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美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朱皇后的那只绿玉镯子上,听到朱皇后突然发问不仅神情一愣,然后微微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本宫送你那对锦枕,是要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怀上了皇上的子嗣,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你困难的日子在后边呢。”
芳美人连忙在脸上挂了谨慎小心的神情,对朱皇后颔首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见芳美人受教,朱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你进宫前你父亲就应该同说过你到宫里来的目的,如今事事本宫都给你安排妥当,日后你要如何的飞黄腾达,要如何的前程似锦,就都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芳美人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略露出一丝疑惑,“娘娘,臣妾不明白……”
“在你弄不清一些事情的时候,”朱皇后挑眉,抬起戴着一只翡翠戒指的手指指着芳美人戴了东珠耳环的小巧耳朵,道,“听话就是了。”
芳美人收了眼中的疑惑,对朱皇后再次道,“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芳美人退下后,紫晚服侍朱皇后就寝,笑道,“若芳美人这次能一举得位小皇子,娘娘的心事也算是了了。”
“总算是怀上了,不然本宫真要考虑下是不是让父亲再送一名朱家的女儿进来了。”
紫晚把朱皇后头上的一只绿玉石凤钗摘下,看着水镜里朱皇后道,“若是能如芳美人一样听皇后娘娘的话,不惹娘娘生气,送来几个也好。”
“多了,就不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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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皇后口中听话的芳美人,回到梦竹轩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把各宫妃嫔送的贺礼清点一番,而是在贴身宫女问晴的帮助下,把朱皇后赏赐的那对锦枕拆开来细细的查看。
直到看明白每一粒填充物之后,芳美人才又命问晴把锦枕拿出去缝上,自己则坐在内殿之中心惊不已。
朱皇后与芳美人同为朱家女儿,芳美人再清楚不过朱皇后在为朱家,在为她自己打的算盘了。
芳美人知自己在族里没有份量,只不过是因为有几份姿色才被送到这皇宫之中。可这不代表她就要坐在那里任人宰割,然后抱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做别的的附属品,她想到这后宫之中,找到真正能让自己落足的一席之地。
要想拿到那寸土之地,唯一的可能就是朱皇后不再是皇后,或是朱皇后对后宫之中的事不再过问……
这看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可芳美人,却想为自己,为自己腹中的孩儿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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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自被打发回掖庭宫后,便没了入得眼的差事做。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带着一个如孩子一样的巧竹,实在没有办法在得宠的主子面前当差。
孩子气的巧竹太不听话,这着实让含烟头疼。按里说,过了一年了,多大的小孩儿也要长大一岁懂懂事了。可巧竹这个不是孩子的孩子,过了个年后却一点长劲儿也没有。
背地里,含烟与含玉曾经凑了银两找太医给巧竹诊治过,结论就如当初中史太医所说过的一样,巧竹是被别人打得迷住了心窍,要想她好,用药不成,只能看其造化。
这造化,和奇迹是一个祖宗,发生的概率都是九牛一毛。
永安八年二月初三这一天,含烟在用完午饭后发现巧竹又不见了。
自永安七年十二月开始,巧竹便越加的不听话。她总是偷偷的从掖庭宫内溜出去玩,一玩就是一整天。
为此含烟没少和巧竹发脾气,二尺长,二指宽,半指厚的戒尺,含烟拿着吓唬巧竹,硬生生在凳子上打断了三四根。
看着那被抽断的戒尺,巧竹总是被吓得放声大哭。可到了第二日,巧竹便把这些忘到了脑子后,全然不记得含烟对她说过的话。
其实含烟不是气巧竹爱玩,含烟是担心巧竹出了掖庭宫冲撞了哪宫金贵的主子,到那时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仁子下了差事来找含烟说事,一进门便见含烟在四处找巧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没啥说的,这事小仁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于是两人分功合作,一左一右找开了。
两个人在掖庭宫里面转了两圈没找到人,小仁子便对含烟道,“含烟你别急,你先去巧竹常去的地方去找。我去叫了小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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