,这样的感觉她很喜欢,即使跳动耳朵速度让自己有些难以承受,可是苏绒觉得,这就是甜蜜。
方予桐微微一笑,眼睛里有着别样的光彩流动,好看极了。
他牵起苏绒的手,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揉着她肉肉软软的手心手背,“太好了,绒绒。”
“嗯。”真的太好了。
“绒绒,我看了,你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吧?”方予桐掐了下她的手,苏绒疑惑的抬起头,便见他一脸狡猾的看着自己说道。
方予桐和苏绒提过同居的事情,现在苏绒把自己带到了她住的公寓,而房间只有一个,那就意味着 苏绒知道他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说。“不是的,我不在这里住了现在……”
方予桐眯起了眼睛,苏绒咬了下舌头,又改口。“我,我去亲戚家住了,因为师兄你说你没找到房子,所以我打算带你来这里住……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方予桐说道,“你都帮我准备好了,我何必再麻烦呢……绒绒,你现在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适应的,对不起,是我操之过急了。”他满是歉意的道歉。
其实他在国外的时候也和别的女人同居过,很纯洁的同居。
现在他回来,既然打了主意要和苏绒在一起,他便不会给对方随便逃离的机会。
上次他约她广场见面,没有等到人,却等到了她在基金会现场剪彩的画面。
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他怎么会认不出,那个自称是苏绒上司的人,那个将苏绒带走的男人!
感觉到了危险,方予桐自然要主动出击防护,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
他原以为苏绒对自己这么迷恋,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这次又是一次失算。
苏绒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是我太那个,所以才跟不上你的脚步,我会努力适应你的。”
方予桐柔和一笑。眼睛里的光闪烁着宠溺,他点了点她还在红彤彤的鼻子,“傻丫头。”
他的手由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下滑,转为拖住她的后脑,方予桐缓缓的低下头,慢慢的靠近着苏绒的脸,薄唇微张,缓缓的向着苏绒的唇凑近。
苏绒已经是忘记了呼吸,怔怔的看着方予桐凑过来,一点一点变大的俊脸,心跳急速的加快,又猛然而止,她抿紧了唇,喉咙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就当两人的唇相近一毫的距离,一段欢乐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苏绒像是装了什么反应系统一样,一把推开了方予桐的身子,抓过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也不看来电,直接接起。
“喂?”啊啊,她的声音好沙哑啊!
苏绒的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苏绒,你爸爸进医院了。”
半个小时以后,苏绒和方予桐来到了不久前才离开的机场。
两人刚急急忙忙的进了自动门,就看见夏其煊站在了大厅的中央,面色肃然。
苏绒顾不得多少,只能愣头愣脑的冲着夏其煊走过去,也顾不上身后还跟着脸色发沉的方予桐,直接拉上了夏其煊的手。
她的声音没有掩饰住着急。
“我爸爸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的伤?会不会有危险啊?!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苏绒太过紧张,以致于拉着夏其煊一股脑的问了许多。
夏其煊淡淡的瞥了方予桐一眼,才转过头靠近了苏绒一些,伸出另一只手安抚的拍拍苏绒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柔。
“你放心,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夏其煊揉了揉苏绒有些凌乱的发梢,眼神中暗暗的涌动着绵绵情意,被方予桐全都收入了眼底,他暗中握紧拳头。
苏绒点了点头,夏其煊又接着说道。
“我已经帮你收拾好行李,你先去登机那边登记一下你的记录,待会我过去找你。”
苏绒再次点了头,刚走去几步,又折回来,对着方予桐很是愧疚的说着。
“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有事等我回来跟你说。”
方予桐对她淡淡一笑,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谅解。
“嗯,你去,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苏绒心里没有多在意,也是嘴上应着。“嗯,好。”说着话,已经转身跑远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对上了各自的视线,都是阴冷,互不相容。
方予桐淡淡一笑,目光在与夏其煊的对视中,转向了不远处小碎步跑着的苏绒身上,眸色一深。
夏其煊微微一笑,顺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弯起的眼眸里带了几分柔和,开口道,“没想到方总这么快就过来了,真是令人意外。”
方予桐也应和着一笑,两个人各怀的心思都各自清楚。
“嗯,因为有些事情比较‘紧急’,所以就提早过来了……话说,夏总和绒绒似乎关系不错?”
