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振,虽然只有这十几个人,但是这种影响确实不同凡响的。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新军激动之余,又喊出这句话,在刘岩喊出这句话之后,几乎这已经成了新军的口号,每一次喊出来,就仿佛将军与他们同在。
敌人打了个旋,分兵两路,一路回冲陈宫的马队,一路杀向远处正在休息的周仓部,不过这样一来,陈宫部和一支敌军几乎差不了太多,而另外一对四百多人,和周仓部比起来也多不多少,但是关键是周仓部人困马乏,无论怎么催动,马匹都不肯冲锋起来,这却是个大问题。
只是陈宫早有打算,朝身边的近卫吩咐了一句,近卫不知喊了什么,然后所有人应了一句,这些话既不是鲜卑语,也不是汉语,还真让人听不明白,不过新军这边的人却好像全都明白,眼看着一边是即将撞上的马队,而身边不远就是要错过去冲击周仓部的马队,越来越近,随着陈宫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将手中的陶罐全部丢出,一部分砸向撞来的那一队,一部分砸向错过去的那一队。
没有人知道陶罐里是什么,但是一直等陶罐在马队之中炸开,虽然并不是每一个陶罐都会投到马队里,但是却终究有几十个砸了进去,这些陶罐炸开之后,竟然爆出一个火球,里面赫然是一罐桐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引燃,就这么炸开了,一片火羽飞溅,登时有不少的各部落兵卒身上溅上火雨,一时间大乱,身上起火的便足足有一百多人,这些人身上起了火,便想扑灭,奈何身上有桐油,想要灭火却不是那么容易,人害怕马受惊,登时引得不少人跟着倒霉,马匹的哀鸣中,人的惨叫声中,一片一片的倒下了,很多人都是被同伴连累的。
特别是错过去的那支马队,几乎是遍地开花,等冲过去之后,没有摔倒的,没有受伤的,没有着火的,也只剩下不足一百人,这些人心惊胆战,去冲击二百多黑衣黑甲的汉军,即便是他们没有冲锋起来,也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这些人就只有打了个旋,又从侧面朝后遁去。
但是陈宫他们所面对的那一队就不一样,陶罐丢不出那么远,乱的也只有先头的百十骑,而后面的发现了情况,猛地错开先头的队伍,从他们侧面依旧杀了过来,两军的兵力被拉成对等,但是毕竟是新军的马军是仓促成军,这些人很多原来还是农民,原来的各部落精锐,早已经随着杜仲几乎全灭,这些人的马术,仅止于能骑马而已,加上并没有马镫,无法平衡身体,一个冲锋交错在一起,惨叫声响起来,但是倒下的却多数是新军的将士,但是即便是这样,一个冲锋过去,敌人还是锐减了一百多,而冲过去的新军却只剩下六七十骑,骑术的差距在这里凸显。
不过不管怎样,陈宫和杜仲汇合在一起,能够对敌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这三百骑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务,仔细算一算,敌人的损失比他们要大,在杜仲的引领下,这六七十骑打了个旋,开始慢慢的朝周仓那边靠了过去,而敌人却没有时间对他们进行阻击。
双方都在各整队伍,等陈宫他们回到了周仓他们身边之后,敌人也在不远处集结起来,双方的兵力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新军的周仓部却在震慑着敌人,这一刻敌人才知道汉军纵横草原并不是幸至,即便是一支疲军,也不是可以轻辱的,看着剩下来的凄惨惨的三百多骑,唯一剩下来的两个部落首领,再也兴不起冲击的念头,就算是能和新军同归于尽又如何,他们不也是灭亡了,倒不如趁着此时还剩下一点力量,还不如赶回遁回大营,仗着大营对敌人进行防御,看看封城长老还有什么办法吗?
心念一动,三百骑在首领的招呼下,打了个忽悠,竟然朝大营回冲,而此时,在陈宫身边的杜仲却乐了:“嘿,这帮龟孙子回去只怕有乐子了,那个封城已经逃了,可惜当时我没法子回去干掉他,等这些龟孙子回去,面对空空如也的大营,不知道是不是会哭出来。”
陈宫看了杜仲一眼,再看看身边疲惫的周仓,心中略一沉吟,知道此事绝不是在逞勇力的时候,新军已经太疲惫了,当下也只有叹了口气:“周仓将军,你率人马上会要塞休息,要塞就拜托你了,我这就和杜仲去迎接主公,只要主公安全回来,到时候这一仗就算是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