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宁子一脸乌青,嘴角还带着血渍,被永安帝吓得连连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瑛嫔冷笑,“这种时候,你还不快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宁子不敢抬头看永安帝等人,最后一转身扑到了文嫔的脚下,哭道,“文嫔娘娘,救奴才。文嫔娘娘,奴才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啊!”
文嫔看着跪在她脚下的小宁子,脸色惨白,向后连退两步,半天后才指着小宁子道,“你,你这狗奴才,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
其实小宁子并不是文嫔安插在漪兰殿中的奸细,是后来被莲蓉收买的而已。文嫔自然是知道有这么一人,只不过她平时只让人给莲蓉带话,并未直接交待过小宁子事情。
“文嫔,”朱皇后出声道,“你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漪兰殿的门是你敲的,这开门之人正是这小宁子,本宫都认出来了,你怎么转眼便不认识了?一长三短……”朱皇后的手在红木桌面上嗒,嗒嗒嗒,的敲出了暗号,道,“这难道不是你们之前定下的暗号吗?”
那的确是文嫔与莲蓉定下的暗号,可文嫔没想到朱皇后居然细心的记下了。她知辩不过朱皇后,便奔到永安帝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脸急切的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让人给莺美人下药,臣妾,臣妾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娴嫔猛得站起身来,吓得文嫔身子一哆嗦。文嫔真真儿是怕了娴嫔,此时在她眼中娴嫔要比坐在永安帝身边的朱皇后还骇人。
娴嫔虽然已经停止了哭泣,可声音却依旧是颤抖的。娴嫔指着文嫔大声道,“文嫔,你说你冤枉。那我倒要问一问你,为何莺美人昨儿不出事,前儿个不出事,偏偏你带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前来捉奸就出事了。还是被下了那种下流的媚药,若不是皇上圣明,岂不真以为莺美人有做出苟且之事?一条一例摆在眼前,你还想怎样狡辩?!”
文嫔被娴嫔说得哑口无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哭花了她出宫之时精心描绘的妆容。
永安帝伸手把娴嫔拉到身边,指着文嫔道,“娴嫔不要动气,也不要再同这狠心的妇人再去争辩什么。朕看明白也听明白了,莺美人同你都是无辜的。若不是荷叶忠心护主,怕朕已经冤枉了你们……”
“皇上,臣妾……”文嫔惊慌大叫,“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在漪兰殿中安排了宫人,可臣妾并未让他们喂莺美人吃药……”文嫔说着转过身去对小宁子说,“小宁子,你倒是说啊,本宫没有让你和莲蓉逼莺美人吃药,本宫没有!”
小宁子被文嫔一吓,当即磕头道,“奴才没有逼莺美人吃药,奴才只奉了莲蓉的话去守着开院门,奴才连漪兰殿都没进过,奴才……”
“还不把这狗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朱皇后拍着桌子怒喊道。
冯公公连忙让人把口不择言的小宁子捂住嘴拉了出去,一会的时间院子里便传来了棍棒打在肉上和小宁子的叫喊声。
“你,”永安帝从矮炕上站起身,指着跪在他脚下已经不知做何反应的文嫔手指轻颤,闭眼皱眉思量良久,一叹道,“你,朕留你一命,你便到冷宫中思过去吧。”
说着弯腰从文嫔的发髻上拔出了那根象征着位份地位的从三品品级簪子,掷在了地上。
“皇上!”文嫔看着那落上地上的簪子,发出一声悲鸣。
朱皇后亦是起身,对着永安帝一福道,“臣妾有罪,臣妾管理后宫无方,还请皇上处罚。”
永安帝对朱皇后摆摆手,拉着娴嫔的手向漪兰殿外大步走去,道,“此事皇后无错,回宫休息吧。朕今夜留在德阳殿了……”随即又停了下来,走回内殿对跪在地上的荷叶道,“你叫荷叶?你护主有功,朕便亲封你为莺美人身前的一等大宫女。待莺美人醒了后你对你们美人说,这漪兰殿中太脏了,朕准她把这漪兰殿中的宫人全换一番,由她亲自去内侍局中挑选。”
荷叶扣头谢恩。
永安四年十月初六,永安帝褫夺了文嫔的位份与封号,将其打入冷宫,其女三公主交由柔嫔抚养。
灵犀的禁足,自是解除了。解了媚药后的灵犀到底是因为身子弱而又得了一场重病,整日卧上床上用药细心调养着。
期间娴嫔更是如长在了漪兰殿中一样,帮病中的灵犀把漪兰殿中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无事时便坐在灵犀的床前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恨不得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在灵犀养病期间永安帝到漪兰殿中看过灵犀,灵犀趴在永安帝的怀中痛哭不已,直把永安帝的心都哭碎了。永安帝对灵犀许诺道,“朕的黄莺受委屈了,待到你病好,朕定会补偿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