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心瑜笑的张扬妩媚。
走到了阮青舒面前,青葱的玉手轻抬起阮青舒的下颌,充满笑意的脸上眼中却尽是冷意:“刚才看时便知道是个美人儿了,近看更是绝妙佳人,难怪我本宫那傻儿子也倾心于你。”
皇玉钦没了笑意,面沉如水的望着沈心瑜:“娘娘此言何意?”
转过身,沈心瑜看了眼皇玉钦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朝着宣文帝走了过去:“皇上,臣妾也想要阮姑娘做臣妾的儿媳……”
宣文帝眼中飞快的闪过抹亮光,随后装怒的斥道:“瑜妃,你身为贵妃,怎能说这种话。”
沈心瑜嘴一撇,眼角泛起泪光,阳光的折射下透着五光十色,美得惊人:“皇上,甫儿自小便在边疆,臣妾未尽母亲的责任,如今他向臣妾求娶一女子,臣妾都办不到,臣妾,臣妾妄为母亲啊……”
说着说着,沈心瑜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自皇玉甫出声日,便有圣僧预言,他与宣文帝五行犯冲,若是强行待在一起,必回一死一伤。
不管是从哪方面,宣文帝都留不得这儿子在身边。
不顾沈心瑜的撕心裂肺,宣文帝狠下了心将年幼的皇玉甫送到了边疆。
圣僧曾言,只要皇玉甫年满二十这父子相克的宿命便可解除,但边境打乱,杀敌英勇的皇玉甫留在了边疆厮杀敌军,如此便又过了五年。
算算年纪,沈心瑜已有二十五年不曾见过皇玉甫。
纵使是亲儿子,但自小不在身边,又如何会疼惜的起来。
在阮青舒查到的秘密中,当初因为皇玉甫的原因,宣文帝曾一度的冷落沈心瑜,若非她的悉心设计,哪里会有现在的瑜妃娘娘。
如此一来,她如何会不怨恨这不仅不能帮自己,反而拖她后腿的儿子。
但宣文帝不知这些,此刻见到沈心瑜的表情,那冷硬的心动摇了。
他也知当初的决定是莽撞了些,但那时他的皇位还未稳固,不能出现一丝意外。
他本想秘密处死这个会威胁他性命的孩子,但看到他那纯真清澈的眼眸时改变了主意。
只要他们两个不想见,便不会有事。
所以他吩咐暗卫将他当时唯一的子嗣送往了边疆。
这一去便是二十五年。
看到当初那婴孩变成了今日丰神俊朗的皇子,宣文帝即使叹息又暗中戒备着皇玉甫。
他当初并未想太多,没想到那懵懂婴孩如今竟是成为了征战沙场的将军,他的手中更是握有千万兵马,若是他有什么异动,他完全反抗不了。
他当了皇帝三十余载,岂会看不出皇玉甫眼中的野心。
所以他放纵他最头疼的儿子去招惹他,他也快到了天命之年,继承人也该定下来。
但这前提是,他还活着的时候!
他可不想被人提前逼迫退位!
宣文帝想了很多,而时间却只是过了一瞬。
为难的看着沈心瑜,宣文帝叹了口气才轻道:“是朕当初太冲动了,朕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