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想起, 自己年轻的时候做过许多错事。
村里的樟树枝杈上的鸟窝是他捅下来的, 初中隔壁班跟他同姓男生眉峰上的刀疤是他划伤的, 隔壁老爷子的儿子童童是他间接害死的。
陈夏自认为他在外面闯荡十年, 除了母亲的安危,他这一生就没有怕过什么。
直到遇上韩燕。
这姑娘有什么好?
韩燕矫情,有时候犯公主病, 无理取闹时候气他的火冒三丈不说, 每次倒是她先哭, 他拿她没办法, 只能一遍一遍的哄。
连雷虎都骂他傻逼, 说街口买奶茶的小妹会赚钱也懂事, 比她好千百倍。
陈夏起初还有些不适应韩燕闹,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时间一久, 她不闹他, 陈夏有时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雷虎吐槽韩燕, 他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就拿她当我的姑奶奶养着,她配的起。”
陈夏在她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下面是温柔乡,他再也没有爬上来过。
…
看见她肿胀的双脚和腿, 陈夏气的发疯。
他把她放在床上, 蹲下捧着她的脚, 眼睛有点红,“怎么弄得?”
韩燕缩脚,“没什么。”
45小时的硬座,一直坐着,脚不肿才怪。
陈夏倒吸冷气,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老实点坐着!”
韩燕抬脚揣在他腿上,“疼死了!”
陈夏给她揉了揉,“脚和腿都肿了,到底怎么弄得?”
韩燕答不知道。
陈夏踢开脚边的拖鞋,“一个小时前到这里的,你穿拖鞋来的?”
依旧沉默
陈夏紧抿着唇,鼻孔出气,抬了下手,“我真想打你。”
韩燕缩着脖子躲了下,手勾他的衣领,“快点的,还做不做了?”
陈夏指了指韩燕,没搭理她,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往洗手间走去,两分钟后端出来了一盆洗脚水。
见韩燕躺在床上脱衣服,陈夏望一眼空调,把温度调高。
“过来,泡泡脚,不然要肿好几天。”
韩燕摸到枕头旁边的邀请函,坐起来。
陈夏蹲下来,把她的脚放进水盆里,韩燕脸皱在一起,甩了甩脚丫,“烫死了!”
陈夏将她的脚按在水里,“烫个屁!”
韩燕打开邀请函,“你明天有活动?”
“嗯。”
陈夏手裹着她的小脚在水里洗,“你从山里来的野人?脚这么脏。”
韩燕脸一热,恼羞成怒一般的捂他的嘴,“你才是野人!”
一张纸票从她裤兜离滑落,韩燕脸色微变,陈夏弯腰捡起来。
是一张从翼城到吐鲁番的硬座车票。。
335块钱。
陈夏盯着韩燕的名字看了几秒,手臂上经络明显。
韩燕偷偷看陈夏的脸色,语气轻松,眉眼弯弯,“我第一次坐火车呢,真开心!”
陈夏把火车票揣进自己的兜里,没说话,低头给她洗脚。
他不说话,韩燕心虚,小声,“我没钱了,只能买硬座。”
陈夏扭头,手边没有毛巾,陈夏拿她的脚在自己的背心上蹭了蹭。
将她懒腰抱起来,扔在身后的大床上,双手掀起背心脱掉,扔在一边,压了上去。
她心里有事瞒住他不说,陈夏心里有气,都撒在她身上,韩燕腿肿着,手感没以前好,他不管不顾,却是一场酣畅淋漓。
事后陈夏去洗澡。
韩燕找到陈夏的钱包,抽出几张纸币,被陈夏看见,将自己的卡塞给她,“以后所有的片酬都会打在里面,拿去花。”
韩燕攥着卡嘿嘿笑,“你要包.养我了?”
陈夏咬她的鼻尖,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嗯,所以给点福利?”
韩燕把纸币装进口袋,抬手推他的脸,“你滚啊,腰酸。”
陈夏笑出酒窝,“怂。”
晚上陈夏带韩燕去吐鲁番夜市逛街,带她吃羊肉串喝冰镇啤酒。
三块五一瓶的乌苏啤酒两杯下肚,韩燕的身体开始五摇三晃。
陈夏被她的表情逗得哈哈笑,回酒店的路上她非闹着要他背自己,陈夏二话没说,把人背在背上,在马路上狂奔,那女人兴奋的尖叫。
小助理在身后悄悄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韩燕没来之前,他从来没见陈哥笑的这么开心过。
陈夏在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锦盒,塞到她手里。
韩燕打了酒嗝,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玉佛吊坠。
陈夏撩开她的头发,给她戴在脖子上,笑了,“有点大。”
韩燕低头,捏着吊坠看了一会,望着他,“送我这个做什么?”
陈夏:“去求的和田玉,保佑你平安。”
“你信这个?”
“是你我就信。”
陈夏摸了摸她的下巴,“手链吊坠都送了,现在还差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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