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
曲子从跌宕起伏到缓缓回落,余音微微有些颤抖,却也收的干净利落。
“喜儿,你说这贼人的肉是煎着吃好呢?还是煮着吃好呢?还是炸着吃好呢?”
“这......”小姐的思绪跳脱的极快,厚喜有些跟不上。
“自然是煮着吃最好了,一片一片切下来,透着微微的血腥色,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煮了,是不是很有趣呢?”沁月自问自答。
后山有棵数微微的颤动了。
“喜儿,要是有人看了不该看的,该如何?”苏沁月,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用手抚着闪动着深墨色的古琴。
“挖眼珠?不,掏眼珠,剥眼球。”
后山有棵树抖了抖。
苏沁月笑笑,不愧是跟了许些年的人儿,喜儿这是上道了。
“那若是听了不该听的,该如何?”
“剁下来喂狗。”厚喜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苏沁月意下不错。
“要是还记下了不该记下的东西呢?”
“小姐该不是要......”厚喜两眼闪闪发光,顺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沁月拆下发簪,从窗缝中猛地扔出,射向后院那棵抖了好几抖的树。
厚喜沿着小姐的簪子跑出去,却不料到一个身影,用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落在地上的簪子拾起,遂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苏沁月叹口气,又没命中。要是她的腿好些,一定叫那个偷窥的贼,脸上种上十万多玫瑰。
呼哧呼哧,厚喜从后山的方向跑了回来。
”小姐,当真是个做贼的,恐怕今日人多眼杂,才选择后院动手吧。““喜儿,为何这么说?”
“那人竟将小姐的木簪子偷走了,估计以为是稀世珍宝。”
苏沁月满脸黑线。
“我的桃木簪......”她真是恼了的,这些年独独用着顺眼的一只桃木簪,竟还被人盗了去。
“小姐没亏什么,那盗贼可是亏了,小姐那簪子,可是不值什么钱的。”
苏沁月觉得额头上的两条黑线可以延展到天际了。
“厚喜早就觉得小姐该换下簪子,闲的时候,厚喜做了好多个花样呢......”
苏沁月看着,厚喜从桌中的盒子里一个接一个的拿出十个有余的簪子,无可奈何的撇撇嘴,这偷簪子的贼,莫不是,厚喜派来的?
“小姐,你看这蝶双飞的款式可好?”
“花里胡哨。”
“富贵牡丹,觉得如何?”
“俗不可耐。”
“蜻蜓荷叶,怎样?”
“嗯。不合眼。”
......“这点点落梅可是最后一支了,小姐觉得如何?”厚喜轻轻的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这是她做的最为满意的一件了。
“嗯。”苏沁月这次终于点了点头,六瓣梅花雕的小巧青翠,坠在桃木簪子的尾端,虽不是巧夺天工,倒也看的过眼。
“你若早早的拿出这枝来,怎生的问那么多?”
“嗯,这枝原是为小姐大婚时准备的......”厚喜搅搅手指,有些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