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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迟郁闷的不想说话了。
坐前头的郑妈妈观察了他们一路,实在有些忍俊不禁,“噗嗤”就笑了出来。
对自己小儿子道:“行了啊,你这一路就没少说话,坐那么久的车你不累妈妈和南音也累了,你可别吵吵了啊!”
郑家人不仅会说话,还特别会做事,帮他们找好旅店不说,还联系了认识的大医院的医生帮他们挂号。
以至于谢国庆父女俩第二天就直接上医院看了,安排入院都很快速。
只是安装假肢起码得一两个星期,还不包括复健的时间,谢国庆犹豫了好半天,才和谢南音说:“爸爸这段时间要住医院里,咱们先去你二伯家一趟好不好?”
谢南音一听就不乐意了。
她对谢二伯的印象少得可怜,何况谢二伯一家在省城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回去孝敬下老人,每年都只过年时才回去一两天,而且还多数时候都是只有谢二伯一人回来,老婆儿子都不带的,可想而知,这里面肯定有些内幕。
可是,谢国庆实在不同意谢南音一个人住旅馆。
医院那边倒是可以留个守床的,但是他做手术这几天都没法照顾,留着谢南音那么小一个孩子,自己去买吃的用的,这怎么能行,偏偏他们在省城除了他二哥外,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亲戚朋友,郑家人倒是认得,但是他们已经帮了不小的忙了,哪里还能再麻烦人家。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谢卫民那边可以托付。
在这件事上,谢南音没拗过她爸,谢国庆如今行事十分干脆,下了决定就事不宜迟,当天下午就带着谢南音去谢二伯家去了。
一路上,谢南音的心里都很郁闷,她这个身体还是太小了,想做点什么都没人信服。
谢国庆对自己二哥现在所住的地方也记不太清了,何况这些年发展得快,有些路都重新修过了,找了好半天,父女俩才来到谢卫民家的门口。
谢南音想着以前谢二伯的行事,对自己来这一趟觉得更大可能是做白费功,其实,谢国庆难道不比女儿看得清吗?不,只是没有其他办法罢了。
谢卫民家住在公寓楼里,不旧不新,但比起很多人来,他们家应该条件不错。
谢国庆敲了门,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开门的动静,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门开了,站在里面的是个三十多近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头发梳得整齐,但眉眼倨傲,颧骨尖突,腮帮没多少肉,显得整个人的面相都要刻薄几分。
谢国庆喊了声:“二嫂。”又对南音说:“音音,这是你二伯娘,快叫人。”
女人扫了他们一眼,眉头已经毫不客气的皱起了,他们这的动静引得隔壁的住户也出来看,女人眼中的不喜更加明显,说:“先进来吧。”
谢国庆拄着拐杖和谢南音一块走进来,因他们之前在路上走了不久,也走过些许正在装修的楼房附近,脚下的鞋子委实不如何干净,陈露看见他们在地板留下的脚印,眼里的嫌恶几乎毫不掩饰,嘴上说:“对不住啊国庆,没想到你们来,这来也就来了,怎么都不吭一声呢,我都没准备好鞋子让你们换。”
她不说的时候谢国庆还没注意,她这样一说,谢国庆便发现了,顿时有些不自在。
也有些难堪。
谢南音紧紧拽住谢国庆的衣角,要不是她爸坚持,她现在就能有一千一万句话怼她。
可现在,谢家父女俩都没说话,找了地方坐下来。
陈露撇了撇嘴,厌恶的移开视线。
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门口又传来动静,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那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正抱着个篮球,一进门就说:“妈,今晚买鸡翅了吗?我想吃可乐鸡……”
话没说完,他们便注意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两人,少年有些疑惑的看了好一会儿,陈露才说:“这你们小叔和堂妹。”