方予桐挑眉,他知道夏其煊会清楚他的意有所指。
夏其煊点点头,带着自傲的气势,“苏绒是我的女朋友,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方总在上学期间对绒绒的照顾了。”
夏其煊方予桐微微颔首,虽说是感激的话语,可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气,完全没有真正感谢的意思。
在听见‘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方予桐的表情明显的绷紧了一些。
他看着那边在忙着登记的苏绒,眼神里有着势在必得的闪光。
“夏总的玩笑也开大了,据我所知,绒绒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何来的男女朋友之说呢?”
夏其煊低头一笑,笃定的神情,似乎是早就预知到是这种结果。
“不满方总,其实我和绒绒已经约定好保持地下恋情,如果这样让方总有所误会的话,我想,我应该做些事情让大家明白一些才好。”
方予桐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连嘴边的笑也是温度尽失。
“虽然不知道夏总是出于何种居心,不过我已经对绒绒表白,接受我,是迟早的事情,希望夏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才好。”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最后‘做无谓挣扎’的人是谁。”夏其煊诡异的一笑,令方予桐压抑着隐忍的怒气。
这样的挑衅,太过明显,太过可恶了。
两个男人正以各自的强大气场对持着,不一会儿,在检查口登记好的苏绒对着两人挥着手,见他们完全不理会自己,便手拢起来,半握着成拳头,放在了嘴边,对着他们喊道。
“夏其煊,我弄好了,你给我快点!!!!!”
她的爸爸还在医院里等她呢!
闻声,两个男人的表情皆是一松,而夏其煊嘴边完全已经是翘起了胜利的笑意,仿佛他已经是赢家一般。
对着脸色发沉的方予桐点了点头,夏其煊挑着眉道。“那就这样,失陪了。”
方予桐扯了扯嘴皮子,算是回应,便直勾勾的盯着夏其煊傲慢的转身,向着苏绒走去。
方予桐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苏绒对着自己使劲挥手,脸上终于浮现了些许的笑意。
可当他看见夏其煊揽着苏绒的肩膀,转身往里面走,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居然那么该死的登对,他又僵硬了笑,双手垂放在身侧,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方予桐定定的看着两人的身影,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睛里消失,他才微微眯起眸子,脸色发暗,转了身,一个人孤单的走出了机场,将自己埋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那么的萧条苏绒坐在飞机上,虽然手机拿在手里,可是只能看不能动的那种挠心的感觉,让她浑身无所适从。
苏绒真的是被这个消息吓坏了。
一是因为刚好碰着方予桐对她说明心意,让她感到惊慌失措,虽然开心,早早就恨不得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真的当梦境来临的时候,有些人会立马的抓住机会,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有些人,却是会觉得很虚幻,很不真实,很不敢伸手触碰。
苏绒很胆小,所以她只会是后者,那个胆小的人,不敢轻易接受的人。
另一个,则是苏绒对苏爸爸真心的担忧。
苏爸爸身体一向不错,现在居然好端端的住了院,苏绒怎么能不急?
所以当两件事,一好一坏的砸在她脑袋上的时候,苏绒本能的选择了,将好的缩小,坏的无限放大。
飞机上,苏绒心烦意乱。
时不时的会有空姐走过来,热心的问她是否需要什么什么,苏绒都是没有多想直接摇头跳过,所以当夏其煊注意到苏绒几乎快两个小时都没有喝水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夏其煊是包下了整个飞机,偌大的机舱里,只有夏其煊和苏绒两位乘客。
两人分开而坐,就显得那些位置能加空旷了。
夏其煊要了一杯温水,从自己的座位上起了身,向苏绒走去。
苏绒正在发呆,一下子就有一个玻璃杯撞进自己的眼睛里,她吓得动了一下。
抬起头疑惑的看,竟发现夏其煊拿着水杯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脸上一派的严肃。
她抹了抹鼻子,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干嘛……”坏家伙,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想在这个时候来刺激她么?!
夏其煊将水杯递的更前,似乎亲自给苏绒喂进去一般。
“喝。”
冷冷的一个字,完全和之前在机场里揽着她跟方予桐对话的温柔男人,大相径庭。
苏绒皱着眉头,脖子下意识的往后仰,狐疑的盯着水看了会儿,然后抬起视线警惕的盯着夏其煊看了好久。
半晌后,很是古怪的冒出一句。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夏其煊眼睛一瞪,眸子深黯了许多。“你说什么?!”
