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除了粘豆包, 所有的猫都度过一个颇为复杂的夜晚,可第二天的时候, 还是用一张懵懂无辜的脸面对沈意宁。一点都没有流露出他们曾经经过怎么样的思考判断,又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娜塔莎今天是有事情要出门的,沈意宁为了穿个衣服, 不得不舍弃了周末的懒觉, 八点钟就吃完了早饭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昨天上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才把粗略的草稿完成了。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 她不想那么逼自己,可要说做什么, 她还真想不大出来。
沈意宁很无聊地溜猫逗猫, 打发时间。她本来可以顺便给他们做个清洁,但是她现在手不方便, 他们最近又不爱听话,她想了想还是不想平添麻烦。
托尼为了保护沈意宁而受伤,但是被保护者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功劳。不过幸好沈意宁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人, 就算她不知道为什么托尼会被其他猫欺负,但是她也会给他充分的安慰和补偿。
托尼把下巴垫在她受伤那只手的胳膊上, 舒服地发出呼噜声, 鼻尖的药味对猫灵敏的嗅觉来说并不太友好, 但是这样的姿势舒服啊。沈意宁有一下没一下给他顺毛, 不敢太用力, 怕碰到了它的伤口。
她半开玩笑似的叹气, “咱们这下可算是难兄难弟了。”
沈意宁低头亲了亲托尼, 这个家伙和她的手一样,一股子药味。
“喵?”枣泥卷凑过来,下巴垫在她的胳膊上,耸拉着耳朵,又乖又萌地看着她。
“知道自己错了么?”沈意宁曲指轻轻敲了敲它的头,枣泥卷顺势假装被敲得很痛的样子,脑袋直往下点,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样子惟妙惟肖,跟动画里面演出来似的。
“喵~”枣泥卷乖乖巧巧地仰起头叫了一声。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从来不介意承认任何罪名。
“乖。”沈意宁揉了揉它的脑袋。
托尼抗议地咬了她一口,提醒她现在躺在她怀里的是那只猫。
他这一口虽然给沈意宁带来了一点刺痛,但是没有咬伤她。她用一只手勉强把托尼抱起来了点,低头亲了亲,哄他:“我最心疼我们家小可怜了,好不好?”
“喵~”托尼对小可怜这个称呼有点不太满意,他才不是小可怜,不过他姑且可以把这个称呼理解为情绪,勉强原谅了沈意宁。
洛基趴在一边冷眼看着,他大概是在场看的最清醒的一个人了。他能够看见沈意宁身上的能量,在飘向托尼的身体,也许他今天就能知道,这股能量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改变了。
这也是他能够忍受托尼独占沈意宁的宠爱而不作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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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同居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沈意宁一直都没有能够摆脱人类的劣根性,她会为和室友同桌吃饭而感到难堪,因为两人的日常食谱差距挺大的,起码娜塔莎从来不会下厨自己做饭。虽然娜塔莎从来不会多嘴说什么,也不会流露出什么情绪,但是她忍不住庸人自扰之。然后这样的羞耻与难堪,又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失去,她变得麻木而无感,连多余的骄傲都维持不住。
沈意宁有时候会自嘲地想,她其实就是那么一个庸俗而可悲的人。
在受伤之后,沈意宁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又遭遇了新的麻烦。
只有一只手而想要自己做饭实在有点困难,可要说伤好之前顿顿点外卖或者说出去吃,她也伤不起啊。
她啃了两顿简餐之后,感觉整个胃都在向自己抗议,哪怕是阳春面都比炸鱼薯条三明治来得强。
虽然可能有点勉强,但是也不是没有尝试的可能性,就是大概是真的只能吃阳春面了。
沈意宁磕磕绊绊地下好了面,中间略过面掉出来水泼出来等等小问题不提,总体还算顺利。
她正捞面呢,门铃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捞到一半的面,犹豫了一下,先去开了门。
可能是娜塔莎有什么东西忘了吧。
沈意宁琢磨着,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拎着药箱的斯蒂夫。
她沉默了一秒,在心里默默地发誓,她以后再也不猜来客是谁了,她逻辑有毒,从来没有猜准过!!!
她选择直接从猫眼看。
斯蒂夫举了举手中的医药箱,对她笑了笑,“我是来帮你换纱布的。”
沈意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有换纱布这件事情。
这样的伤口对她来说可以算是比较大的伤口了,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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