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唐景清没有想到他母亲的消息这么快?可见在医院她也让人盯着。
“是的,季末现在已经去医院了。”
“那个贱人!既然云笙醒了,我们就可以找他算账了!”赵咏华猩红的双眼,当年案件审理因云笙变成植物人公诉辩解的权利得不到执行,中止了审理。
“妈,先不急,云笙现在情况说不清。”唐景清的理智很大程度是在顾及季末的感受。
“你什么意思!以前云笙昏迷要等等,现在他醒了你还要我等?”赵咏华一秒都等不下去就想让云笙付出代价,为景琳讨回公道。
“妈,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那你现在就可以去起诉他。”
“你!”
当年查案的时候证据就不充分,云笙除了没有不在场证明之外,找不到第二个有利证据。但是就凭这一点足够赵咏华判他“死刑”了。
“没有证据的话,哪怕是我去起诉也不会有意义。”虽然用强权,唐景清完全可以这么做。若是过去,犹豫也不会有,但他答应过季末,不会冤枉云笙。
“所以呢!现在你还打算去查三年前的案子?当年什么都查不出来,现在就查的出来?”
“当年云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现在可以。”
“你别忘了,云笙是个傻子!”一个傻子说的话,哪里有可信度?
“是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问了再说。”总而言之,唐景清没有想过轻易出手。
“我看你是被那个小贱人迷得晕头转向,六亲不认了!”
“妈,我也很想快点找到伤害景琳的凶手,但我以为不应该让情绪凌驾在真相之上。”
过去,唐景清只顾虑赵咏华的感受,如果云笙的存在能让她好过一点,他完全不介意把云笙推在前面由着她“惦记”。
“就是他,就是云笙,没有可能再是别人了。”
“妈,讲讲道理好不好?”这是让唐景清最无奈的地方,就因为是母亲,所以很多时候他不能太计较。
“反正你现在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说完这句话赵咏华满腔怒气的离开了淡水别墅。
医院
云笙几乎一夜无眠,始终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晨六点,任棠准点进来查房看到满是深沉的云笙。
“你醒过来了?云先生?”23岁的任棠外表长的甜美可人,虽然工作已经三年,但因生活的环境比较单纯,所以显得更加稚嫩。
“是不是睡得太多了忘了怎么说话了?”任棠笑得自来熟像是认识多年得朋友。
其实任棠的确对云笙非常熟悉,虽然三年间两人不曾说过一句话,可却因每日得朝夕相处使得他们结交了另一种革命情感。
“没关系,等会医生安排了你做套详细得检查,放心吧!你能醒来季小姐最开心了!”
云笙看着任棠得自言自语,发现她得脸那么像另一个人……景琳。 “不过最辛苦得还没有开始,你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腿部肌肉有点萎缩,所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得复健期,不过我想病痛没有打败你,复健你同样可以战胜!”任棠很乐天,也发自内心希望云笙能好
起来。
长的那么好看得男人,老天总要对他有点偏爱吧!
“你好吵。”
完全没有想到得回应,任棠呆呆得看着他,在心中想象过很多次,这个男人若是说话得话,声音该有多好听?略带沙哑又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得男低音。
“你说话得声音真好听!”女孩单纯直白得反应让云笙不悦得皱了皱眉。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不是景琳,他得景琳从来不会有那么花痴得表情,他得景琳很调皮又很讨喜。
即使长的再相似得脸,她终究不是他的景琳。
那么,他得景琳在哪里?
到了8点,季末来到了医院,推开房门看到冬日得暖阳洒满了病房,坐在床上看向窗外得男人略显憔悴,但神情却平静沉稳。
那一瞬间,年幼时第一次见到云笙得记忆浮上心头,如同过去那位季家传说中得天才。
“你醒了,你真得醒了吗?”
季末有点不太敢眨眼,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得。
“太好了,真得太好了,云笙哥!欢迎回来!”一步步走到云笙得面前,伸出手摸着他俊美得脸,他得哥哥这一生已经有太多得苦难。
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云笙哥,我好想你。”
云笙被动得感受着季末得温度,在平静得表象下是一颗早就波涛汹涌得心。
他知道——这是季末。 昏迷中,一直出现在耳边得声音,是季末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