不耐的语气,是暴风雨的前兆。
看他这副完全凶神恶煞的样子,苏绒有些心虚,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挪动着,有些胆弱的说出自己的疑惑。
“该不会是你这个家伙骗我吧?骗我说我爸爸生病住院了,其实你是不想我和我师兄在一起!”苏绒似乎有些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越说,还开始指着手指对着夏其煊,脸上一副很是吃惊和笃定的表情。
闻言,夏其煊笑了起来,阴阴冷冷的,很是渗人。
苏绒看着他的笑意,心里一阵阵的发毛,半晌后才听见他低沉的,裹着几分蛊惑的声音。
他说,“苏绒,就算有人说你脑袋里塞了沙包,我都绝对相信那是真的。”
夏其煊临时安排的私人飞机,到达临市的时间是午夜三点多。
虽然苏绒被夏其煊当成‘猪’来骂,可是瞌睡虫一上身,她很快就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带着对苏爸爸病情的担忧,脑袋歪在了舒服柔软的飞机座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飞机缓缓的,平稳的停下。
午夜三点的机场里,是一片静谧。
夏氏专属私人飞机的机舱门缓缓的打开,迎着那门内光亮的方向,守候在下方的一干人等都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机舱门里,一个挺身而立的俊美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两手捧着她,犹如怀抱珍宝一般。
男人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柔情。
那些深知自己上司狠戾性格的下属们,纷纷都不敢置信的擦亮着自己的眼睛,纷纷怀疑者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纷纷猜疑为什们自己一向冷漠无情顶头大boss,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早早的接到命令连夜赶过来的照和卓,看见自己的主子从飞机上下来,赶紧上前,对他恭敬的行礼。
齐声喊道。“主人!”
夏其煊眼一瞥,带有几分凌厉的目光,众人下意识的一怔,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夏其煊怀里的苏绒正在呼呼大睡,很是香甜,哪里知道现在自己正被人抱着从飞机上走下来。
照和卓互相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对着夏其煊躬身,但已经是很识相的压低了嗓音,尽量不会打扰到正在香睡的某女。
“主人,医院已经安排好,苏家父母已经在一小时前住了进去,那您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去酒店?”
话音一落,照的目光已经是下意识的放在了闷头大睡的苏绒身上了,看着苏绒很是大胆无礼的将口水留在自家主子的衣服上,还将糊着满嘴口水的脸往自家主子的怀里蹭去,不由握紧了拳头。
虽然苏绒已经是自己的主母了,可他们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英明神武的主人,被当做一块‘抹布’,被人糟蹋夏其煊察觉到了照的敌意,眉头紧紧的皱起,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苏绒完全纳入自己的怀中。
张开嘴,冷声警告。
“记住她的身份,是你们的主母。”他再次提醒道。
卓用手肘碰了下照的手,后者回过神来,立即收起自己不该有的思想,慌乱的低下头,敛去自己眼底的情绪,再微微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照单膝跪下,恭恭敬敬的语气,“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夏其煊瞥了他一眼,抱着苏绒绕过了他直接往前走。
卓微微回头,夏其煊冷漠的话音随着凌晨冷冽的晨风吹了过来。
“下不为例。”
照和卓一愣,同时转过身,齐声对着夏其煊已经走远的背影回答。
“是!”
夏其煊抱着苏绒,去了医院。
当他将灯火依旧光亮的病房门推开的时候,里面的两人看见霎时间‘闯入’的两人,惊讶过后便是大大的欣喜。
苏妈妈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笑呵呵的盯着夏其煊,再看看他手上睡得天昏地暗的苏绒,连眼角弯起的皱纹,都染着笑意。
“怎么这个晚就来了,一路上苏绒麻烦你了吧?!”苏妈妈客气的笑着,说着还冷冷淡淡的瞥了眼苏绒,像是一种怪责,更像是一种爱意。
夏其煊抿唇一笑,回答道。“绒绒一听说伯父住院,便召集的说着要赶过来了……绒绒一路上都很担心呢,这不才在下飞机的时候才睡过去,她也难受。”
听见夏其煊的话,苏妈妈脸上的笑意更加满了,能有个这么维护自己女儿的男人,她比谁都要高兴。
她侧了下身子,让身后的苏爸爸能够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有些酸溜溜的说着。
“这妮子也就对她爸爸这样,要换做是我,肯定不会理会,说不定还在家里逍遥自在……”
夏其煊弯起唇角,“伯母真爱开玩笑……”说着,他便抱着苏绒走近了病床边,对着两眼冒光的苏爸爸点头。“伯父,您还好么?”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苏爸爸的病情,只是一般的肠胃炎,问题不大。
不过夏其煊猜想,也许这病发的,有些巧合过头了。
不过这些事情到是轮不到他来猜想,既然现在有了这样的‘好机会’,他要好好把握才是。
听见夏其煊的声音,苏爸爸这才把视线从苏绒身上挪开,定在了夏其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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