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天色渐晚,和敬公主跪在孝贤皇后陵前久久不愿离去,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往下流。
这些日子,她常常来祭拜孝贤皇后,今日却倍感心痛,十八年了,她的皇额娘已经离开她十八年了。
“皇额娘,是儿臣不孝,这么多年了才找到了害您的仇人,这么多年才给您报了仇,皇额娘,您知道吗?就在昨天,那个女人的梓官被放入了纯惠皇贵妃的地宫一侧,皇阿玛下旨不设神牌,不祭拜,真是大快人心啦,儿臣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和敬公主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梨梨!”魏凝儿看着独自流泪心痛不已的和敬公主,忍不住涨红了眼眶,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柔声唤道。
“凝儿,你怎么来了?”和敬公主抬起头看着魏凝儿,微微有些诧异。
“我听奴才们说,你来祭拜姐姐,便来瞧瞧,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魏凝儿柔声道。
“凝儿,不……小姨,你知道吗,这些年来,皇额娘的死一直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我身上,我不信永琮死于意外,我不信皇额娘的落水也是意外,一切真相大白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死了,我的心愿已了,我从未如此高兴过,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喝下的毒药是我给她的,这算不算我亲手给皇额娘报仇了?”和敬公主看着魏凝儿,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
“你……她自尽的毒药是你给她的?”魏凝儿手微微颤抖。
“是,那日,在你赶到翊坤宫之前,我便给了她毒药。”和敬公主说到此脸色微沉:“我答应她,只要她喝下毒药,我便不会动十二阿哥一根汗毛,如若不然,我便让她的十二阿哥和永琮一样,染上天花,去陪永琮!”
“梨梨,你……。”魏凝儿没有料到和敬公主也有如此狠心的时候。
“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她让我失去了永琮和皇额娘,如今只是让她偿命,已经便宜她了,索性她识相,自个服毒自尽了,你知道吗?那日宫女禀报她中毒了,我还以为是你给她服了毒药,凝儿,你终究不够心狠,我的皇额娘更是心软,在这宫中,你若是不对旁人心狠,便有人比你更狠,你不想这宫中再出一个乌拉那拉氏吧,凝儿,你是我的小姨,咱们两人年岁相当,这些年我和你的情份胜过旁人,因此我才提醒你,不要做第二个皇额娘!”和敬公主看着魏凝儿,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梨梨,谢谢你!”魏凝儿轻轻颔首。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你知道吗,那日我给她的毒药可是断肠之毒啊,中毒之后可不会轻易死,必定会饱受折磨而死。”和敬公主说到此不由得冷笑一声:“可我还觉得不够!”
“梨梨,不要再对付十二阿哥了,放过他吧!”魏凝儿心中一颤,随即劝道。
“我知道,虽然我恨他的额娘,可他毕竟是皇阿玛的儿子,是我的弟弟,虽然我心中不甘,却也不会再和他计较,你放心!”和敬公主说到此,轻轻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乌拉那拉氏犯下的错,便该由她自个承担,如今她已死,且身后事如此凄惨,已受到了惩罚,往后,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了!”魏凝儿沉声道。
“嗯。”和敬公主轻轻颔首,随即面色有些凝重道:“凝儿,那一日,皇阿玛进了寝殿,只是片刻后便出来了,他脸色很难看,还叮嘱我不许在你面前提及只字片语,我本欲问个究竟,且料你也出来了,随后便传来乌拉那拉氏中毒的消息,这些日子我也不敢去问皇阿玛,你那日到底和皇后说了什么?”
“皇上那一日进了寝殿!”魏凝儿浑身一颤,随即站起身来:“梨梨,我先回园子去了,你也回去吧!”
此时此刻,魏凝儿终于明白皇后那一日为何要在最后问她是否骗了皇帝,原来,皇帝那时候就在她们身后。
那个女人,临死之前都不放过她,姐妹吗?真是可笑之极,她何德何能会和这样狠毒的人流着一样的血液。
“凝儿!”和敬公主见魏凝儿脸色大变,随即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醉心苑,魏凝儿让人送走了和敬公主后,便叫来奴才询问皇帝的去向。
“青颜,皇上在哪儿?”
“启禀娘娘,您回来之前,皇上曾驾临醉心苑,见您不在,便离去了,奴婢也不知皇上此时身在何处!”青颜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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