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季末对面的男人看着她始终在意的只有相机,拿着干净的手帕认真擦拭咖啡渍,完全不在意身上被弄脏。
“我好像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
“不会。”季末稍稍皱了皱眉,看来还是要送到专业的地方检查一下比较好。
“你是摄影师?”
“嗯。”季末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是在生气吗?”
“嗯。”
“呵!”男人轻笑出声才引起季末的注意,仔细看他,是个长的特别好看的男人。利落的短发打理的整齐,两道剑眉特别的英气,高挺的鼻梁和略带邪气的双眼。
“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他自认长的还算不错,很久没有被一个美女这么无视过了。
果然是唐景清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这样哦?”季末回应的不冷不热,很早以前她对男人的免疫程度不是一般的高,长的再好看也不会有多少兴趣。
“相机给我,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
“给我吧,相信对于工科男而言没有什么是修不好的。”男人接过季末手里的相机,轻而易举的拆了相机仔细检查了一遍。
“你会修相机?”
“差不多吧,不用多担心,咖啡没有浸到相机里。”
“那谢谢你了。”
而男人反而不急于把相机还给她,说着替她调试翻起了她拍的照片。
“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男人客观的评价到,她的才华远比他调查的还要来的多。
“……谢谢。”
“为什么不爱拍人物,拍人多有意思,可以让你看到这世间百态。”季末的相机里很少有拍人,就算有人的相片里,通常也都只是作为点缀整体而存在。
她喜欢拍风景,对于大自然的一种热爱,对自由灵魂的向往在她的作品里表现的一览无余。
“呵呵,我大概没有办法太理解感情,拍不出人那种活着的感觉。”她说这话的语气平静,却略带自嘲的样子,让人看的莫名有点心酸。
一个一生都没有感受过多少感情的人,不曾被温柔的对待,要她如何理解?
只是说着拍不出人“活着”的感觉,却在每当看到那些属于别人幸福的画面时,僵硬的双手捧着相机,眼神中的渴望却忽视不了。
她的心已经坏掉,坏到只能停留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不敢再去拥抱别人。
重新拿回相机,季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她很抗拒和陌生人聊过于深刻的话题。
“我叫阿源,你叫什么?”
“就叫……坏运气的摄影师吧。”季末笑得清浅,完全没有要把名字告诉他的想法。
“好啊,坏运气的……摄影师。”男人深邃的眼睛里写着玩味,季末的防备心远比他以为的还要重。
“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名叫阿源的男人突然起身,朝着季末伸出手,她却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
“别紧张,你的头发上沾了的纸巾屑。”是前面擦拭相机的时候不相信沾上的。
“谢谢你。”他看人的眼光莫名的让她有种压迫感。
……
随着季末的离开,阿源却始终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季末,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就来日方长。
坐在沙发上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把玩着前面从她身上捡落的一根发丝。以为是个无趣花瓶一样的女人,看来远不止如此。
而下午季末和神秘男子在咖啡馆的照片在被唐景清看到以后,神情显得变幻莫测。
不高兴当然有,对于所有靠近季末的男人,都会让他心情不好!但是让他在意的是这个男人给唐景清的感觉,太微妙,从他的眼神中甚至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唐景清能肯定这个男人过去不曾与季末见过,但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于峰,替我查查看这个男人。”
“我知道了,唐总。”
唐景清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照片,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一张谢一楠歇斯底里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别说季末忘记了谢一楠,就连他也快不记得她的存在的。而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唐景清担心会对季末造成不利。也许该考虑为她安排一个保镖比较好。
……
几天后到了任棠和一一的生日,季末带着沧澜到云笙家里。明明是小朋友最喜欢的日子,但对她们而言好像也没有太多不同。
“棠棠,我哥呢?”
“他到日本出差了。”
在她们母女生日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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