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馇粥给她吃,小米子养人啊!”
“嗯。”
“瞧她们,有说有笑,没亲近够。”徐德富听见另间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有说有笑,才发感慨道。
三个女人演台戏,妯娌四个人,话题是一夫二妻的秘密生活。二嫂问:“你们仨在一铺炕上睡?”
丁淑慧笑而不答。
“夫妻不一炕上睡怎么的。”大嫂徐郑氏说。
“那咋睡?”二嫂觉得不可思议。
“你问淑慧呀。”徐郑氏说。
丁淑慧羞涩,低头回避。徐秀云替她回答:“一左一右,德龙在当间儿(中央)。”
下面实质的问题二嫂不能问了,她虽然是嫂子问也无妨。但是她还没圆房,羞于问那事儿。
大嫂是过来人,因为是长嫂不能问。她们不得不回避性这个话题。徐郑氏问:“淑慧,你有没有?”
“没有。”
“秀云呢?”
徐秀云说:“也没有。”
“看你们俩谁先怀上。”徐郑氏描绘前景道,“再回来看你们肚子都鼓起来!”
“但愿。”丁淑慧说。
当家的安排宰了羊,留了一只大腿让四弟带回去,其余的全大锅炖上,放些蔬菜全家人吃一顿。
次日,丁淑慧、徐秀云上了骡车,赶车的老板儿收起脚凳,撂下帘子,徐郑氏带家人朝骡车招手。
“别送了大嫂,回吧!”丁淑慧掀起车窗帘,挥动着手臂。
这边儿徐德富和徐德龙单独话别,他说:“我说的话,德龙你要记住啊!”
“放心大哥!”徐德龙说。
一条草蛇爬过碱土路,徐德富抬头望天,天空云层再增厚,数只燕子急遽飞、尖叫——大雨到来前征兆。他说:“燕子钻天,蛇过道,要有大雨到。德龙,抓紧赶路,别挨浇!”
“大哥,保重!”徐德龙上马,去追赶骡车。
徐德富站在一处土包上挥手,直到看不见四弟他们才转身回屋。
“挺好。”徐郑氏说。
“什么?”
“他们三人一过日子,我观察他们相处得不错。”
“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徐德富说出疑虑。
“你说的,没看出来呀!”
徐德富说等着瞧吧,徐大肚子怎么会一分钱也不要,白白养活姑娘他不能干。
“那你说,他们现在是咋回事?”她问。
“秀云可能是德龙从赌桌上赢来的。”
徐郑氏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