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婢妾的牌子,婢妾也该回去准备了。”
康妃接连被拒,脸色有些不好看,可二人理由却是不好拒绝,当即冷哼一声,连对二妃的称呼都变了,沉着脸道:“倒是本宫自讨没趣了,自是如此本宫便先走一步,沈贵嫔吴贵人自便吧!”说完直接命令宫人起轿。
沈贵嫔舒了一口气,她怀着孩子,不必吴贵人肆无忌惮,“恭送娘娘,娘娘慢走。”
吴贵人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只是看这沈贵嫔的肚子,眸中暗茫四起。
康妃越想越气,柔和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狠戾,让身旁的宫女瞧见了皆连忙垂头,气都不敢喘。
康妃看着一旁大气不敢出的宫女,冷哼一声,勉强压下心中怒火,突然浅浅一笑,“皇上批奏折想来很是疲惫了,素香你去将本宫熬的参鸡汤给皇上送去。”
一旁的老宫女迟疑一秒,还是上前一步禀告道:“娘娘,太后娘娘早就下过旨了,妃嫔无诏不得踏进养心殿半步……”
康妃惊讶的张了张嘴,沉吟一番才赞许道:“你不错,若非你提醒本宫,本宫可又险些犯了忌讳,既是如此,便算了吧,倒是那吴贵人运气不错,哼。”
旁边的宫人只当没听见康妃所言。
可到了夜里,让人惊讶的是,明桢帝放了吴贵人的鸽子,转而再次去了咸福宫,宠幸了康妃。
吴贵人闹了好大的笑话,躲在宫里几日,都没避开那些闲言碎语。
康妃一时如日中天,直逼中宫皇后。
楼北辞看着彤史上的记录,杏眸微缩,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不管是魏皇后那,还是其它妃嫔那,侍寝的日子里,难免会有一两日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可到了康妃这,无一不是侍寝,甚至还有几日,明桢帝几乎是到了天亮才停止叫水……
楼北辞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官,目光有些深沉,将手腕上金镯子取下,递给女官,柔声细语道:“朱尚仪幸苦了,这金镯子便赐予你了。”
朱尚仪恭敬接过镯子,只称不敢,她出身贵族,只是不想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故此才入宫成为一名女官,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爬到了尚仪之位,自然明白这位太后娘娘是有事交代了,本意不愿牵扯进宫权之争,无奈官职再高,也只是皇家的婢子,仰仗皇家鼻息,又怎敢拒绝。
见朱尚仪未拒绝,楼北辞脸色才好看了几分,“哀家有一事相求,皇上年轻,但皇嗣不丰,哀家心系之余又有些担忧,还望尚仪多加注意侍寝的妃嫔,若有不妥之处,要悉数禀告哀家才是。”
楼北辞目光咄咄的看着彤史之上的“康妃”二字,就差被直言康妃有问题了,朱尚仪见只是让她多加注意,心下一松,百般保证后,才被宫女请出关雎宫。
第二日,楼北辞请来明桢帝,却丝毫不提侍寝一事,只是言辞当中稍稍提起担忧皇嗣一事,又将面前皇子公主,取名排序一事提前搬了出来。
明桢帝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与之相商后,诸皇子公主的名字才定了下来。
程贵人所生的公主唤楚嘉茵,排行四公主,养母和嫔,淑贵妃的一双龙凤胎皆排行老五,皇子唤楚樊,公主早就赐了名字,顺妃生的公主排行老六,取名楚昭芯,而贞嫔的六皇子因眼疾一事,被赐名楚佑,寓意庇佑其一生,也算是变相的恩宠了。
一番赐名排序下来,也表明了各位小主子们,已经是在皇上太后那里上了号的人了,宫中之人轻易不得怠慢。
而宫里头的势力也因此有了一丝变幻,任由康妃如何受宠,却也只限于是“宠妃”,丝毫未与权利沾边,也让宫里头的奴才都看明白了形势,一时康妃盛宠的势头,也被打压了下来。
而吴贵人近来很不好受,她家族与沈家一向是处于同气连枝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宫里头的形势大至已定,留给她们这群新人的主位,之余一个,若是以前沈贵嫔未怀孕,亦或是其他贵人怀孕了,她家族少不得是会让她争上一争的,可如今,却是让她好生侍奉沈贵嫔,替沈贵嫔固宠,这分明就是让她将嫔位拱手相让!
吴贵人一向就有野心,怎会如此轻易就妥协,更何况妥协这一次,便会一生受制于人,更何况皇上那般宠爱她,她迟早也会怀孕,如何就不能与沈贵嫔争上一争了?
至于同样怀有身孕的木常在,早便被她直接忽略了,在她看来,木常在就算将孩子生下来,那也是替河嫣夫人生的,不足为虑。
将手里头的信件烧毁,吴贵人脸上不甘之色涌现,看来得好好计较一番了,这月葵水未至,也不知是否为喜事?她有把握,只要怀上了龙嗣,家族定会支持她争夺那嫔位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