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酒肆里一众酒客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胡姬。
以五月初夏时节来说,穿的确实有些单薄了,能算是衣不蔽体,可不就是羞死了么!
等等……酒肆胡姬一向不都是这样穿的来着……
“呀,大黎黎你不能看,奶娘说过的,不能看没穿衣裳的姑娘,你会得眼病哒!”软萌的奶音咿呀说道。
那童稚嗓音像是甜丝丝的西瓜冰碗,大热天的吃上一碗,凉浸入肺腑,十分舒坦快活。
不过,谁上酒肆寻欢还带上自家小孩儿啊?
众酒客循声看过去,便见一绵绵娇娇,小脸肉呼呼的小姑娘努力伸着短手,要去蒙抱着她的少年眼睛。
少年相貌出众,昳丽俊美,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凤眸,深邃无机质,带着纯粹的冷感,叫人一对上就不自觉的怂上几分。
少年似乎让小姑娘闹的不耐,偏头躲开那双小肉手,没好气的道:“一个丑八怪,本世子看了还嫌污眼。”
听闻这话,白嫩嫩的小姑娘扭过头去瞧那胡姬,她认真看了看,又回头盯着少年看。
最后得出结论:“大黎黎,最好看啦!”
少年哼了哼,下颌一抬,骄矜地睨了小姑娘一眼。
跟着他扫视一圈全场,对那胡姬不客气的道:“让你家东家滚出来!”
胡姬表情惊疑不定:“这位公子,东家并不在。”
息扶黎懒得废话,他放下姜阮,宽袖一甩,直接抬脚就闯进了酒肆后院。
那胡姬眸色微闪,朝肆中伙计使了个眼色,又巧笑嫣然的同其他酒客寒暄起来,并挥舞着轻纱,应和脚踝的金铃铛声,从这桌舞到那桌。
酒肆堂子里,很快又热闹如初。
却说闯进了后院的息扶黎,伏虎领着一队十人的侍卫跟着进来。
姜阮人小腿还短,跟不上息扶黎步伐,她便绷着小脸,死死拽着他袖子,嘴里还念叨着:“大黎黎等一等酥酥,酥酥跑不快。”
小姑娘喘着气,娇娇的声音,真真和翻着肚皮撒娇的小奶猫一模一样。
息扶黎脚步一顿,低头看她一眼:“矮冬瓜。”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瞪着圆圆的黑眸,奶气的回道:“长丝瓜!”
息扶黎就不明白了,这小孩儿昨天还挺怕他来着,怎的今个就敢跟他呛声了?
“姜酥酥,没大没小的,谁教你这些的赶紧给本世子老实交代!”他想起前几次姜阮忽然表现出的违和之处。
姜阮正想说什么,忽的瞥见伏虎拽着一人出来,她抿着小嘴,哒哒蹿到息扶黎身边,抱着他大腿将自个藏了起来。
息扶黎回头,就见伏虎拖着面色涨红的胡商走来。
那胡商大声嚷嚷,表情愤怒,似乎对伏虎很是不满。
伏虎半点不客气,一脚踹过去,踢在那胡商膝窝,将人踢得来跪下。
息扶黎凤眸微眯,确定这人就是上辈子坏了姜阮相貌的那个,他冷笑一声,声若冰珠的道:“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本世子拔了你的舌头!”
胡商眼神闪烁地看着息扶黎,色厉内荏的道:“我是来自波斯的正经商贾,不是大殷人,你到底是谁,不能这样对待我。”
息扶黎拍了拍身后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低头问:“记得他么?”
小姑娘拽着少年锦衣袍裾,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瞅了那胡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
她见这个胡商的第一眼就害怕,昨天,这人还摔的她一身都好痛。
小姑娘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细细的对少年道:“大黎黎,他昨天摔的酥酥好痛,酥酥害怕。”
瞧着小姑娘甚为干净的眼神,息扶黎难得心软几分。
“放心,有本世子在。”少年顺手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小耳朵。
嫩嫩软软,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小肉肉,叫息扶黎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这当间,那胡商自是看清了姜阮,也想起了息扶黎。
他掸着脖子道:“京兆尹顾大人已经说我无罪,你们还想干什么?”
息扶黎冷嗤几声,他手一伸,伏虎赶紧送上长鞭,只见他手一挥——
“嗤啦”破空声惊刺耳膜。
分明只是不及弱冠的少年,然而那身气势不怒而威,让人不自觉生畏。
但,抱着少年大腿的小姑娘却是半点都不怕的,她瞅着少年手里的长鞭子,小嘴微张,崇拜极了。
“哼,”少年冷哼,拖着腿上挂件挪动几步,一鞭子抽过去,毒辣如蛇地缠上胡商脖子,“顾徊岸眼瞎,本世子可没瞎!”
他五指用力,面容冷酷无情,一把将那胡商拽到面前,再抬脚,玄色金线暗纹的登云靴死死踩在胡商心口处。
“本世子只问一次,”他垂下眼睑,口吻无波,然一身阴翳深沉,“你买的那些小姑娘藏哪了?”
那胡商眼神闪烁不定,他挣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息扶黎二话不说,脚尖用力,巨大的力道透过皮肉,直接作用在跳动的心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