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洗了把脸,正坐在后堂准备吃点东西,就听见外面有人吵吵,仔细一听好像是昨日的两位督粮官,这么一大早就来索要粮草了,程云气恼之余,又有些无奈,连饭也顾不得吃,便赶忙迎了出去,见到朱奎付原二人赶忙抱拳道:“二位将军来的如此之早呀,昨夜休息的可好?”
“老头,我没工夫和你废话,哼,姓成的想在找不到人,我们就自己来拿粮食,怎么样,六千石粮食可已经准备妥了?”朱奎瓮声瓮气的,将事情说得活灵活现,真如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督粮官一般。
程云一呆,成渝找不到了,这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询问道:“成县尉怎么会不见了呢?”
可惜朱奎好不理会他,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县令老倌,我管不着什么姓成的,我只问你粮食征齐了没有,太守大人可是说过,今天务必要发粮上路,要是耽误了太守大人的事情,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程云心中一苦,脸上赔着笑道:“二位将军休要着急,军粮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差了八百多石,待老朽今日在催促一番,想必问题不大,还请两位宽坐,老朽这就吩咐下去马上去城中大户催粮,只是刚才两位将军说成县尉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话音方落,成家的下人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县衙,进来就跪倒在程云面前,焦声道:“县令大人,可不得了了,我家成大人找不到了。”
程云脸色大变,赶忙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着下人一一的回报,最后还是扭过头来问朱奎二人:“二位将军,昨夜你们不是和成大人在一起喝酒吗,知不知道成大人去哪里了?他可有什么不对劲?”
可惜朱奎却不理会程云,只是啐了一口:“谁知道那鸟人去了那里,我看了不管那么多,马上征粮,太守大人可是有令,今日若是粮草不能上路,到时候我和付原可是要掉脑袋的,至于你程大人吗,嘿嘿——”
程云脸色一变在变,压下成渝的事情,只是吩咐衙役去寻找成渝,然后就领这人去各大户家里催粮了,只留下朱奎和付原坐在大堂上喝茶,最终付原忍不住低声问道:“朱将军,咱们拿了成渝做什么,再说咱们不是来拿下马邑的吗,为何——”
朱奎一摆手,脸上现出机警之色,四下看了一眼,见看不到人,这才凑到付原面前低声道:“将军只要将马邑失守的消息传到雁门大营之中,让王浑知道后路被断,可没有说一定要拿下马邑城,本来我也想强攻的,可不想这姓成的和姓程的老倌都这样热情,非要送咱们粮食,他妈的不要是孙子的,我不但想要粮食,还想要人呢。”
话音顿了顿,朱奎一脸得意:“等粮食齐了,再让姓程的老倌征上三百脚夫,再从马邑城带走二百郡兵押送粮草,等回了偏关,自然是大功一件。”
付原一阵赞叹,不想朱奎看似莽撞,竟然有如此心机,只是朝朱奎竖起大拇指,然后就是一番赞赏,将朱奎说得不由得哈哈大笑。
到了中午时分,程云一身疲惫的回到县衙,安排了朱奎付原二人吃饭,这才告诉朱奎二人,粮食已经基本上够了,也不过还差二百石粮食,已经都集中在府库,而且已经开始准备运送粮草的大车和脚夫,这倒好,人家都不用朱奎开口,脚夫就送上来了,不过朱奎还是腆着脸:“县令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前方战事吃紧,太守大人才只拍了车将军出来百十名弟兄,但是你也知道,如今咱们雁门郡并不安定,我们来的时候,距离武州城百十里外,都能见到朔方军的探子,为了粮草的安全起见,所以我希望能从马邑抽出二百名将士随我押送粮草,不然一旦粮草有失,咱们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程云一呆,一脸的苦恼,从心底深处不愿意同意这个事情,但是也不敢反对,只是叹了口气道:“两位将军,老朽自然支持两位将军护送粮草,但是要调集郡兵的话,老朽可做不得主,这还要成渝成大人点头才成,可是你们也知道成大人如今还是没有找到总计,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可惜朱奎就像不知道程云的推脱之言一般,哼了一声:“成渝这鸟人找不到,难道粮草大事还能等着他不成,只要县令大人不反对,那我自己去军营喊人,带我回去之后,自然要将此事禀告太守大人,成渝这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