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儿忽然有一种时间倒流,回到当初她和他洞房的那一刻。
那时候,北冥爵也是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好一点的是穿着婚炮,不像现在裸着上身。
那时候,乍一见北冥爵,惊为天人,觉得他真的是好帅,帅到掉渣。
那时候,自己能做到对北冥爵视而不见,转身就走,就等着他快点死,自己好快点自由。
然而现在,秦九儿居然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看着五官绝美的他,面部白无血色,裤子上和小腹上的血迹触目,触动的她的心都莫名的揪紧。
秦九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他派人‘救’自己出地宫皇陵?还是因为他巧合‘救’自己脱离狗皮膏药东方珏?或是,之前眼前一晕时候的出手相扶?
不,不是,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
秦九儿又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的的小脸笑起来了。
想明白了,自己现在担心北冥爵一定是因为北冥爵送了自己黑玉扳指。那是个绝对稀罕玩意儿,自己拿人家手软,所以本能的就心揪起了一下下。
宾果!
这个答案一定是对的。
所以门外众人被楚凌风说的散去,婢女端着一盆温水送来的时候,秦九儿也欣然接过了。
不就是擦擦身么,只要自己心无邪念,那手下擦着的就是木鱼!
只是……
北冥爵在秦九儿的手下真的是木鱼么?
若是真的木鱼般对待,会轻轻的擦拭,唯恐劲头使大了,将那胸口的结痂搓掉了?
一个杀手,一个资深的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会有一天紧张得手脚无措,秦九儿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她暗暗咬牙,口中念念有词,念着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咒语。反复念了一百多遍,才心平静气,手脚恢复直觉。某人决定不擦给那木鱼擦身了,起身去衣柜拿出一身衣服,强敛心神的往木鱼的身上套。
尽管是一再小心,但是手背还是不能控制的贴着木鱼的毛毛腿一路上去。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触感。触感处的肌肤是滚烫的,秦九儿都害怕自己要烧起来的手灼伤了北冥爵的肌肤。
直到裤子套到了最后一步,秦九儿大口深呼吸,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之前一百多遍的咒语全军覆没。
背过身子,不要看那会长针眼的丑东西,试探着伸出手去拿那上面的湿布巾。
……
最后是怎么把北冥爵的衣服穿得整齐的,秦九儿都不想去回忆。直接记忆屏蔽,特么的再也不要想起来才好。
不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一身汗,看着穿上玄色长袍,腰系黑玉带的北冥爵,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曾经的猥琐物事什么的,也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秦九儿长长呼出一口气,拿布巾擦擦自己额头的汗。
然后悲剧了。
忘了那布巾之前盖在某部位。
“呕……”
秦九儿转身趴着墙角去干呕,可是根本就呕不出东西。
那滋味,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敲门声,接着一绿衣小婢端着药来了。
秦九儿急忙起身,装着若无其事的接过药,打发绿衣小婢走。
喂药,这细致活秦九儿真不会。但是她不会并不代表自己没办法。
单手托起北冥爵的头,半抱在怀里,伸手直接用蛮力捏开北冥爵的下颌,迫使那嘴不得不张开。然后拿起药碗‘呼啦’一下倒进去。
完事。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粗鲁有效的喂药,不,灌药了。
衣服换了,药灌了。秦九儿的任务完成。北冥爵什么时候醒来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午膳的时候,绿衣小婢送来午饭。
秦九儿这一上午又惊又吓又累,自然是饿狠了,所以吃的也真是不少。
绿衣小婢来收走餐桌的时候,瞧着窗边坐着的秦九儿不觉得偷偷红了脸。到门口就有另一个粉衣小婢羡慕嫉妒恨的和绿衣小婢抱怨:“小翠,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能伺候那个小公子。那小公子好美哦,比女人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