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袁紫萱听到外头有低低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外头还派了人把守,她手中只有一管麻醉剂,不可浪费。
袁紫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用意念在药箱里变出一把枪。
可是袁紫萱越想冷静下来,却偏偏不能如愿。
“姑娘,侯爷有请!”侍女出去外头说了两句话,便进来对袁紫萱道。
“请?去哪里?”袁紫萱警惕地看着她。
侍女含笑道:“侯爷在房中等您,已经备下了酒菜。”
眼下不去也得去。
袁紫萱道:“带路吧。”
出了门口,上了回廊拐了大概三个弯,便抵达了一所厢房门口。
袁紫萱默默地记住了路,这里比方才的地方要偏僻一些,狗吠声很响,听着就像是在隔壁院子传来的。
门打开,侍女冷冷一笑,“进去吧,姑娘!”说完,用力的推着袁紫萱的后背。
袁紫萱踉跄的晃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却听得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屋中光线黯淡,窗户上了厚厚的黑色帘子,遮蔽了光线。
袁紫萱忍住心头的惊惧,看向角落里的一抹烛光。
那烛光越发明亮起来,照着房中的一切,持着蜡烛而来的,正是武平侯,他一脸阴戾,光着上身,身上是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让袁紫萱觉得惊惧的不是武平侯,而是墙壁上挂着的许多刑具和......虐待女人的用具。
那些用具血迹斑斑,散发着腐烂腥臭的气味。
袁紫萱下意识地掩住鼻子,这个房间,到底断送过多少女子的性命?
“害怕了?”武平侯狂妄大笑,“本侯倒是佩服你,为了帮上官尘扳倒本侯,竟然连命都不顾了。”
袁紫萱看着武平侯,“侯爷说错了,我不是为了他。”
武平侯冷笑:“是吗?那你是为了谁?难道是为了让本侯享用你曼妙的身体?”
武平侯如狼似虎的打量着袁紫萱,最后,目光盯在了她的胸口,吞了吞口水。
袁紫萱双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握住了那一管麻醉剂。
“女子都喜欢威武的将军。”袁紫萱走进一步,眸子含烟笼愁,“只可惜,我错看了上官尘,他不喜我便罢,还是个软骨头。”
“是吗?”武平侯狞笑一声,丢弃了蜡烛,一把搂住她的腰,头凑下来,“如今后悔,可还来得及,上官尘本就是个软骨头。算什么东西?”
忍着心头的恶心,袁紫萱的手攀上他的后背,“是啊,我实在是恨他。”
越发是这个时候,袁紫萱越是冷静,她的指甲印入了武平侯的皮肉,引得他眸子深沉,整个地轻颤,享受着这一份微微的痛楚。
“我听闻武平侯威武,便想见你。”袁紫萱温声细语,把头贴在他的胸前,针管在方才指甲划过的位置,狠狠扎进去!
铁手倏然捏住袁紫萱的脖子,武平侯一手伸向后背,捏住袁紫萱的手夺下了针,“想用暗器?”
说着,他暴怒的一巴掌打在了袁紫萱的脸上,
袁紫萱的脸歪向一旁,眼前发黑,一阵阵眩晕袭上,嘴里有腥甜的气味。
她强自撑着,看了那针筒一眼,心里一下子就定下来了,麻醉药已经全部注射进去。
袁紫萱咧嘴一笑,鲜血从嘴角直流,“我恨他心慈手软,当初没杀了你。”
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近乎狰狞的,这份狰狞刺激了武平侯,他眼底杀机顿起,一手扯起她,衣衫一剥,露出半个肩头。
他俯身朝着袁紫萱的肩头一口就咬过去。
“......三,二,一!”袁紫萱无法避开,只能默数着。
武平侯轰然倒地。
麻醉生效了。
袁紫萱本想拔腿就走,但是,既然已经麻醉,犯在她的手里了,总不能叫他好过。
袁紫萱做了一件她认为前世今生最大胆的事情。
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刀,锋利的一面对着躺着的武平侯,狠狠的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