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张大人,刘岩并无针对你的心思,但是想要抗击鲜卑,非是朔方郡一郡之力所能为之,无论是从人力物力各个方面都不成,刘岩为了朔方郡的两万百姓,无奈只得与上郡西河郡联合起来,只有凭借各郡的人力物力,才能抵御鲜卑人的侵略,三是上郡乃是大人的根基,当年张焕大人曾经来求援过,只是却被大人拒之门外,无奈,刘岩也只好自己取来,以作朔方郡的后盾。”
说到这里,刘岩又叹了口气,看看张莱,又把眼光落在张策身上:“张大人,刘岩没有别的意思,大人还是上郡太守,只是我需要兵员,需要粮草,所以只有掌握上郡,才可以保证将士们有底气去杀伐鲜卑人,你看看我这些将士,他们每天为了保护大汉的领土浴血奋战,但是不瞒大人说,这些将士也只有在马上就要去流血拼命的时候,才能吃得上一顿饱饭,平日里却只能一天一餐,你看看那一个不是饿得面黄肌瘦的,为了他们我也是没有办法,大人能将张焕将军拒之门外,刘岩也唯有巧取豪夺上郡,却是不容有失。”
刘岩的话说得赤裸裸的,什么礼仪道德都抛之脑后,但是也说得明白,上郡我是要定了,不和你虚与委蛇,你老实的跟着我,你还是上郡的太守,若是不肯,那么上郡还是我刘岩的,和你张莱就没关系了,这也是刘岩看着张莱能有张策这种人跟随,想必一定有其过人之处,所以懒得钩心斗角,却将陈宫的计策丢到一边,让一旁的陈宫苦笑不已,这位主公常常这样。
这一番话说得上郡一众官员脸色都是大变,尽管这是事实,但是却没有人愿意说透,刘岩既然说到这了,那么也就是明说了,从今以后,你要做就是我刘岩的官员,要是不做的话,那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让众人心中发冷,只是这还不算,刘岩脸色一正,支起身子看着张策,忽然沉声道:“张策,我也想有你这样的手下,你若要走我不拦你,待你伤愈之后天下尽可去的,如是想留,你为上郡的长史,辅佐张莱大人将上郡给我经营好如何?”
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刘岩真心想说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张策,此人能够说动张莱投降,想必本事不小,而且为人忠心,就凭这两点,刘岩用心也不为过,而且刘岩有七分把握让张策降过来。
只是刘岩的这番心思并没有让张策归心,这张策只是笑着看着刘岩:“只要你能不伤害张大人,对我可以杀之,将军也不用多费心机,张策非是那种见猎心喜之人,更非是见风使舵之人,将军还是不用白费力了。”
刘岩一呆,却犹自不死心,索性豁出去一次,刘岩这种赌博的心理实在是太重了,双眼一闪精光,朝近卫道:“把我抬到张策身前,给他一把剑,你们扶他起来,今日若是他真的杀死我也就罢了,典大哥,若是他杀了我,你们就放他离去,若是他不杀我,就给我做事,我倒要看看张策你如何选择。”
话音落下,众人大惊,莫说那近卫不敢抬着刘岩动弹,陈宫和典韦一起勃然变色,就算是刘岩说要屠了肤施城,他们也不会这般惊惧,刘岩竟然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博张策的投诚,这如何使得,刘岩话音一落,陈宫已经拉住他的胳膊,一脸的惊慌失措:“主公,万万不可,你为三军主帅,朔方郡的领袖,你怎么可以以身犯险,不行,绝对不行。”
“主公,你不以这么做,要是挨刀挨剑这等事情还是让老典来做,你可不能这样,这——”典韦急切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张黑脸涨得通红,这必要了他的命还要严重。
只是刘岩要做的事情,却没有人劝得住,刘岩一把拉开陈宫,看看典韦的焦急,忽然间哈哈大笑:“你们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张策既然是重情之人,那么我将自己的性命都放在他手里,更给他施展抱负的机会,又给他报答昔日故主的时间,张策要是还能下的了手,我刘岩也就死而无憾了,都让开。”
见没有人抬自己,刘岩索性强撑起身子,咯噔着一条腿,径自推开众人,几下子蹦到了张策身前,又不顾阻拦的将青铜剑丢在张策手边,任谁劝也劝不住,惹得典韦双眼泛红,猛地大吼一声:“主公,你若是执意要如此,那典韦也不拦你,若是今日你有个好歹,典韦就领兵尽屠了这肤施城,然后随着主公一起上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