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啊......这和谁更是明君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如此,她不得不承受恶名,而且解释的话根本无从开口。
老妪、老头、几个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女,系着头巾,拿着的除了刀之外,便是平常用的农具。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镰刀斧子,毫不留情的冲向心水。
眼看磨得锋利的农具就要治心水于死地,心水躲也不躲,闪也不闪,陌然站在一旁,眼神冰冷。
陌然冷冷的看了心水一眼,袖中的毒虫俱出,硝烟弥漫。男女老少,通通的被啃噬了个干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地上残留的血迹,毒虫门蜂拥而上,舔舐的一干二净。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心水清明的眼角渗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陌然深蓝色的稠衫在十二月的飞雪中随风飘舞,血色的骨笛,吹一支肃杀的调子,寂静而又萧索。
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却得背负着恨。
陌然的神色淡定自若,似乎一切已经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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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然,你难道不曾困惑?”那是许多无关人的性命啊,他真的可以视如草芥吗?
“心水,我是嵩阳最好的刀。”
心水清明的眸子落下滚滚的泪,她哽咽了。对啊,陌然,他只是嵩阳最好的刀,只管杀人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只是拖累而已。
“心水,别怕。”这种事情,她以后也会遇到很多,习惯了,就好了。只要成为了强者,就可以掌管别人的生死。就像所有的毒虫一样,臣服于他。
错错对对太多了,于一些人而言是对的,于另一些人而言却又是错的。比如皇甫少烨的登基,对于追随皇甫少烨的人来说,是对的;而对于追随皇甫少华的人来说,却又是错的。
他们,不该站在是非对错的角度活着。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心水,只要作为一个杀手活着就好。”
“你要学着成为一把剑,成为嵩阳最好的剑。”
天下,太乱了,争斗,太多了。
不是每一个人的情感都能兼顾的,选择了一个,就只能抛弃别的。她要学着成为一个杀手......
心水这样想,可还是很难过,一言不发的回到马车里。
陌然,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杀手而已。他只会用自己的武力让不听话的人臣服。就像是对待毒虫那样,用自己的威压,逼退所有的毒虫。如果毒虫想要挑战,就是被杀的命运。
因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丝毫感受不到别人的生死,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别人就会臣服,不臣服的杀掉就好了。
她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吗?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只要强大的让别人不得不臣服,把不愿臣服的人都杀掉。
她不知道。
心水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北风和呼啸的雪连绵不绝,密林里寂静的只剩下风声。
陌然安静的侧卧着,似乎睡着了,背影孤冷萧索而又凄凉。
心水突然觉得,陌然其实......很孤独......
因为孤独而强大,又因为强大而孤独......
她走上前去,看到陌然手腕处垂下的手环......
上好的翠绿色的玉,与那日给她戴上的,似乎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