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介蛮夫,有本事你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北冥爵这个气啊,堂堂战神,在这女人的眼中还成了一介蛮夫了。
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本王是打出来的理,是战出来的德,你一个深闺之中的女人,也配来说教本王!
但是北冥爵即使这么想,那拳头还是放下了。
拳头一放下,也就等于那句‘乌龟王八蛋’是白挨了。
气呼呼的手一松,秦九儿就双脚着了地。她往大青石上一坐,胸口起伏不定。
好险。
奶奶的,和这阴晴不定的混蛋在一起,就要特么的斗智斗狠。你不狠,他准保骑你脖子上拉屎。
北冥爵见秦九儿坐下了,没吵吵走,心里的火气小了一点。坐到火堆边翻弄着野兔,空气中,慢慢有香味散发出来。
秦九儿闻着这香味,才觉得腹中空空,好饿。
从早上吃了早点之后,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不饿才怪。
单手扶着头,开始暂时抛却两人恩怨,盼着野兔快点烤好。只是头越来越昏沉,看来真的是感冒了。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没有预警的响起,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喷嚏打的又响又脆,鼻涕长流。
北冥爵皱皱眉,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秦九儿的身上。
秦九儿本来要强才不想披北冥爵的衣服。但是吧又一想,干嘛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空话。自己不能生病,也没有时间生病。
好吧,那就勉强披着吧。
北冥爵的外袍很温暖,带着北冥爵体温同时,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这种气息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莫名的喜欢。不知道怎么的,秦九儿又想起了王府观星阁上的那一个四目相对。
“阿嚏!”一个阿嚏打断秦九儿的胡思乱想,清水鼻涕流下来,她拿起北冥爵的外袍袖子就抹了一把鼻子。别说,料子很软,擦到鼻子上还挺舒服的。
北冥爵登时就脸黑了,那一件衣服价值千金,可是那女人居然用来擦鼻涕,真是可恶。
“九儿……”
“秦九儿!我和你不是很熟,谢谢。”秦九儿凉凉的纠正。
北冥爵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中裤,宽宽大大,却一点不显得邋遢狼狈,反而自有一股懒散味道。他挑起眉尾看看秦九儿,继续固执的说道:“九儿,你右手臂的守宫砂是怎么回事?”
秦九儿眉头拧起:“守宫砂是什么?”
北冥爵一噎,这女人还是不是女人?该不会连守宫砂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守宫砂就是女人处子的象征。而结了婚的女人身上是没有的。”
哦!那个守宫砂!
秦九儿恍然大悟,那不是电视里常演的古装剧里,鉴定女人是不是贞洁的一个符号么。
她好奇,撸起右胳膊袖子去找,在手臂内侧找到一个胭脂红点。伸手一指:“你还不会是说这个吧?”
“就是那个。”北冥爵点点头。
秦九儿忽的冷笑了:“这个可不是守宫砂,是我出身就带着一块胎记。”
“胎记?”北冥爵狐疑一句,同时也沉下脸,这女人又开始胡说八道,没有一句实话了。
那明明就是守宫砂,他怎么会看错?自己九岁的时候,还曾亲眼看见舅妈给刚刚一岁的表妹楚媛媛的手臂上点了这么一个红点。
点的颜料制作很麻烦的。是抓来一只上好的公蟾蜍,给蟾蜍日日喂朱砂。喂七七四十九天,蟾蜍变红色之后,就将蟾蜍放在白玉石上碾碎。然后收集血肉,层层过滤出红色的汁水,就是点守宫砂必备的颜料了。
这种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依据,反正是只要一点到处子的身上,那红色就怎么洗都洗不掉。直到和男人行了周公之礼之后,嫣红颜色才会自动消退。
秦九儿向当然:“的确是胎记,反正是我一记事的时候就有了。”
北冥爵却是不信:“那你不记事的时候,别人给你点上,你不就是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胎记,你不用怀疑。我确定肯定以及笃定。”秦九儿放下袖子,随后又拿起北冥爵的衣袍擦擦鼻涕。
北冥爵已经学会视而不见秦九儿动作了,继续说:“好吧,如果你说这个是胎记,那就是胎记吧。但是我不比较想不明白,太子北冥彦仪表堂堂,气度翩翩,而且还是未来北圣名正言顺的皇帝首选,你只要顺利嫁给他,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别的女人抢破头都得不到的机会,你为什么还故意破坏亲事,设计北冥彦退了婚?”
秦九儿斜睨北冥爵一眼,眼神嘲弄:“北冥爵,你搞搞清楚,是太子他不要我,是他移情别恋要娶我妹妹。干什么说是我故意破坏亲事,设计他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