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培到底有多少斤两她一清二楚,那个人,做不得什么大事,虽然有些贪心和唯利是图,但只要不是谋逆造反一类的罪责……
了不得就是削了他的爵位,然后没收家产,最严重就是举家流放了。
墨雪两人都以为她是为了扳倒展培才不顾一切,实际上内里关系展欢颜是在诱使北宫驰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因为展培的事情连坐,一则消了北宫驰心里的闷气,二来若是真能被房主处境,自此以后,就算是世道艰难,也总好过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都要防着他的算计和报复。
这一切都很顺利。
以北宫驰上奏展培的罪名,抄家流放不在话下,只要出了京城,她就离了这场算计的核心,再有裴家人在后面稍微帮扶一点,她要安稳的度过余生当是不在话下。
可是如今……
有了和北宫烈之间的约定,一切却都不能按照她原来的打算走了,就算她还想走,北宫烈也不会答应。
所以如今,她也就放任不管,由着他去处理。
墨雪和蓝湄暗暗观察,确定展欢颜是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也才稍稍安心。
大病初愈,展欢颜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一碗粥吃了大半就放下了。
“给我梳洗更衣吧,我出去透透气。”把粥碗递给蓝湄,展欢颜道。
墨雪扶着她下床,她的身子虚,所以每一步都挪的很慢,墨雪又打了水过来伺候她净脸,待要梳妆的时候展欢颜也懒得折腾了,直接隔开她的手道,“我就在院子里走走,随便挽个髻就好!”
“是!”墨雪应了,替她简单的整理好,又恐她再着凉,取了厚重的大氅给她披上,才扶了她的手出门。
这日外面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暖暖的阳光洒下来,将冬日里凛冽的寒气逼退不少。
“小姐要去花园里走走吗?”站在院子的回廊底下,墨雪询问道。
这院子如今很静,净到半点人声也没有,展欢颜这才反应古来她初醒时候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现在这府门是被封了?”展欢颜问道。
展培既然获罪,那么他们忠勇侯府就没有理由不受波及。
北宫驰一旦出手势必不留余地,按照朝廷处置的惯例,这三天一紧足够将这阖府上下全部清理一空,他们这些直系亲属也要随着一起入狱的。
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在府中养病,不用问也是北宫烈的功劳。
“是!”墨雪如实回道,“因为案子还在查,暂时就只是将府门封了,算是圈禁。”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结果了。
展欢颜听了也不过一笑置之,四下观望一遍,不禁奇怪道,“这院里的下人都去哪儿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人都被奴婢和蓝湄给遣出去了。”墨雪道,“小姐病着,也省的那些存了外心思的人总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有我和蓝湄服侍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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