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漫天的梅花灼灼,仿佛要穷尽了颜色。深蓝色的稠衫和浅浅的薄裙交织,恣意的相拥在一起,是说不尽的桃花色。
心脏跳的,有点快,有点甜。
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她会永远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他不顾一切而来,不畏生死,用尽全力,只为了将她从万恶的深渊中救出。
她在懵懂及笄的年华里,哭过笑过,苦过累过,终于,爱了。
那只埋在身体里的蛊虫,膨胀的好厉害,她的脸很烫,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也会非常红,像什么呢?
可不正像,陌然院子里的,那株盛放的红梅。
心水笑的很好看,很好看。
陌然的吻,冰凉的如同十二月的寒冰,落在她的额头上,发烫的脸得到了一丝的缓解,不在灼烧的那般厉害了。
陌然的声音幽幽,是狭长的音线:“我竟不知,自己成了烈酒。”
“嗯?”心水纳闷。
“若我不是烈酒,你怎么只饮了一口,就醉成了这个样子?”陌然深蓝的广袖拂起,冰凉的手抚上心水的脸颊。
这是打趣咱呢,说咱脸红呢,咱早就知道自己的脸红了呢,心水搅搅手:“那我就是一壶淡酒,虽淡,却长久,不信,你看,“顿了顿,心水将陌然拉倒铜镜前:”你耳根到现在还红着呢。”
陌然瞥了一眼镜子,蹙眉:“来的时候吹了冷风,没想到竟然冻红了耳朵。”
噗哈哈哈,心水笑的委实欢快,陌然你就装吧,你就装吧你......陌然脸上黑了三条线,好看的凤眉竖成了倒八字:“心水,你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嘲笑你的意思。”噗哈哈哈......陌然恼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实力派,绵长深入的吻堵住了心水恣意张狂的嘴角。
呜呼哀哉,前面笑的脸抽筋,现在酸的脸抽筋。
心水捶上陌然的胸口,好了啦,可以了啦,有完没完啦......迤逦的场景一直持续到天色擦黑,心水表示自己已经窒息了。陌然的稠衫皱成了一片,发线凌乱不堪,勉强可以看得,就只剩下那张俊美的,只一眼,就让人沦陷的绝色容颜和通红的双眼。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冷风吹过,外露的香肩轻轻的颤了颤,倒不是因为冷,只是觉得紧张。
陌然看着她脖颈下的那处咬痕不再黑着,红的明艳,笑的冰冷惊艳,原本血红的眸子,回归一片清明。
退了的外袍被重新披上,陌然清明的眸子里是醉人的暖意,修长好看的手陇上心水的衣襟:“起来,替我放发。”
心水呆了呆,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不再看那让人沉溺的眸子,系上衣衫上的扣子,说道:“好。”
她的头发很软,陌然的却不同。陌然的头发很黑很顺很光滑,却不柔软,是有些硬的。心水一缕一缕的捋着乌黑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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