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瑛妃娘娘,让坐在椅子上的瑛妃瑟瑟的抖。她慌忙中去看永安帝,想为自己辩解却被永安帝一扬手止住了声音。
看着永安帝看似平静却更加深不可测的双眸,瑛妃的一颗心被吊到了嗓子眼。因重病而不适的身子渗出了一层冷汗。除了用手紧紧抓着桌几上镂刻的梨花桌治,她已经再做不出其他的举动。
永安帝的允许下,念慈念悲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将瑛妃是如何派人将她们找到,又是如何让她们以驱鬼之名在德阳殿中散掺了梦竹花茎香灰的,全部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你一句,我一句,深怕交待的少了会增加自己身上的罪名一般。
说完之后像是怕永安帝不信她们一般,念悲又信誓旦旦的对永安帝道,“皇上,草民所说之话全都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将那些人都叫到这里来,草民与他们对峙。那掺了梦竹花茎的香灰,草民手中有现成的,皇上可以找懂香料的大夫来验……”
灵犀坐在坐位上,头昂得高高的,脸上挂着柔柔的浅笑。她对永安帝微微颔首,轻声道,“皇上,臣妾听闻王奉御王太医对香料略知一二,不如叫了王太医来……”
永安帝一扬手,语气中已是戴了三分阴寒,“传。”
灵犀嘴角的弧度越挑越大。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手上慢慢倒下,然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见念悲将香料之事抖出,念慈不甘落后。爬上前对着永安帝连连磕头,然后指着瑛妃对永安帝大声道,“皇上,那句‘幽魂千载,可思返乡’是这位贵人让草民说的。草民贪了她的钱财,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几句话来,要是让草民说出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草民也是不知啊。”
灵犀看着瑛妃已是发青的脸色,水眸看向永安帝,适时在脸上露出一丝哀怨,幽幽的道,“皇上,臣妾是说过‘可知幽梦’这四个字。可这幽梦是谁,难道皇上不知吗?”
永安帝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看向灵犀问道,“朕知道这幽梦是何人?”
“皇上,”灵犀皱了眉,语意中带了丝不依,道,“幽梦是五皇子的乳名啊。臣妾在诞下五皇子之前一直以为腹中的是位公主,所以才起了这么一个小名儿。后来皇上是允了这个小名的……那日在德阳殿中,这两个姑子又是开坛又是做法,蹦蹦跳跳的好不热闹。突然间那个什么三清法师便下了凡,然后平白说了那么八个字。臣妾不知是什么意思,只知那八个字中带着了个‘幽’字,而五皇子的小名也带了一个‘幽’字。那几日五皇子受了惊吓夜夜啼哭,臣妾爱子心切以为和五皇子有关,便将五皇子的小名告诉这两个姑子了……谁知,谁知竟然会被瑛妃拿来说事,让臣妾差点真的成了一缕幽魂。”
经灵犀一点,永安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连连点头,然后转过身子对此刻瘫在椅子上,身子一个劲儿颤抖不已的瑛妃,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瑛妃,幽梦这个名字,的确是朕赐于五皇子的小名。”
瑛妃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她明知在眼前的证据面前已经无反驳之力,却还是轻晃螓首,看着灵犀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幽梦不是五皇子的小名,幽梦明明是,幽梦明明是……”
幽梦明明倾城公主的小名,明明是灵犀心中最要紧的羁绊。
可看着成竹成胸,擒着一丝冷笑年看着自己的灵犀,瑛妃却不敢轻易将这话说出口。
因为瑛妃在心中对娴贵嫔所说过的话动摇了。幽梦这个名字居然从无名公主的名字变成了五皇子的乳名,她怕娴贵嫔与自己的同盟是娴贵嫔与灵犀给自己做下的连环套。
退一万步讲,就算娴贵嫔是真的与自己为盟,此时瑛妃也不敢轻易将娴贵嫔供出来。
自己已处下风,只怕娴贵嫔站出来不仅不会帮自己,反而会反咬一口。然后唱作俱佳的把她所做之事推脱个一干二净,从而将自己推到更加残酷的深渊之中。
与虎为谋,便是如此。在有共同利益时,虎会帮你助你一臂之力。可当共同利益一旦瓦解,虎便回过头来扼住你的咽喉,然后换来它保全自己的一丝生机。
“明明是什么?”灵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幽梦这个名字是皇上亲口赐于五皇子做小名的,瑛妃你难道要说皇上错了不成?”
“莺妃!”瑛妃突然大喝一声,指着灵犀的手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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