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因为不是VIP病房就是普通单间,跟着设施都很简陋,还有床上仍然昏迷的郁夏。
这样的场景,让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满是懊悔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单膝下跪在郁夏的床边,轻轻的握住她瘦到几乎没有肉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夏夏!”喃喃自语的轻声道歉,密密麻麻带着虔诚的吻落在她没有知觉得的右手上。
“……”可惜吻得再深情,郁夏都不会给出回应。
“有些话一直都想对你解释,却始终没有机会,也许现在说你也未必想听…… 最初爷爷找到我,知道上一代的恩怨,我真的很难接受。你知道我母亲是自杀吧?但你可能不知道她是当着我的面跳楼自杀的,因为接受不了爸爸死了的消息,那时候我才十岁,脑浆迸裂的画面像噩
梦一样挥之不去。
那时候为什么报仇的念头会这么强烈?真的很恨,不停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报仇,最后我成功了,但也失去了真心对我好的义父和对我全心全意的你,对不起!
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偶尔自己都会搞不清究竟是顺从心意还是欺骗自己。你大概不相信,那时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而叶双,他是爷爷收养的孙女,我和她……其实什么都没有过,那时我以为按照既定的道路就是放弃你,娶她。现在想来真是笑话。”
“……”叶暮尘的手抚上郁夏精致的小脸,也许这样的距离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可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经很少了。
“这几年我很想你,没有一天敢忘记你。还记得你亲手送给我的哨子吗?走在路上看到像你的人就想吹一吹,等到心慌的时候也想吹一吹,以为这么做你就会突然出现。
你不在,我抱着会回来的心情独自一人过了四年,现在可能……还有将来的每一天……”都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的说“会回来”。
“……”
“你决定要嫁给秦放了吗?那,在此之前答应我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可以吗?”
叶暮尘从口袋里掏出戒盒,是当年郁夏亲自设计的婚戒,替自己戴上之后又小心翼翼的为郁夏戴上。
可惜,这几年又瘦了很多的郁夏,手指变得更加纤细,戒指都有点松松垮垮。
“郁夏小姐是否愿意嫁给叶暮尘先生为妻,不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正午的阳光透到病房的白色墙壁,配上单膝下跪的男人深情的表情,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认真而又缓慢。
“……”可惜再美的誓词回应他的是沉默。
“夏,好想听你说一遍我愿意。”
叶暮尘抓着郁夏的手,十指相扣,彼此的婚戒闪着耀眼却冰冷的光芒,一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
他用手机拍下这一刻,记得他曾为她戴上过戒指,记得他许下爱她至死不渝的誓言,即使她将为别人穿上婚纱。
“夏,你是我最美的新娘。”亲吻着她的额头,他在心中默默细数最后的倒计时,想着四年前她穿着一袭白纱缓步走来,面纱下害羞带怯的脸。
“那个人如果对你好,你每天都要过的开开心心;如果对你不好,也不要忍知道吗?还有我!至于孩子,你不想我认,我就不认,但不要拒绝一个爱他们的叔叔好吗?”
“……”
“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我看着心疼。”
可再不舍,他终究还是要离去!
“桂嫂,谢谢你,那么照顾她。”对着这位真心爱郁夏的老人,九十度的鞠躬,充满真切的道谢。
“你也要好好的。”在生气,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桂嫂只希望他也能真正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
离开医院之后,叶暮尘回到公司立刻找来公司的法务起草相关的文案,林栋跟随在旁完全不敢相信叶暮尘疯了般的决定。
“叶总!三思啊!”
“我只是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而已。”叶暮尘苦笑,继续和律师清算资产。
林栋知道劝不住他,无奈通知唐景清,要知道一个成熟的企业随意变更法人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而唐景清来时就看到叶暮尘生无可恋机器般的继续处理手里文件。
“公司不是都不要了吗?干嘛还那么认真工作?”
“夏夏哪里会做生意。”
“所以你就干脆替她打白工?”
叶暮尘顿了一秒手里的动作,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把这些东西送出去,怕她那么倔的性子根本看不上这些。
“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唐景清不懂,明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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